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翔点点头：“知道，是为了我牵涉进103研究所间谍案一事。”

“不错，”那人笑了“我是总参谋部雷震少将，奉命前来调查此案。我有总参谋部的全权授权。你要不要查看一下我的证件？”

华翔摇头：“不用了。我会全力配合首长的调查。”

孟轩和庄雪琴脸色一变。这个雷震少将到现在才亮出身份，他身上没有明显的军衔标志，以前他们还以为这个人不过是军代表的随员，没想到竟然是少将。华翔的案子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间谍案，根本不需要动用少将这么高军衔级别的人，更不需要惊动总参谋部。一般而言，类似的案子都由军中负责情报安全的军情二十六处派人处理。更何况雷震居然有总参谋部的全权授权，这更加不太可能。难道其中另有内情？

其他几个人的脸上也有吃惊之色，看样子也和孟庄二人一样，并不了解雷震的身份。

只有华翔脸色平静如故。这并非表示他真的不会对这样的情况毫不吃惊，而是他根本就不了解总参谋部少将的分量。只知道雷震军衔很高，但具体高到什么程度，就不是很了解了。他还以为自己的案子原本就应该这样来处理。

雷震道：“现在请大家互相介绍一下各自的身份，以便进行调查。”

互相介绍完毕，孟庄二人和那位自称姓刘的少尉军代表自不必说，那个三十多岁的军官是龙组对外的联络员，难怪看起来不了解情况。而那个文官，就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大大的吃了一惊！他姓黄，本身是总参谋部上校级参赞。这并没有什么。让人吃惊的是，他带着一封罗英将军的亲笔信和中科院下属单位103研究所的公函。

不要说别人，连华翔都大吃一惊。

那封公函不过是普通的公文，重要的是那封罗英将军的亲笔信！罗英将军是什么人物？军中硕果仅存的几员老将军之一，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虽然退居二线，不再担任任何职务，但在军政两界的影响力却无人能出其右。军方将领和要害职能部门的政府官员有不少是他的老部下或者子侄辈。可以这样说，他的一句话，任谁都得卖他的面子，有的时候可能比国防部长还要管用！

因此，就算是华翔这样对军队一无所知的人听到此事，都禁不住要大吃一惊。

自己的案子竟然惊动了他老人家！这可能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愧为军人，大家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雷震问道：“黄参赞，你是否要先询问？”

黄参赞摇头：“既然总参谋部派雷少将前来调查，询问就由雷少将主持吧。我将在适当的时候出示罗将军的亲笔信。”

雷震点点头，说道：“据我们了解，你被指控与你的女友，在赴日留学期间加入日本黑龙会，被派潜入中国盗取情报的石菡，一起盗窃‘真空零点能’发动机的技术资料并企图破坏研究。当日石菡成功盗取资料后，正要进行破坏的时候，被超级电脑管理员发现，于是用你来吸引他人的注意力，自己成功潜逃。这些都是刘少尉介绍的情况，我们想听一听你自己是怎么说的。”

石菡是日本黑龙会的成员？

华翔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索为之付出所有感情的人，那个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伤痛的人，那个表面上情深款款，背地里却出卖和欺骗自己的女人，是日本黑龙会的人吗？她为什么那么不自爱？他那道正在练习分裂的神念一下子就分散开来，变成一团混乱。不过在表面上，他仍然平静如昔。

“石菡的确是我的女友，但我并不了解她的身份，”华翔说道：“我们自从相爱以来，感情一直很好。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那天，她说要使用超级电脑进行一些数据运算，并说根据保密条例，我不能坐在她附近，因此我俩的座位相隔很远。”

雷震向刘少尉望去，刘少尉点点头，表示他说的座位情况基本属实。

华翔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中，接下去说道：“然后，过了不久，她告诉我要去洗手间，叫我在机房等她。因此我一直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但是她却一去不返。最后我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就出去找她。没想到在门外就被抓起来了。我当时还不了解情况，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一直很担心她。不料她竟然”

他脸上露出伤心欲绝的神色，再也说不下去了。庄雪琴看见他的样子，心中竟然莫名一痛。

“那么你们是怎样发展成为恋人的？”雷震道：“据我们了解，石菡在研究所里对人一直相当冷淡。她唯一比较亲近的人就是你。如果你不是她的同伙，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