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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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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钟荷惊恐万分时,一个熟得不能再熟、令钟荷的恐惧不翼而飞的低沉声音传进来,本以为会停止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昂。”两个小孩快手快脚的关掉转盘,把钟荷放下来“我们在跟阿姨玩。”

“呜你终于回来了!”钟荷看见耿昂,那颗等待已久的心再也压抑不住,飞也似地投入耿昂的怀中。

她不愿让耿昂看到自己这么软弱,但她的心却背道而驰,不是她所能控制。

“我回来了。”耿昂拥着她:心中掀起从未有过的涟漪。

“我好想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让我跟在你身边,跟你到天涯海角”钟荷哭求着,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坦白过。

他的怀抱好温暖,如果能永远靠这么近,不知有多好。

“嘘”耿昂轻轻的安慰她,心中因她的坦白而激荡。

“好不好、好不好?不要把我留在没有你的地方。”

虽然只有几个小时,她觉得自己受够了,心中那种空洞的感觉、那种狂涛你税阋你送淌傻牟话玻你僖膊幌肓焓堋?br />

“你一定是吓坏了。”才会说出这种不像她会说的话。耿昂轻抚她颤抖的肩。

他当然可以将她带在身边,问题是他并不想那么做,因为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愈来愈重了,他不要她遭遇任何风险。

“可以吗?”钟荷翘首殷殷的问。

这样是不是太任性?是不是会惹人厌?噢,不,她反悔了,她不想跟在他身边了,这一点都不像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更有违抗拒不嫁的初衷,她不该说出这种软弱的话向他撒娇。

“那个,我”钟荷擦擦眼泪,想修正方才说出口的话。

“不许跟她玩这么危险的游戏。”耿昂不给她机会,转头斥责那些小孩。

她眼神一转,他就知道她的脑袋瓜里转些什么念头,他才不给她改口的机会,毕竟她这么坦率可爱的时候不多。

“可是这游戏一点也不危险耶。”小孩们申明,对他们来说,比这危险的游戏多着呢。

耿昂瞪他们一眼,两个小孩马上变得像地洞里的老鼠,缩头缩脑,不敢再说话。

“我们回家吧。”耿昂拍拍钟荷的肩。

钟荷点点头,尴尬得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刚刚一定很丢脸、很丢脸。

“我告诉你,我刚刚刚刚只是说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钟荷觉得自己似乎愈描愈黑。

“我知道。”他不放在心上才怪。耿昂挽着她的手,走出游戏室。

“你真的知道?”钟荷不放心的问。他回答得太干脆,今她伥然若失。

“如果你再问,我就变得不确定了。”耿昂的眼中闪着了然的睿智光芒。

“喔。”钟荷垂头不语。心中希望他记着自己的话,又下希望他相信那是真的。在他身边,她总是举棋不定。

游戏室外头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钟荷窘得把脸藏在耿昂的臂膀后,不敢见人。

“你们看热闹看够了?”耿昂不客气的说“听清楚,她将会是我的妻子,劝你们别把脑筋动到她头上。”

看热闹的人有的发出口哨声,有的面面相觑。

耿昂拉着钟荷的手,一路穿过人群,领她走到露天咖啡座,叫了点心和咖啡。

“吃点东西吧,管家说你不吃也不喝,整天坐在沙发里盯着大门?”耿昂问,他大概已经知道她的问题症结了。

他一进门,管家就急着来报告钟荷的状况,可见他真是把她急坏了。

“他乱说的。”钟荷借故喝口咖啡,才不承认自己有多软弱惶恐。

尽管钟荷不承认,她微颤的手,却泄露了秘密。

“哦?那我真失望,我以为你会因为想我而失魂落魄。”耿昂佯叹一口气。

“谁谁会因为想你而失魂落魄?”钟荷一如往常的跳起来,脸却烫得吓人。

耿昂很高兴她又恢复了原有的生气,同时,也很满意于她诚实的细微动作。

“不然呢?”他又问。

钟荷垂头不语。他回来了,她很高兴,但,又很怕泄露心底的秘密。

正在钟荷想用什么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时,有个人影冲进来,狠狠的把钟荷从椅子上拉起来,打了她一个巴掌。

钟荷几乎跌到地上,幸亏耿昂迅捷的拉住她,但那个人却又冲上来,并不想放过钟荷。

“你做什么?”耿昂气愤的把那个疯狂的人拉住。

他们这才看清楚那是个女人,耿昂更认出她就是一直跟在池屁股后头的耿瑶。

“她不配,她怎么配得上你?!”耿瑶歇斯底里的朝钟荷大吼“昂的新娘是我,你根本不配当昂的新娘!”她从小就暗恋耿昂,怎么受得了一夕之间风云变色。

不知怎地,钟荷心中惶恐,好像有个恶盗要来抢她最心爱的东西。

“住口!”耿昂伸手甩耿瑶一个耳光,耿瑶立时疼得眼泛泪光“不准再说任何一句不礼貌的话。”

宣布钟荷是他的,主要的用意就是不准任何人对她出言不逊,或动她的脑筋,这个不知死活的耿瑶,还敢冲上来?

“我说的是事实,她没有比我更爱你,没有资格当你的祈娘,她不可以喜欢你,更不可以嫁给你!”耿瑶仍不死心的吼着。

钟荷心中更不安了。原来她没有资格喜欢他,也不能嫁他

这对她而言明明是好消息,但心中怎么这么痛?他明明是独裁的想全面控制她,为什么她却是这么喜欢他?

“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从这世上消失。”耿昂冷冷的说,周遭的气氛因而变得僵冷、窒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钟荷,因为她是他的。

“昂变得绝情绝义了,我才是这世上唯一配得上昂的人”耿瑶抽抽噎噎、伤心欲绝的指控。

一股凶戾之气兜头罩下,凌厉地指向耿瑶。

“耿昂!”钟荷见情况不妙,连忙扑向耿昂,阻止他的动作。

她不知道他要如何对付耿瑶,只知道一定会发生很不好的事,那令她心颤。

“不要阻止我,我不能容许任何人动你一根寒毛。”耿昂冷寒吾睑。

“不要这样,我没有关系。”钟荷更用力抱住耿昂,不希望发生任何残忍的事。

耿瑶则趁机溜了,只怕再不溜,真会丢了小命,毕竟她只是出来扰乱一下而已,不想因此丢了小命。

“我希望他们知道,谁敢动你、惹你不高兴,都会付出昂贵的代价。”耿昂告诉钟荷,同时也向一旁看热闹的人宣示。

“我不是金枝玉叶,没那么尊贵。”她喜欢他,但对他而言她算什么?也许下场会荷玩具一样,起先视如珍宝,最后随手丢弃。

“只要是我的,就有这么尊贵。”他的态度坚决,不容梢打折扣。

她为什么要妄自菲薄?

“尊贵有什么用?只是一些给人看的表相。”钟荷低喃一句,终于知道搁在心里的疙瘩是什么——如果他根本不爱她,那跟家里摆的花瓶,根本没两样。

“你说什么?”耿昂寒着脸问。

“我说,我没有。”钟荷把想一吐为快的冲动,硬生生吞回肚里——关于自己最深的心事,她不想泄露任何蛛丝马迹。

“你说,尊贵只是给人看的表相。”他提醒她,让她无所遁逃。

虽然不明显,钟荷仍听出耿昂口吻的凛冽,她的心,跟着发紧。

“没”空气怎么突然变这么稀薄?钟荷猛吸一口气。

“那是什么意思?”他的口气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冷,缓缓的逼近她。

别人就算了,他无法忍受不了解钟荷的想法。

“我”他的气势太强悍,钟荷心虚得退后一大步,背脊不知不觉地抵在一面墙上,退无可退。

“快说!什么叫只是给人看的表相!”耿昂暴吼,天地仿佛震动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这种小事,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不安,折磨得他快爆炸。

“我”无路可退使钟荷吓得全身发抖“他们说你没有心,根本不会爱人,跟你在一起只会变成寡妇!”

“谁说的?”耿昂的口吻,冷得几近零下。

该死的,是谁乱造谣?

“不,不知道”钟荷心惊的回答。

“这世上,还没有人杀得了我。”因为他没有弱点。

“我、我们还是分手吧。”钟荷不知道这句话会令她这么难受,他们明明连交往都谈不上。

“这种事轮不到你决定。”耿昂怒火腾腾的瞪着她,不容许她提分手这两个字。

“那什么才归我决定?我连不喜欢你这专制鬼的自由都没行吗?”钟荷硬着头皮吼,像发火的母鸡,竖起全身的羽毛。

他说到了她最在意的事。

“你的确没有!”耿昂也气得大吼。“我要走,要离开你,离得远远的!”钟荷赌气的想推开他,却怎样也推不动。

“你走不了,因为我不准。”他像个跋扈的君主。

她想离开,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我不信,脚长在我腿上,我要走就能走,谁也拦不住,走开啦。”离开他,也许是不让她的心继续迷惑、混乱下去,让她的世界回归常轨的唯一方法。

她用力推他、撞他,他却像堵墙,怎样也动不了,最后她只好发狂的又推又挤。

“住手!”耿昂低吼,不想用任何力量吓她或伤她。

钟荷不理会,如果不一鼓作气,她又会被他吓乱自己的主张。

“叫你住手!”

耿昂双手将她压制在墙上,钟荷这才安静下来,一双嗔恨的眼望着他。

“不许你有离开的念头。”他嘎声命令。

她的表情牵动他的心弦,让他不忍的放松力道,但,这显然没有使她好过一点。

“你怎么可以这么专制霸道?”钟荷眼里噙着水雾抗议。

她觉得自己像只困兽,只是不确定是被他,还是被心中的情感所困。

“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容忍你离开。”他宣布,口吻依然专制。

“不离开,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伤心而死?”她难受的喊。

她得趁自己更喜欢他之前离开,否则,她迟早会被霸道又不爱人的他伤透心。

“你不会伤心而死,因为你是我的。”他对她低喃,寻找柔软的唇瓣。

“才不是。”她别开头,躲开他的攻势。

“早就是了。”不许她再闪躲,薄唇吻住她的红唇。

她爱他,他知道,因为只有爱,才会让人伤心,既然是两情相悦,他无论如何都不放开她。

“放开我!”钟荷无声的抗议和挣扎一点效果都没有,耿昂霸气的唇舌一缠上她的,她就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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