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钰只是一个弱女子,胸怀抱负都不如周棠来的大,他必须得抓牢周棠。被甩开的蒋钰脸色微僵,她注视着太子哥哥走向角落里那抹张扬的红,只感觉心头堵的更甚,那是她的太子哥哥...周棠装晕有的一手,当他晕在轮椅上时,周围的人都想来抱他,却还是敌不过江北暮的速度熟练。青年抱起周棠的身体就往外走,凌冽健硕的影子甩在身后,乖巧的睡睡也像终于睡饱了,亦步亦趋的跟在江北暮的脚边。这让走了一半的凤恒脚步乍停。宋君怀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这一方猎宴以满场狼藉收场,谁能想到会有人胆子大到挑衅皇威?雨势毫无征兆的开始迅速下起,众人匆忙收拾离场,中央笼子里干涸的鲜血被水浸润,头颅也被雨水冲刷,层层晕染流出一大片,艳糜的可怕。祥月国师撑着一把竹伞,看着众人的忙碌,慢悠悠走在小道上离开,白色的衣袍被溅起的雨水打湿,雪衣楚楚有种凄清之感。他手腕内侧的褂牌在疯狂转动,直指着周棠离去的方向。威胁到了皇室,是不得不解决了。雨下的更大了,空气中的潮腥仿佛伴随着这个王朝的皇帝没落。竹伞被雨打的摇摇欲坠,男人却身姿笔挺,冰冷的眼神注视着远处天空,长祁月轻叹了一口气,小侯爷的命如若断在他手里,对于他来说这叫改命。“祥月国师。”温朗悦耳的声线从国师背后响起。却见那人一身青衣,被雨水冲刷着也屹立不倒,如同青竹,低眉顺眼,“国师大人,天命若是可以更改,天家也是能改朝换代的,对吗。”他是宋君怀,如今凤恒的幕僚。长祁月掀了掀眼皮,竹伞倾斜一瞬,“是。”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江山,春来秋去,是风雪春风中巍然不倒的王朝,没有永垂千古的帝王,只有被人誓死保卫的万里山河,和被口诛笔伐的昏君。即使这个国家真的有这一劫,也不应该断在凤恒太子手上。京都,侯府。楠木软床上落下隐隐帷幔,绰绰身影与红袍隐匿在床帐内,有谁在床前跪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捏着热毛巾擦拭床上美人的手。这只消瘦苍白的手握过毛笔,罚过下人,掌握着万千心绪,摸过滚烫的物体,如今落在他的手中,被他镇压。“你这么聪明,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周棠半梦半醒的被人给叫了起来,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庞。高挺的鼻子,薄唇微抿,剑眉因为微耸斜飞入云鬓,乌黑的发丝垂在身前,鲜明的轮廓眉骨凸显着隐隐的锋芒。见到主子醒来,他黑沉的眸子一弯,唇角拉开了弧度,“主子,你醒了。”“这是...侯府?我睡了多久?”江北暮坐在周棠床边,唇角挂着笑意,收敛起了一身侵略性:“你睡了两日了,主子。”周棠觉得很好睡,他本来是假晕,没想到在1805的痛觉屏蔽下睡得这么香。1805却突然无情反驳:“不,你错了,是回来后任务目标又给你下了迷药。”周棠眉头一皱,扭头看向江北暮,却见对方正好盯着自己,垂眸间未收敛眼底潋滟的贪念,极为克制的握住了周棠的脚踝,轻揉,“主子,外面的流言不必当真,等我们熬过这一段时日,皇帝自然会解决清楚。”江北暮怕小侯爷娇生惯养久了,受不了外面那些百姓的谴责,才迷晕了周棠,只等着最后一日的掀竿而起——只因这两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官盐与苏州赈灾事件爆发,无数流民逃出来后开始疯狂攻击皇帝和侯爷,皇帝名声恶臭,就连贪官侯爷也无法幸免,外面全都是议论侯府的。这些流民是走过阎王路的,根本不怕死,再加上背后有督卫府和江北暮暗中拱火,流言很快就迅速燃起,只等最后的爆发。周棠脑海里的一个念头愈发清晰,竟然是两日,那么明晚便是...他知晓是江北暮蛰伏够了,下一秒阿芽哭哭啼啼的闯了进来,“主子,你都睡了好多天了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外面...”他趴在周棠怀里,挤开了江北暮的手。“是怎么回事?”周棠眼睫动了一下,嘴角噙着浅笑,眉宇略有慵懒神色。阿芽犹豫一瞬,却还是如实告诉,果不其然,小侯爷听完脸色变得冰冷,眼底的神色却愈来愈兴奋。阿芽以为主子怒了,便安慰:“不过主子你别生气,太子殿下说了一切是莫须有的事情,他担心你,这几日已经往这里跑了很多趟,如今正在外面等着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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