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时:“走吧?”盛苍云却点开了磁带,他摁了播放,里面传出的是很久以前的女声,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少年人闭了闭眼,说:“我妈很喜欢这首歌。”他很少和梁青时提起母亲。这一年他的父亲还在医院,盛苍云进组之前见过梁家父母,也见过梁青时的哥哥。这是很好的一家人,但他也听到这些人的对梁青时的顾虑。无非是对方要如何承担盛苍云和他累赘的父亲。梁家不差钱,对方父母担心的是儿子不同寻常的冲动是否还包含别的含义。盛苍云没听完,他想:那当然了。但他也很清楚,梁青时本性善良,就算他不喜欢,对一个人的好也足够让人心动。其他人十六岁的喜欢是懵懂冲动。盛苍云却私自许诺了一辈子,从生到死,意义重大的那种。他想:我谁都不要,我只要梁青时。磁带转啊转,盛苍云闭着眼说:“妈妈虽然是音乐老师,但跳舞也很好看的。”“我学会这首歌以后,她让我弹琴,她在一边跳舞。”“她说我长大了也可以带喜欢的女孩跳。”礼堂的顶上有一块天窗,夏夜繁星闪烁,风吹来都带着青草的味道,他看向眼前气质温润的青年,说:“我就没喜欢过女孩。”梁青时嗯了一声,他笑着说:“我也是。”有些话应该宣之于口,但在柔婉的曲调下都成了眼神对视的悠长。梁青时拉起盛苍云,“那小苍能教我跳吗?”盛苍云猝不及防被拉起,却也顺势抱住了梁青时的腰,他都不太想松开,嗯了一声。他们跳了好几首歌的时间,也不仅仅是月亮代表我的心,也有山茶花和但愿人长久。其实盛苍云就没学会跳舞,反而是梁青时带着他。本来喝醉了的人就算醒了还是晕乎乎的,身上带着酒味,盛苍云却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只能闻到梁青时的香水。最后是梁青时背着他出去的,他还催促梁青时带上收音机,说:“我喜欢这几首歌。”可惜老天不仅关上了盛苍云心灵的窗户,也关上了他的嗓音。他唱歌就没唱在一个调子上,哼着羞答答三个字调都跑了,梁青时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盛苍云抱着他的脖子抱怨:“干嘛,很难听吗?”他又接着唱「梦里总是梦见他」,梁青时笑得更开心了,问:“你想梦见谁?”“唱成这样梦里的人也会吓到的吧?”盛苍云被嘲得很不高兴,干脆咬了梁青时一口,“你会吓到吗?”梁青时听懂了答案,问:“我就在这里,为什么要在梦里见我呢?”礼堂外是发现人不见了折返的工作人员。那年的卢肖迎看到这个画面已经很头大了,但盛苍云粘梁青时完全不遮掩,剧组的人都习惯了。其他人看到这种画面只会觉得自己失职。不过这个剧导演最大,他们本来要叫醒盛苍云,但导演说等盛苍云睡醒,大家只能在外面等。结果等了好久,里面居然放起了音乐。助理看着外面的月亮感叹:“我好像以前在宫殿外等着的太监啊。”另一个助理骂到:“你要做太监自己做去。”一群年轻人笑成一团,梁青时把盛苍云放到车上,刚松手盛苍云就抓住他的手:“哥不和我坐吗?”梁青时挑了挑眉:“当然。”“我就是去放个收音机。”盛苍云:“这道具我能买下来吗,我喜欢。”梁青时:“这么喜欢?”盛苍云:“我要好好保存。”但后来盛苍云忘了这件事,收音机到底去了哪里他也没特地问过。十多年后的羊角山礼堂早就没了当年贴着的各种村委宣传海报,墙皮脱落,就算摆上装饰也有一股荒凉的感觉。不过专业的团队灯光打得很好。鲜花红毯,星月高悬,今天职位是音响的温凝看着挤在自己身边的丁鸣雀,问:“你不去下面躲着来我这里干什么?”丁鸣雀:“这里视野好。”小二楼,最能看清楼下两个人的细微动作。丁鸣雀对这个地方也有印象,但父亲提起直说你当年把宝云的杀青捧花给砸了。勉强算童星的丁鸣雀听着放着的音乐,还是不太高兴:“这是我宝云哥和青时哥的独家回忆,封叙怎么知道的。”温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觉得封叙这个恋爱谈得水准忒高。他说:“宝云哥从前的人生都是梁导的痕迹,这点没办法改,打不过就加入咯。”丁鸣雀不想赞美,哼了一声:“这小子以为是数据覆盖吗!心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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