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还没有给小狗取一个名字。姜清元不懂怎么给小狗取名字。“快!打电话叫医生!少爷哭厥过去了!”当时赶来的阿姨慌忙抱起倒在地上的小人。一摸小孩的脸,惊奇的是手上却一片干燥。这孩子在寒风里张大嘴嚎了半天,竟是不会哭。他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这场风波过去之后,姜曼等到姜清元彻底冷静下来了,找了个机会和儿子面对面地坐下来谈话。那场事后的对谈,她语重心长地跟小姜清元聊到了责任。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情,就需要负什么样的责任。她问年幼的姜清元在把狗带回来的时候是否已经做好了负责的准备。姜清元已经忘了自己那天是什么样的表情,怎么过来的了。这件事原本已经过去了许久。直到前年,姜清元受到了乖巧温顺的萨摩耶小白,作为他的生日礼物。“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小狗。”是的。他也记得自己小时候喜欢过小狗。姜清元收下了小白作为自己的生日礼物,对他妈妈说了谢谢。*贺超龙听完他三言两语讲完的故事,只是感慨,问:“你不气她?”都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姜清元现在已经没感觉了。也很少再去回想起以前。但他也因此长了个教训。姜清元已经绝对不会再将流浪的小猫小狗带回家里去了。他再也不会犯相同的错误,去冒这个险。所以尽管贺超龙他们当时想让他把这些猫带回去,毕竟这些对于他们家来说算不上什么大负担。但姜清元无能为力。他做不到。面对贺超龙的问题,青年表情淡淡,看着前方道:“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贺超龙也回想了一下,他小时候就是个挨打的主儿罢了。便说道:“也是吧,但是也不是,有的人就体会不到这种痛苦。”姜清元看向他。“喏,比如你后面那个无父无母的。”贺超龙下巴一抬,指向那边已经开了小门、朝他们这边走来的金十八。说完他一回头,发现姜清元表情奇怪地看着他。无语的贺超龙:“……你没get到我的笑点,对吧?”姜清元的个人素质不允许他get到这个地狱笑话。在他看来孤儿这件这么私密的事就这么拿出来说了是可以的吗?“服了你了。”贺超龙笑:“那玩意就大方说呗,能说出来的才说明是真没事。你看他本人都不介意。”两人说话间,姜清元视野里一双长腿从跟前走过去了。而他身边的贺超龙顺势双手前伸——接住了飞来的一根香烟,自然而熟练。男人已经在姜清元旁边坐下来。因为台阶太低而一双长腿屈起,两条长而健壮的手臂就撑在膝头,大马金刀的姿势。再看他脸上,果然是一脸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的表情。也不知道刚才两人的谈话听到了多少。姜清元正心想着这人是有眼色的,或许知道他的性格,没有给他也派烟。这时就听隔壁一句低磁的话音传进耳朵:“手。”姜清元朝他看过去。身后轻微的“咔嚓”一声,是旁边贺超龙的打火机声。他有些莫名地伸出手。手心朝上,他的手背抵上来塑料硬盒的一角,直接支着他的手往上抬。是男人粗暴了当的作风。“这样吗?”姜清元现在只看得到自己的手心了。金十八没回答,他低下头摆弄了一下什么。姜清元视线被手挡住了。下一秒,就看见他那只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缝之间,慢慢钻进来了一颗崭新的黄色烟嘴。指缝细微地痒痒着,淡淡的尼古丁味。姜清元是个一次烟也没抽过的人,但这一刻他夹烟的手姿势却专业又老道。是那个男人亲手指导的。贺超龙这时也抽着烟朝这边看了过来,眼神有些新奇。第一次看这个冷冷清清的青年手上夹烟,这幅画面有种微妙又好看的落差感。烟头插进来的指节位置正正好好,他盯着自己的手多看了一眼,又奇怪地去看眼前那人。那张英挺的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得那么近。金十八歪着脑袋,躲开他手的遮挡,正在调笑地看着姜清元的脸。像贱嗖嗖的同桌把脑袋伸过来看趴着的人是不是真哭了。他拥有一双深黑幽邃的眼睛。笑起来是那种恣意又带点痞气的笑。他看着你笑。“少爷请。”金十八弯着眼睛,道。“来一根呗,”他身后的贺超龙也笑:“抽颗烟解心宽,解馋解懒解腰酸。”姜清元只是看着手里的那根东西。他那天到最后也还是没有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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