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一切安好。”脑子像上了发条,一遍又一遍循环着刘玉锦说的话,刘玉北呆呆地坐在那里,觉得这一天过得太玄幻了,先是钟离洵的改变,又是刘玉锦的认错。难道是他误入了什么玄幻世界吗?怎么今天的一切都那么不切实际。刘玉北伸手拨了拨花苞上的露水,喃喃自语:“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花苞在风中摆了摆,好像在说“不知道”。刘玉北待在外面太久,忘了回家的时间。顾宴深还以为他又遭遇什么不测,直接熟门熟路地杀进了钟离洵的小院,怒气腾腾:“md,钟离洵你他妈烦不烦啊,老玩这种把戏,玩不够是吗?”钟离洵当时还守着手机,听见顾宴深的怒吼,有些恍惚,缓缓看了顾宴深一眼。顾宴深冷笑,好看的桃眼泛着冷意:“挺好,挺好,又要让我随便收是么?钟离洵你恶不恶心啊?刘玉北那么好的一个人让你糟蹋成什么样了!?他的生活还过不过了!?”钟离洵问:“什么?”“我问你,刘玉北呢?”钟离洵猛然站起身,突出的骨节泛着冷白:“你说什么?”顾宴深轻笑,他真觉得钟离洵能拐个弯去横店拍戏,再顺便领个影帝奖。顾宴深点了一根烟,跃动的火光勾勒出冷利的面部线条,声音干沉:“刘玉北够苦了,你要是真喜欢他,你就疼疼他,别再折腾他了。”顾宴深把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条塞到钟离洵手里,边说:“遗书。我在刘玉北枕头下面看见的。没想到吧,刘玉北过得那么惨。”钟离洵看着那张有很多折痕的纸,仿佛有岩浆那般灼热,烫得一时回不了神。顾宴深看了钟离洵一眼,继续说:“因为张岁安的清高孤傲,不愿意解释那些流言蜚语,所以刘玉北苦了半辈子。我调查过了,刘成渊去医院做过亲子鉴定,结果是父子关系。皆大欢喜吧?你猜怎么着,刘成渊看到的却是非父子关系,回去大闹了一场。”“这其中的阴谋,不用我说了吧。”“因为这件事张岁安就更不屑解释了,刘成渊更加相信刘玉北是野种,对刘玉北冷言冷语,甚至谩骂殴打。”“哦对,我还调查到一件事。你知道刘玉北十二岁分化吧,迎接第一次易感期,体检报告写的却是‘异常’,被过强的信息素诱导易感。”顾宴深把烟蒂踩到脚底,来回碾磨,完全不给钟离洵说话的机会,“你和刘玉北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应该感受到了吧,刘玉北很抗拒别人接触他的腺体。因为什么,你猜到了吧。”“因为那个信息素来自他的亲生父亲,还差一点把他标记。”“钟离洵啊,你看刘玉北的童年那么凄惨,你能不能放过他,让他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顾宴深不忍再说下去。刘玉北像个小草一样顽强,即使风吹雨打,也不会弯腰。他不敢想,那么小的刘玉北是怎么面对那些事情的。一定很痛苦吧。顾宴深都说完了,钟离洵还愣着,薄弱的纸张被钟离洵捏的咔咔作响。顾宴深连忙道:“别别别,这是我偷拿的刘玉北的东西,你撕碎了我没法交代。”钟离洵把那张纸扔到地上,“我知道了。”只是他的内心没有那么平静,他几乎是冲了出去。顾宴深把遗书又捡起来,叠回去放到口袋,然后紧紧跟在钟离洵身后:“慢点,你把人平安放了就行。”七拐八拐,钟离洵带着顾宴深来到另一个小院。顾宴深想,这钟离洵够可以啊,为了防人,竟然把人藏得那么深。演技也够好,每次被发现的反应还都不一样。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钟离洵阴冷的声音:“出来,我知道刘玉北在你手上。”他不确定刘玉北现在是不是安全的。他只是忽然想到了钟海盛发的那些信息,更换腺体……钟海盛怎么就笃定他会帮忙。是因为钟海盛手里有刘玉北啊。他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忘记考虑了。然而并没有人回应。钟离洵又道:“我答应帮你。”依旧没人回应,这一系列操作把旁边的顾宴深看得一愣一愣的,“做什么,你又演哪出戏?”钟离洵:“刘玉北可能在我二叔手上。”顾宴深:“你……”钟离洵认真:“刘玉北没在我手上。他在我手上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顾宴深白了他一眼,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怎么就见到了。钟离洵没管他,去车库开了一辆车,带着顾宴深去了郊外那个废弃的实验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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