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当他这个师傅不存在呢?不,他是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宗门的弟子,当成他木槿山门下的关门弟子。
“师傅恕罪,想必是师弟喝醉了,便想到处走走,没有旁的意思。至于…至于挡下羽大将军的那一击,可能…可能纯属巧合,师傅您不必放在心上。”
画溱颜转过身来,怒目而视,“他是没长嘴吗?要你一直替他说话?!”
“弟、弟子不敢。”花容连忙低下身子行礼,随即低着头,看向寒墨。
“快认错!”
没看见师傅正在气头上了吗?他还这副沉默寡言,无所事事的模样,是真的不怕师傅再责罚了他去吗!
寒墨轻吐一口气,低下额头行礼,“弟子知错。”
花容收回了视线,心微微放了下来,只要他认错就好。
“但是弟子,错只错在晚归之上,绝对不是旁的什么。”
“寒墨!!”花容震惊的转头看他,这小子是不要命了吗?竟敢这么大言不惭?
“好!好啊!!”画溱颜气笑了,心头的怒火反复横冲直撞,直达顶峰,他要是不好好责罚他一顿,他看来是永远也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啊。
“师、师傅……”
“去取我的原鞭来,我倒要看看,他今夜到底有错没错!错在几处!?”
“师傅不可啊!”花容摇头看他。那原鞭是师傅从黑河处得来,上面沾染了不少杂洌的物质,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这鞭子是原兽的原皮所做,可防水,可防火,更防一般的修为术法之力。
若是鞭笞于人的身上,那必定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比一般的什么铁鞭骨鞭的疼痛上百倍。
犹记之前的一位关门弟子师兄,便是受不住这原鞭的责罚,而死在自家师傅的手上。
当时,整个宗门上下皆知。
画溱颜逼问于他,“你去还是不去?!”
他要是不去,他连他一并罚了。
花容颤声,“弟子……”
“你若是不去,你今夜与他同罚同担!”
寒墨抬头看向花容,冷声道:“师弟可不想与师兄一同受罚。”
花容气的转身看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
行,他也不管了。师傅要罚便罚,要打就打,他谁也不管了。
花容负气冲冲的离开,去师傅的鹿沅大殿,拿那蚀骨伤人的原鞭去了。
画溱颜沉声问他,“如何,还不认错?”
寒墨低下身子,行了跪拜礼,“弟子只有一错,便是晚归回山。其他的错,弟子拒不认。”
“好,那就让为师看看,你这张嘴究竟是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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