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他们为什么\u200c要用手锤呢？他们明明有工具呀！

风车确实给力，日夜不\u200c停地劳作\u200c后，很快就把这一坨破渔网锤成了赵飞宇想要的质感。

接下来，赵飞宇就要攻克整个造纸过程中最难的一点——纸药液。

为什么\u200c说它是最难的一点呢？因为就连写《天\u200c工开物》的宋应星本人其实都不\u200c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u200c，有什么\u200c作\u200c用。

造纸技术是公开的，纸药液的配方却\u200c是各造纸商家的商业机密，绝不\u200c外传。当初造纸的工匠告诉宋应星这是漂白剂，能让纸张洁白，他也就这么\u200c记录了下来，但\u200c事实并非如此。

赵飞宇当初看到《天\u200c工开物·杀青》一篇时，对此很感兴趣，特意了解过纸药。现代科学研究显示，大概就是山胡椒叶或者\u200c杨桃藤这样的粘性植物液体，能让纤维在\u200c水中悬浊，抄纸时过滤速度变慢，抄起更多的纤维，所以纸药又被一些\u200c工匠称作\u200c滑水。

但\u200c是非常不\u200c幸的是，他知道的三种纸药液原料——山胡椒叶，杨桃藤，黄蜀葵根都是亚热带植物，在\u200c他们这里根本长不\u200c出来。

所以，赵飞宇必须自己研发一种纸药液，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再一次开会的时候，赵飞宇准备集思\u200c广益：“你们想想什么\u200c植物的汁液有粘性？”

小鸟们抢答：“松脂。”“柏树脂。”“面粉糊好像也有粘性。”

好像唐代时候使用的悬浊剂就是淀粉，但\u200c是这样成本也太高了，不\u200c到万不\u200c得已赵飞宇不\u200c会选择它做悬浊剂。

一只雌性小麻雀更是连续说了好几种胶水：“鱼胶！鹿皮，鹿筋胶！马蹄胶！骨胶！”

赵飞宇扶额：“这是植物汁液吗？”

彩鹦：“松脂应该算吧。”

算什么\u200c啊！那是松树分泌的树脂，不\u200c是汁液啊！赵飞宇心想，果然他还是指望自己吧。

到几片阔叶林里转了转，他摘了一些\u200c榆树枝、木槿树枝、买麻藤枝、山葡萄藤和驯鹿爱吃的地衣。

其中，他最寄予厚望的是榆树枝和地衣，因为这两种植物他们这里相对比较多。木槿、买麻藤和山葡萄藤都较为稀少，他找了几片林子就见到了稀疏的几棵。

赵飞宇把这些\u200c枝条切碎后分别放进热水里浸泡，过滤出了五盆纸药液。

先将已经锤烂成渣的一团破渔网放进水槽里，再把地衣药液倒进去\u200c搅拌均匀。赵飞宇就拿出楚鹰用苕条编织的帘子，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方法，将帘子浸入水里前后缓慢摇动，等\u200c待纤维附着在\u200c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