“有过一面之缘。”
损友玩得疯,没过多久醉成烂泥一摊,选中的风度翩翩的男伴送其回家去。
她照顾前照顾后,等损友终于安分靠在男伴怀里睡去,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她很累,心也累,靠在沙发上沉默。
肩膀被一颗葡萄砸中,她抬了抬眼皮,没找到人。
“笨呐。”
又是一下,她偏过头去,少东家吊儿郎当靠在吧台:“别来无恙啊修女。”
她心里警铃一闪,眼神飘忽:“您认错人了。”
少东家又砸过一颗葡萄,这次正中她胸口——大概心脏的位置。
“我还没说是谁呢,你怎么知道认错人了?”
她语塞。
那次他也是这样咄咄逼人,年轻男孩身体的力气很恐怖,她后悔自己一时撩拨过了火,在最后关头扯谎自己是修女。
然后他在除却天主禁止的地方,尽可能让她失了分寸。
想不到在国内会以这种形式相见。她仍端着年长几岁的架子,以及这些年磨出来的自尊,故作镇定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一次善意的谎言。再者,我已经结婚。”
少东家哼哼嗤笑两声,懒懒散散走到她跟前:“你朋友跟你讲的可不太一样,说你离了婚,不肯珍惜好男人。酒后吐真言么——对不对?怎么也该信上一两分。”
她再次语塞,那损友男女通吃,吃得牙尖嘴大兜不住事儿。
这时候真正只剩他们两人,少东家弯下腰来,像只有点坏的猫:“不太好的男人,要试试吗?算是上次的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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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顺理成章的,她和少东家在一起了。
两个人差着几岁,年轻的男孩却恰到好处给予了她刺激,这是她七年——包括她恋爱时从未体验过的kuai感。
丈夫仍没回来,可她也没把男孩往家里带过。
男孩看着吊儿郎当,却很有本事——有点家底的孩子受到的教育大都不会太差。他正在逐步接手父亲的事业。
十分意外的,男孩十分关注慈善——不是国外资本家善用的以基金会名义左右口袋倒换的买卖,也不是为立人设口碑的作秀,是实打实的奉献。她才知道那十几家希望小学背后的金主是他。
这令她想起几十年代一些资本家的子女狂热信仰马克思主义。
当她站在陕北高原看着孩子们冲着他欢快跑过来的时候,她意识到他与这里也许是一体的。孩子眼里的欣喜作不得假,他是真切爱着他们。
“所以,为什么要让我来?”
她抚摸着靠在她腿上睡着的留守女孩,他们刚刚给孩子洗完头发。
少东家睨她一眼:“因为想让你来。”
高原的风里夹着土粒,鼻尖是并不难闻的土腥味。
这阵风过后,少东家低下头,声音难得正经:“我信灵。人活一世都是命中注定,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我相信会遇见你,所以就将你带到这里来了。”
他说:“这些事我是要做一辈子的,正巧投了好胎,有钱可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
孩子们在他们身后笑闹,她心里柔软的一处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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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月,少东家说想到她那边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坦诚说自己还住在与前夫的房子里。
少东家的脸色显而易见变得难看,他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不搬出来,没钱吗?
怎么可能。她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事实上也没法解释,这种恋旧的理由听起来着实扯淡。
少东家是少爷脾气,她得哄。
哄来哄去步步妥协,最终同意带他回去。
幸好前夫忙得脚不沾地,这些日子人间蒸发一样。
少东家进了他家,脸色越来越难看,家里显而易见处处是夫妻的陈设,甚至墙上还挂着两人的结婚照。
当然,她绝不是故意,她只是没心思去收拾这些细节。
少爷有颗慈悲心,在床上却是个阎王爷,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正是好时候,嫉妒心占有欲藤蔓似的发疯发狠猛长。
折腾到凌晨,她实在受不住,拿被子一裹自己不肯继续。少爷隔着被子闷闷抱住她,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们结婚吧。”
她醒来的时候倒不晚,头昏脑胀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心里扑通一声,在家里掌勺的一般是前夫。
胆战心惊去厨房一看,原来是少东家在笨手笨脚煎蛋,他听到动静回头瞪她:“你家这破锅太难用,还认生呢怎么?”
她笑着从身后抱住他,他别扭着挣扎,两人一时笑闹,谁都没听见玄关开锁的声音。
当两人端着惨不忍睹的早餐往厨房外走时,她顿住了步子,丈夫——应该说,前夫——正西装革履立在厅里,目光瞧着他们没什么表情。
她和新欢穿着睡衣,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红痕。
前夫很轻地笑一声,声音轻飘飘的:“这就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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