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深没再多说话,看着刘玉北把皮蛋瘦肉粥喝完,刚准备走的时候,刘玉北忽然说:“你……”顾宴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刘玉北,温声询问:“什么事?”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刘玉北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有些为难。他不开口,顾宴深也不着急,就站在那里干等着。良久,刘玉北才犹犹豫豫开口:“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说。”“能不能帮我找刘玉锦。”他实在想不到除了顾宴深,他还能找谁帮忙。“没问题。”顾宴深一口答应下来,“你要修养好身体。”刘玉北感激地点点头,澄澈的双眸泛着微微波澜,好像被春风拂过、漾着一圈又一圈涟漪的水面。顾宴深走后,刘玉北也不太想闲着,力所能及地把自己住得卧室打扫了一遍。打扫完后,刘玉北没什么事,就打开阳台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清新的草木香里面夹杂着略微刺鼻的松香。刘玉北皱了皱眉,对一类的味道极其反感,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让他想起了那个阴晴不定的恶魔。最后,他的目光锁定到像绣球一样的鲜艳的花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一抹明亮的红色特别刺眼,那味道也让他无比恶心。看见花开的那些欢喜瞬间烟消云散。刘玉北面容有一丝狰狞,他快速伸手,毫不留情地把那盆期待已久开花的天竺葵推了下去。没了松香味,那一瞬间他感觉心里舒畅许多,但又感觉说不上来是哪里空落落的。刘玉北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天竺葵落到院子里摔了个粉碎,花瓣七零八落,惨兮兮的躺在泥土中。陶瓷破裂的声音惹来了顾宴深,“怎么了?人没事吧……”他看了一眼干净、整齐、整洁的屋子,半开玩笑,“病刚好就干活啊……回头淮熙又该说我苛待你了。”刘玉北摇头,微微一笑:“没事。”顾宴深说:“好好休息,我去收拾那些残局。”刘玉北不好意思再麻烦顾宴深,想自己去,结果被顾宴深抢先一步,啪得一声就把门关上了。刘玉北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然后走到窗户旁边,看顾宴深收拾残局。天竺葵并没有被顾宴深丢掉,而是移植到后院的一棵大树后面。大概是不想让他看见,又怕损害一株植物,顾宴深才出此下策。刘玉北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更有些可笑,为什么要冲一株无辜的植物撒气。他那么做与心狠手辣的钟离洵有什么区别……刘玉北闭了闭眼,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他好像魔怔了,明明他已经摆脱钟离洵的控制了,可一闭上眼,却满脑子都是钟离洵那双阴鸷的眼睛。他变得不正常了。与此同时,钟离洵也躺了整整一天,还发起了高烧,嘴里一直呢喃着刘玉北的名字。贺浔守在钟离洵的床前,一遍又一遍擦拭钟离洵滚烫的额头,眼里闪着碎碎的泪光,与钟离洵狭长、冷寂的凤眸并无异样,但就是给人温柔的感觉。钟海昌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贺浔擦完最后一遍钟离洵的身体,又给他的背擦了一些药膏,然后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海昌,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竟然往死里打他啊。”钟海昌说:“是他目无尊长,强求他人在先,他的错,为什么不能严惩?”贺浔说:“错?钟海盛让小洵与狗同住,与狗抢食的时候你在哪?你怎么不主持你的大义,严惩钟海盛?钟海盛把小洵活活饿晕的时候,你又在哪?钟海盛差一点把小洵打死的时候,你又在哪?”她越说情绪越激动,到最后泣不成声,紧紧抓住钟海昌的衣领,“你为什么不严惩钟海盛?你为什么放任钟海盛那么做?”她都知道。她在默默地看着。可是她身处下位,根本没资格反抗——钟家尊卑观念颇深,只有家主才有资格说话,有权利做决定。这些年她只能忍气吞声,把钟离洵经历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钟海昌的父亲去世过后,他们才有资格把钟离洵接回来。她时常在想为什么他们过的不是简简单单的日子。钟海昌把贺浔拥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都知道了……”贺浔望向钟海昌:“你什么意思?”钟海昌叹了一口气,贺浔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她一直认为的顶梁柱丈夫,却一直在隐瞒她种种。甚至对他们的儿子视而不见。“就因为那个名字吗?”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态,也是隐忍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爆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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