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坐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的。

她打开车门，“那，再见。”

“我送你回家。”

“不用——”

他弯腰，替她把车门拉上，一口呼吸黏在艾叶耳根子底下，细细痒痒的。

艾叶脸色刹红，心肝脾胃都沸腾了，整个人的状态就像在热油锅里翻滚。

他问她地址，她机械回答。

他把她送达，她下车时，脚步还很虚浮，有种腾云驾雾的错觉。

目送别克车远去，艾叶摸摸滚烫的脸儿，走入豪宅大门。

她知道婆婆浅眠，开门关门难免弄出动静，她驻足在屋前思索了会儿，四下里看看，月黑风高夜，路灯朦胧时，适合做点不同寻常的事儿。

想到于航从阳台进屋那一次，她准备如法炮制。

她踮脚走到花圃里，抬头往上看，高了点。

但难不倒她。

她后退到五米开外，摆好姿势，猛然前冲，“砰——”脚被某根花草拌住，摔了个狗爬式。

她不气馁，稍微歇口气，重新跑起，临到跟前，一楼飘窗的灯亮了……

她吓得注意力一个不集中，一头磕在墙上，“砰——砰——”摔了个后仰式。

依稀看到飘窗帘子后走来的女人身影。

她爬起来气都来不及喘口就展开第三次行动，连助跑也不要了，身体轻盈跃起，右脚尖蹬住墙角，脚跟往后用力一顿，手即将够到栏杆时，她卧室的灯诡异地点亮了，“唰——”，楼下窗帘也被人拉开了。

选择题，上面有人下面也有人，她是上呢，还是下呢？

肯定是不能下的，于是她上了。

上来阳台后她第一先找地方躲，不躲不行啊，于航站在窗边擦头发呢，死男人，浴巾都不缠一条，那根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摇头晃脑的，太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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