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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以来,天麟诸般忙碌,而天妃幽若媚也是诸事缠身,二人竟无暇相见。天麟一则心头想念,二则也想将诸般事务与天妃有个商议,便命青红二童守殿,通过昊天神镜小心监视冥域动静,自己便隐去身形,亲往圣境而来。
此时的圣境,在仙佛界的声望早已江河日下,然而仍然是氤氲山的绝对统治者,氤氲山也如往日一般,并没有大的变化。天麟穿透重重禁止,隐身而入圣境。他此时的修为,已远在三帝君之上,潜行而来,自然无人发觉。
天麟想着要与天妃说的话,施施然望天妃宫而行,突见两条人影突然自眼前闪过,迅即消失在远处,不由吃了一惊。因为从这两人的身法看来,修为绝非一般,在圣境之中,有此修为的只不过天妃与三帝君四人。天麟虽然没有看清这两人的样貌,但照身形看来,绝非天妃和黑帝,由此断定这正是仙帝与夜帝二人。
天麟心道:“他二人乃是仙界至尊,此时甩开从人,匆忙而去偏僻之地,莫非有什么隐秘不成?我倒要跟去看看。”心念一定,便连忙飞身赶去。以他此时的能为,不一时便追及二人身后百丈。他怕被发觉,也不敢过分靠近,只远远跟在后面。
仙帝、夜帝又急行了盏茶功业夫,来到圣境极西的冰封枯谷。此地终年飘雪,气温极低,平常之人都无法承受,百年难有人兽之迹。天麟见他二人在此停住,越发肯定二人必有不可告人之事,有小心靠近他二人五十丈之内。
只见大雪飘飞,寒风呼啸,仙帝与夜帝相距十余丈,相向而立,彼此都不讲话,气氛颇显凝重。又过了片刻,仙帝终于忍耐不住,轻咳了一声,道:“寰宇才子,你真的要如此逼我?”夜帝也轻咳了一声,道:“我何曾逼你?真正逼我们性命的是末神无极,是他所谓的天朝圣皇!对付不了他们,我们就要遭殃。你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仙帝叹息一声,苦笑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年若不是你的怂恿,我何至于犯下如此大错?”夜帝道:“往事又何必再提?都已经过去万余念了?”仙帝突然扯开了嗓门,愤愤然道:“我如何能够不提?为这件事,万余年来我一直忍受良心的折磨,这还不算,他末神世家还频频以此为要挟,逼我做下了多少违心之事!到头来,他们又要跟我清算旧账!这口气我如能够咽得下去?”
夜帝闻言冷笑道:“这是末神无极所为,你跟我发火有什么用?何况当年之事,若不是你对帝位心存觊觎,图谋不轨,别人又如何怂恿的了你!你把这旧账算到我的头上,我又去向何人诉苦?你叫我来这里,就是为着抱怨我么?”
仙帝一时无言以对,想了半天,只得缓和声色,陪笑道:“是我太心急了,说话也没有算计。说来说去,归根结底还是南宫小子的问题,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对付他。宫中人多嘴杂,又有内奸,也不能商议大事,所以才同你来到这里。你向来足智多谋,你说说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
夜帝摇摇头道:“都怪我等当日心慈手软,放过南宫小子一马,致使他安然坐大,此时他们的实力已然非同小可,圣境早就不是敌手了。你问我,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仙帝听夜帝这样一说,不由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难道要坐以待毙?”
夜帝道:“我听说武林法庭派来负责调查圣境的证严上人突然失踪了,我想这事儿跟你脱不了关系吧?”圣境三帝君向来是貌合神离,平时都是各行其是,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互不通气。仙帝知道这事也瞒不了夜帝,也没有必要瞒他,遂干笑两声,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不错,是我派人干的。此事我做的干净利落,武林法庭纵然怀疑是我下的手,也没有真凭实据。知道此事的人,全都被我”说着一挥手,做了个砍人的姿势。
夜帝道:“这步棋走的倒是不错,无论如何,既去除了对方一员大将,又拖延了调查的时间。只是下一步的动作,你是怎样打算的?”仙帝道:“你问我怎么办?我不是没有办法才找你来这里的吗?”
夜帝道:“我也没有好办法。”仙帝冷笑道:“别人不知道你的能为,我还能不知?轩辕一族、九都城方面,你都有关系吧?我约你来到这里,就是想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要藏着掖着的。到了这一步,我是没有办法了,也没有能力了,我是什么也管不了了。别忘了我们同在一条船上,我倒了楣,你也好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夜帝心头疑惑,道:“他向来做事莽撞,不动心思,难成大事,正因为如此,我才鼓动他夺了天帝之位,成为仙界之主。想不到他如今说话行事,都暗中藏了不少算计,难道之前是我看错了他?”由此心下生了不少戒心。
夜帝一边心头盘算,一边笑道:“我在轩辕一族和九都城不过有一两个友人,哪有什么过硬的关系?他们岂能靠得住?依我看,此事还要与天妃和黑帝多多商量才是。”仙帝重重哼了一声,道:“他们两个不把咱们卖了已经是造化了,你还想依靠他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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