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掏干净,全给摊到床上,拎着行李箱来到杂物间门口。杂物间没有门,但他还是象征性地敲敲门框,“师傅,行李箱能修嘛?”骆海手里拿着一个螺丝刀,抬头看他一眼,额角的汗珠顺着鬓角流到下巴,“放那儿吧。”不知道为什么,乔荆玉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骆海在月色下洗澡,一盆凉水浇下,水珠子顺着肩颈淌下来的样子。真是到处散发的荷尔蒙啊。“哦…好。”他磕巴了一下,把行李箱往里推了推。这屋里真热,乔荆玉只待了一会儿,感觉后背都出汗了。他回到屋里,准备收拾床上那一堆东西,又看见书桌上的小风扇,想了想,把插头拔下来,给骆海抱去了。“这风扇给你用吧。”乔荆玉进了杂物间,把小风扇放在一个板凳上,地上正好有个插排,他就给插上了,让风扇对着骆海吹。小风扇呼呼转动,带来扑面的凉意。乔荆玉第一次进这个杂物间,那么小的地方,竟然还放了一张桌子当工作台,各种工具还挺齐全,有些看着是自制的。大概每个男孩小时候都有两个梦想,一个是开挖掘机,另一个就是拥有一个自己的工具箱。乔荆玉看着骆海坐在那里,用工具灵活的把收音机拆开,零件一个个拆出来,从大到小依次摆开。他剥茧抽丝,逐一检查,最后又把零件一一安装回去,恢复成一个完整的收音机。调了调声音,震天响,好了。骆海说:“爷爷耳朵有点聋了。”所以总喜欢开很大声音,而且根据自己的使用习惯,还总喜欢把骆海的手机声音调大。乔荆玉对他这一套拆装流程格外佩服,他觉得骆海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像天桥底下手机贴膜的,特别不务正业。他现在已经把骆海当成不爱上学、不务正业的问题少年了,甚至产生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其实他一直到初中都不爱学习,说要去天桥底下贴膜去,步行街卖仓鼠去。可把他爸愁的不行,说自己一个高中校长,自己的儿子竟然考不上高中,多丢人啊。现在乔荆玉跟他爸有了一样的感觉,骆海这大好年华,真不应该家里蹲,至少不应该在这里收破烂儿修收音机。当然,如果骆海很享受这样的生活,那么他尊重祝福他。乔荆玉叹了口气,肚子也跟着响了。不知不觉的,竟然看骆海修东西修了那么久。他觉得骆海可以去开直播,就播沉浸式修东西,说不定能火呢。骆海掏出老年机看时间,又转头看他,“你饿了?”乔荆玉说:“有一点,我这箱子能修好吗?”骆海说:“缺零件,中午就用野山菌炖鸡汤吧,爷爷想吃。”乔荆玉不爱吃鸡,但听到爷爷想吃,就没说什么,他就少吃肉多喝汤吧。骆海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出门。乔荆玉见他拿了把刀,吓一跳,“ 你干嘛去?”骆海晃了晃手里的刀,“进山抓只鸡。”第7章 这我的鸡接近晌午的时间,天气又热又闷,乔荆玉怼着小风扇使劲吹,还是觉得热。骆海出去了挺长时间都没回来。他家就在山脚下,按理来说很近的,来回用不了多久,不会出什么事吧?这天太热了,不会中暑晕山里了吧?乔荆玉饿得前胸贴后背,这倒是其次,主要还是担心骆海,他想去问问爷爷,又怕他老人家跟着一起担心。正午的阳光太毒,乔荆玉本来坐门槛上等骆海回来,但大太阳都快把他烤化了,只能外面站一会,再回屋里凉快一会,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来回跑了好几趟。“你干嘛呢?一会一趟一会一趟,你尿频啊?”老头听见他的动静,以为他跑厕所呢。乔荆玉脸蛋晒得红通通,跟爷爷说:“骆海说进山抓鸡,现在还没回来呢,都快一个小时了。”“你饿了?”“没有,我就是担心他。”乔荆玉刚才是有点饿,但他刚吃了几块小熊饼干。骆爷爷说:“不用担心,他从会走路,就在山里到处跑了。骆海小时候就是跟我在山里长大的,闭着眼在山里都不会迷路。”“外边天热,我是怕他中暑晕倒。”“他身体可比你好。”骆爷爷看了一眼他的猴屁股,“你快别跑了,我怕你中暑晕倒。”乔荆玉听他这么说,这才放心了,“爷爷,你以前上山打猎吗?”“我以前是猎户,还有猎枪呢。”“现在还有吗,我想看看。”“现在没了,政府不让,说要保护野生动物,不让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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