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从来说不上细心。唯独跟他有关的事情,小心又谨慎,在他的同学导师面前,一直都笑嘻嘻地说自己是他弟弟。他的手慢慢攥紧,胸针坚硬的材质硌着他的掌心。说不出为什么,心情有一点沉闷,分明是高兴的,却又像山雨欲来,而他与姜游被困在一叶孤舟上,逐水而去。他不说话,姜游本来还得意洋洋,吧啦吧啦说着自己定制时候的细节,但注意到他的脸色,声音却又突然变小了。他有点困惑看着陈柏青,迷茫道,“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胸针吗?”那可尴尬了。姜游已经紧张起来了。也是,陈柏青除了手表什么也不戴,虽然这枚胸针已经算是低调内敛,但没准陈柏青还是不喜欢这些。姜游鼓了鼓脸,心里已经开始想如何补救,但陈柏青却慢慢抱了他一下。“喜欢的。”陈柏青说。他看着姜游,姜游半裹在被子里,头发乱糟糟地四处乱翘,明明已经长大了,但是跟当年幼儿园爬上他窗户的小不点似乎没什么区别。还是一样的真心。还是一样的温柔。他说,“我只是想,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给你戴上戒指。”第56章 :分离姜游想,陈柏青酸起来也挺肉麻的。但他又控制不住的,嘴角又勾了勾。他小声咕哝了一句。陈柏青没听太清,问道,“你说什么?”“我说,这戒指其实是一对。”姜游大声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只给男朋友买单枚戒指呢?反正姜游不会。他裹着被子,又一跳一跳地跑回了行李箱旁边,从里面又翻出了一个东西,摊开在掌心里,递给了陈柏青。那是一个白金的耳钉,朴素的圆环造型,在灯光下一闪一闪,低调简约。这个耳钉其实跟陈柏青胸针上的戒指一模一样,只是缩小了一倍,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姜游有点尴尬地握了握手。他小声哼哼,“当时定做胸针,这不多了点边角料么,我就顺便让工作室再做了个耳钉。”这当然是假话。他从一开始,定做的就是一对。陈柏青分明猜到了,却也没拆穿,姜游平时大大咧咧,自由散漫,此时却捡起了难得的羞耻心,白皙的脸上都泛着薄薄一层红。他从姜游手里捡起那枚小小的耳钉。“那要我帮你戴上吗?”他问。姜游点了点头。他是有耳洞的。高中毕业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去染了头发,打了耳朵,非要在刚成年的时候叛逆一把,好在仗着颜值高,没有把自己搞成非主流。但真的自由了,他只新鲜了一阵子又不起劲了,平常就戴个最简单的黑色三角形耳钉,以防耳朵堵上。陈柏青小心翼翼地研究了一会儿。他捏了捏姜游的耳朵,拧开耳钉上的塑料耳堵,把银白色的细针轻轻穿过了的耳洞。这感觉很奇怪。他打了好几年的耳洞,当然不会再痛,可是那枚细细的银针穿过皮肉,带起的摩擦感,让他背脊都一阵酥麻。耳钉是冰冷的。白金的材质,戒指的模样。陈柏青的手指却是温热的,指甲从他的耳垂上轻轻刮过。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睫毛都颤抖起来,陈柏青才松开了手。“好了。”陈柏青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吻了吻,低声道,“很漂亮。”也不知道是说人,还是说耳钉。姜游噌得一下,脸上有点冒烟。刚才玩情趣play他都没有不好意思,此刻却后知后觉有些羞涩。“干嘛啊你。”他推了推陈柏青,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掩耳盗铃地躺下来,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团团裹住。“好了好了,礼物也送你了,”他闷声闷气道,“睡觉吧。”陈柏青笑了一声。他把那枚简约的胸针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在了床头柜上,也躺在了姜游身边。.姜游在陈柏青这儿也待不了太久。他翘了周五的一堂课,加上周末,一共也就能待三天。周五做得太狠了一点,一整个周六姜游都躺在床上,动都不愿意动弹,伸着腰当大爷,连杯水都是陈柏青给喂到嘴边。周日的时候,眼看着姜游又活蹦乱跳了。陈柏青带他去爬了长寰山。这是本市最著名的山峰,海拔1200米,姜游一直想爬来着,但之前都没有找到机会。爬了六七个小时才到山顶,太阳都快下山了,姜游两条腿都在打颤,却坚决不要陈柏青扶,顽强地自己登上了山顶。“呜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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