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转头看向面前湖景。微风吹皱湖面,掀起一阵微澜。湖对面的天鹅身后带着一群小天鹅,在湖面上游玩嬉闹。其实早就该放手了。但姜清元这个性格让姜曼总归放心不下,总时时疑心他在外面会受人欺负,因而事事都管教得紧些。没想到这一管就管到了现在。说实话,姜清元今天忽而在自己面前变得强硬起来,雷厉风行了这些年的女强人姜曼这一刻也有些茫然了。渠南乔果真如他所说,只是坐了片刻后,便缓缓站起身来:“我回去了,你一个人且在这儿慢慢想着吧。”姜曼起身送他。顺便忍不住问了一句:“金十八让您来的吧?”老头子重重哼出一声,任谁都听得出来他的怒气的那种。“我呸!我可不认识他!什么玩意……”说罢,转身就要离开了。走时留下一句:“快点把事情解决了,老头我还等着姜清元回来跟我下棋。我时间宝贵,可不能跟你们这些小年轻耗。”*渠南乔回到自己的那片小院,在门口就看到了一个讨人嫌的身影,早早地等在那里了。“死开!”老头一边走过去,一边破口大骂起来,精神矍铄得能拎起拐杖揍人:“你来我这儿干什么!?事情我已经办完了,别以为送了一次东西就能在我这儿蹬鼻子上脸!”这次的事情,是金十八给老人备了厚礼,让他老人家出次山的。也就是看老头认识姜曼父亲,在姜曼那也能说得上几句话。看在那副孤品名画是自己想要了很久的东西的份上,渠南乔今天算是勉强帮了金十八这个忙。但就是不爽。极为不爽。尤其是金十八这厮还没脸没皮地跟在他身后,一路跟着走到亭子里面然后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时,渠南乔心情的不爽达到了顶峰。“所以那件事是真的。”金十八忽然问他道。渠南乔表情一顿。看着老头子满是沟壑表情不明的脸,金十八沉默了一下。对这件事情产生怀疑的最初,还是在他那晚气不过对姜曼说的一句“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就是这一句话,让金十八忽然产生了想要查一查的念头。没想到还真让他查出了点掩盖得很深的东西来。姜清元以前其实并不叫姜清元,五岁以前的他叫做白清元。他本不姓姜,和姜曼之间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虽然母子俩搬回s市之后,就彻彻底底地和他的亲生父亲那边断绝了一切来往和联系。姜清元对那个父亲仅有的那点模糊记忆也在漫长岁月中消磨殆尽。白清元是他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组建起来的新家庭的儿子。生下来了却不管他。姜曼发现还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时,这个孩子是被他作为退休围棋教师的邻居爷爷拉扯养大的。她这些年来全身心忙于经营和丈夫共同建立的公司上,竟完全被蒙在鼓里。这孩子是偷偷摸摸生下来的。后来白父生意失败,不再往那个家里打钱之后,那个孩子的生母渐渐地不再管他了。白父更不用说。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他对那个小孩没什么责任感在。这些年来他始终忌惮姜曼,经常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姜曼只记得那是个患了自闭症一样的小孩。很瘦小的一团孩子,几乎不会说话,更不会喊人。看着就不机灵的模样。姜曼和那个男人办完离婚时,白清元5岁。而那个唯一能稍微照顾一下他的邻居爷爷也是在那时候撒手人寰。这孩子不是她的责任。但当时的姜曼还是百般周折地,把监护权拿了过来。这件事情真正实施起来并不容易。或许是小孩不声不响地一个人在角落摆弄棋子的画面还是给姜曼留下了印象。或许是她和这孩子投缘。但其实当年姜清元这个孩子的存在是姜曼深扎在心里最尖利痛苦的一根刺。是,她有不孕症。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也体会不了生孩子为人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她始终也不懂得如何当一个妈妈。所以她从来只把将姜清元养好这件事当做一个目标来完成而已。姜曼磕磕绊绊,就这么一路过来,也做了姜清元二十年的妈妈。但她和儿子之间的关系始终也算不上很好。他们之间就是那种,即使后来姜曼重新送他一只小狗。他也不会高兴起来的那种母子关系、其实当年就算那时候他们不回s市的姜家,姜曼独自带着这孩子两人也不是就活不下去了。但是当年围棋界还不是现在这样,当年国内最大的围棋道场就在经济最发达的s市,这是每个下围棋的孩子的必经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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