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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 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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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 ')(' Chapter22 “阁下” (第2/2页)

“……谁?”熟悉的名字触动了邓恩的神经,他的态度忽然不再平和,细微的波动了一下,但也只是细微。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守墓人,等候他的回答。

“爱丽丝·金斯利和克莱恩·莫雷蒂。”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守墓人嗅到了些许不寻常的气味,他略有些不安的再次重复了刚才讲述两个的名字。

“麻烦你们跟我来一趟。”邓恩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最终这么说道。

……

离开拉斐尔墓园后,爱丽丝在街上闲逛了两圈,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她回廷根市当然不只是为了扫墓,她还没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她是想回来看一看廷根市的值夜者们,主要是看看队长。

我记得安东尼大主教说过,队长升职成了主教……唔,他现在应该在教堂?

在原地思考总归是得不出结论的,爱丽丝招手拦了一辆马车,朝着黑夜教堂过去。

廷根市的黑夜教堂并不大,一切还是爱丽丝熟悉的样子,她在教堂门口跳下马车,付了零钱后刚想走进去,又觉得事情不对,隐匿了身形。

——不然她就要见到自己“生前”的上司了。

做完这一切后,爱丽丝站在教堂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情。

她知道队长大概率就在里面,来廷根市这一趟,爱丽丝当然不是打算悄悄看一眼就走——她准备见一见队长的。

严格算起来,这应该是她死亡之后与队长的第一次相见,爱丽丝有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尤其是——她并不能确定队长的态度。

这也是她想要在成为黑夜教会的圣者或者天使之前来见一见队长的原因——至少这样距离感没那么强烈。

她在教会门口心情复杂地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刚准备进去时,里面的人却出来了。

领头的人爱丽丝非常熟悉,或者说整个队伍都是她的熟人,包括跟在队伍后面的那两个神情惊恐的家伙——花店店主和守墓人。

坏了……爱丽丝咽了咽口水,在原地显出身形,冲着领头的灰眸男子期期艾艾地出声喊道:

“队长……”

整个队伍都沉寂了下来,不提另外两个她认识却不算熟悉的值夜者,也不提她过去的队长邓恩,那两个队伍末尾的普通人显然对她印象深刻。

其中反应最激烈的是那位守墓人,他听到了爱丽丝的声音,猛得转过头来,然后尖叫一声喊道:

“是她,就是她!”

花店店主也在这一声惊呼中认出了爱丽丝的身份,她眼神惊惧地后退。

这样的反应证实了守墓人的话,爱丽丝心道了一声不好,紧张地看向了邓恩。

面对这样的场面,邓恩显然是所有人当中最镇定的一个,但他也与其他人一样摆出了战斗和防御的姿态——毕竟,在这个世界,死而复生的同伴可不见得是同伴。

爱丽丝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尽管她没有真正执行过什么任务,她也清楚这一套流程,因而她并没有太过意外,只是斟酌着问道:

“队长,我……我该怎么证明自己?”

一片静默之中,邓恩抬手示意,于是其他人纷纷收起攻击姿态,但态度仍然警惕。

邓恩面容沉凝、眼神警惕地看着爱丽丝,冷声问道:

“你是谁?”

——他并不相信眼前的是自己过去的队员。

这是个糟糕的消息,意识到这件事以后,爱丽丝咬了咬牙,将愤怒地眼神投向了那名尖叫出声的守墓人。

她知道这并不怪守墓人,这其实只是爱丽丝的迁怒,她也并不会真的做什么,她只是瞪一瞪而已。

但在场的人显然并不清楚这件事,他们误解了她的行为,守墓人瑟缩着往后躲去,花店店主同他一起,而邓恩上前一步,挡在了最前面。

他在保护他们,他认为我会伤害他们……这个事实闯入爱丽丝心尖,像是一盆冷水那样浇灭了她的怒火,只留下难过和委屈。

爱丽丝收回瞪着守墓人的视线,咬着牙不让泪水下来,抿了下唇,努力让自己语气显得正常地解释道:

“我,我只是想回来看看……”

她顿了顿,明白这样解释并没有可信度,她需要的是证明自己的身份,于是爱丽丝斟酌片刻,拿出了在理论上最贴切、也最容易取信的身份:

“我是女神的眷者。”

这个身份果然具有一定的可信度,正常情况下,没有哪个知晓神灵存在的人会在一个神灵的教堂前面假冒祂的眷者。

至少在其他没见过爱丽丝当着“真实造物主”的面冒充“命运天使”乌洛琉斯、还敢质问“真实造物主”的人眼里,事情就是这样的。

因而,她这样的自报家门让所有人都放松了不少,爱丽丝迎上邓恩的眼睛,知道自己离证明只差最后一步了。

她闭上眼睛,在胸前连点四下,熟练地画下了一个绯红之月的标志,用古赫密斯语念出那串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尊名:

“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

“您是绯红之主,隐秘之母,

“厄难与恐惧的女皇,安眠和静寂的领主,

“……”

尊名与祈祷说明了她的身份,邓恩和其他值夜者彻底放下了警惕,但态度却不如爱丽丝预想的好——或者说,他的态度太好了。

“很抱歉,阁下,”邓恩态度十分尊敬地说道,“您前来廷根市,是有任务在身吗?”

爱丽丝噎了一下。

她显然不是为了看这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戏码才报出身份的,因而她并没有高兴多少,甚至很难过——非常难过。

这种不高兴是一直以来的,她想起在白银城和月城时其他人避开她的样子,想起在贝克兰德时每一个知道她身份时的态度,想起忽然管她叫“您”的艾芙琳,忽而嘴巴一瘪,落下泪来。

“我只是来做入队任务的,”她在泪眼朦胧中看向邓恩,这样说道,“队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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