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来到杨过的房间时那武三通正是刚刚离去,房间里的蜡烛还在燃着,杨过也还没有休息。郭芙没有敲门,直接便推门闯了进去。杨过一见是郭芙来了,当下便微笑着招呼了一声。不想这郭芙却就没有给他好脸,出口便要伤人,杨过那是什么秉性?岂能对她有所容让,当下两个人便你来我往的吵了起来。
这两个人越吵越怒,那杨过牙尖碎利,出言刻薄,而郭芙嘴笨舌拙,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情急之下就把自己听到全真派两个道士说的话讲了出来,杨过听了自是大怒,转手一记耳光便打在郭芙的脸上。
郭芙一生之中那里受过此辱?狂怒之下,顺手拔出淑女剑,便向杨过颈中刺去。杨过左手一翻,右手虚引,一招便将郭芙手中淑女剑夺了下来,随之穿鞋下地,便要离城而去。
郭芙连败两招,怒气更增,只见床头又有一剑,抢过去一把抓起,拔出剑鞘,便往杨过头上斩落。
杨过眼见寒光闪动,举起淑女剑在身前一封,那知他昏晕七日之后出手无力,淑女剑举到胸前,手臂便软软的提不起来。郭芙剑身一斜,当的一声轻响,双剑相交,淑女剑脱手落地。
郭芙愤恨那一掌之辱,心想:“你害我妹妹性命,卑鄙恶毒已极,今日便杀了你为我妹妹报仇。爹爹妈妈也不见怪。”但见杨过坐倒在地,再无力气抗御,只是举起右臂护在胸前,眼神中却殊无半分乞怜之色,郭芙一咬牙,手上加劲,挥剑斩落。
就在郭芙将宝剑举起的同时,这房间的木窗却“砰”的一声被人撞开,随之便有一个人自窗口翻身跃了进来,剑光一闪“铿锵”一声,郭芙那口斩落的长剑已经偏离了方向,斜斜由杨过的右臂之上划过,剑尖所过之处随之出现一道伤口。
伤口的位置处于杨过的右臂,剑尖右肩头划下,斜斜带在肩肌之上,长有五寸深约指半,皮肉倒是没见翻开,只是那鲜血一下就喷溅而出,溅的房间里四处都是。却是君子剑太过锋利,表面看上去似无甚大碍,实际上剑伤却是极深。
那郭芙挥剑之时心中倒还蛮有底气,可真的看到杨过血溅五尺,她却才知道害怕,才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么。一时间郭芙的脸色变的惨白,手提长剑楞楞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芙是吓的楞在了那里,别人却不与她一样。那杨过先是抬手点了自己右臂上的两处穴道,止住了喷溅的鲜血,而后才抬起头来看着后来的这人,面白如纸微声言道:“多谢武兄相救,若不是武兄来的及时,恐怕杨过是这条胳膊就要保不住了,呵。。呵呵。。!”他竟然还勉强笑了两声。
眉头一皱,武敦儒并没有与杨过答话,反倒是转过脸来看着那楞在一边的郭芙,沉声言道:“芙妹!你怎么这般莽撞?怎么说杨兄也是客人,就算他所言不实,话语中辱及了你的清誉,你也要多担待一些才是。怎么能在自己的家里对客人无理?还楞着干什么?快向杨兄道歉啊?”
听到武敦儒这么说话,杨过顿时便是一愣,他没想到武敦儒会是这个态度,听那话语中的意思,明着是在教训郭芙,但暗地里的意思却是在指责自己的不是,似乎是说自己所言不实,辱及了郭芙的清誉。心念一转,杨过已经想明白了,因为自己在城外曾经说过郭伯伯郭伯母已经将郭芙许配给了自己,可武敦儒回来后又发现没有这回事,所以他此时话语中便暗隐机锋,隐晦着来指责自己的不是了。
想到这里,一股愤慨之气顿时便充斥在杨过的胸中,心中暗想道:“枉费我杨过还把你武敦儒当成知己好友看待,不想你却是这等心胸狭隘之人。当日我的所做所为无不是为了替你解围,难道你武敦儒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罢了,似你这等人物却也不配与我杨过交往,我也无须向你解释些什么。”
杨过在这里心中暗想,而那边的武敦儒却还在继续教训郭芙,就听他又说道:“芙妹!你怎么不听大武哥的话?还不快向杨兄道歉?否则一会郭大侠与师娘过来,见到杨兄如此,见到你把客人伤成这般模样,岂不又要怪你不懂待客之道,又要重重的责罚于你了?”
武敦儒这话杨过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心中直有说不出的郁闷,当下强自扶着床边站起身形,冷声言道:“不必了,武兄也不必再苟责郭姑娘了,杨过出言无状,辱及郭姑娘的清誉,挨得这一剑倒也不算冤枉。事已至此,也无须再言,杨过再不便留在此处,这里便向两位告辞了。”
说完话杨过紧按右臂身形微躬,向他二人施了一礼,随之便摇晃着出了房门,扬长而去,身后地上留下一路的淋拉血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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