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见:“你有病呀,谁叫你这么干的?”范见大吼一声,秋平很少听到范见这样发作,吓了一跳。
可她从来就不是容易服气的女人,立即跳起来反驳范见。
秋平说:“对,怎么了?怎么了?允许你在小神仙买女人就不允许我的黄豆掌门豆浆买得好一点啊,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你什么意思,谴责我,你的小神仙呢,还要叫我说么?还有地下客运,都黑成什么样子了,还要我说么?我就是在豆浆里加了点味道,怎么了?那么少的量,对身体也没有伤害,你就要怪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不是东西,只须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秋平是一个能言善辩,性格泼辣的人,一般的时候得理不让人,没理搅三分,范见的态度叫她上火,一肚子气一股脑发作出来。
看到秋平的态度,范见有些无奈,知道这个时候说她也于事无补,他的态度缓和下来。
范见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他指得是联合检查团。
秋平低下头,表情相当痛苦。她知道,这些事情瞒不过范见,与其撒谎还不如说实话,秋平说:“是刘为告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范见把两条胳膊叠起来抱在胸前,点头。听到秋平的话,没有接茬,他在等待秋平解释,心里却已经很生气,更加恼恨刘为,这段时间,他们家叫刘为搅得翻天覆地。
秋平继续低声说道:“是我不小心说走了嘴。”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秋平知道范见听到这个会很生气,在豆浆里加佐料这个事情,她已经偷偷做了很久,一直没有告诉范见,除了技术员别人都不知道,那时候,她和刘为关系好,说着说着话就多了,就把自己的秘密交给了刘为,那个时候,她正热乎乎地给刘为到处找房子。没想到事情后来发展到这个下场。
范见继续保持着抱胳膊的姿态,用鼻子哼着:“嗯,你继续说。”他仍旧点着头,一副拷问的样子。范见心里说:不小心说走了嘴?我是你丈夫,你为什么跟我没走嘴。
范见的态度让秋平非常不自在,可是这个事情偏偏是自己的过错,她赖不得别人,只能硬着头皮。
秋平说:“我没想到他会告我,不仅给很多部门写了匿名信,还送了样品。”
说着,她的脸红起来,她现在也对刘为生气起来,本来,她的心里一直是觉得有愧的,私下里也希望能先与范见找到他,给他一些补偿,可是刘为这样一做,秋平的恻隐之心被破坏掉,罪恶感荡然无存,可是因为必定是和刘为有过绯闻的,在范见面前说刘为的事情,秋平仍旧胆气不壮。
范见继续点头:“哼,你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秋平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了,就这些,就这些还不行吗?你希望还要多倒霉,我不明白你怎么样的,你老婆倒霉,你有什么好处?”秋平突然暴躁起来。
范见在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没对,秋平本来就是一个暴躁的人,自己这样激她,容易出事。那样的话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范见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好言好语地安慰秋平:“好了,老婆,都是小事情,后来怎么样了,都解决了。”他关切地问。
秋平挺到范见的话有些感动,女人其实很多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眼神、一句好话就能稳定能够下来。
秋平大声地说:“是呀,我正想说这个事情,”说着,她神采飞扬起来:“刚才我就说,要是带强生去就好了,当时,我看到他们已经取样了,就没有出头,躲了起来,等他们走了,我就给强生打电话,结果,晚了一步,强生已经快到绿水了,我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的,就亲自去了。我喝口水。”秋平有些忘乎所以,给自己接了一杯冰水“渴死我了,今天外面真闷,热,我只好带着苏臣过去,别说,也管用,检查团的头是那个处长,女的,苏臣陪我过去还是有用,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保姆你也知道。中午,我就把她请出去,谈了一谈,已经搞定了。”秋平大大咧咧地把水杯顿到桌子上。
范见:“难为你了,老婆。”范见由衷地说:“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秋平这才有些委屈:“不是啊,我真的不好意思给你电话,事情是我引起的,我要自己解决。”她咬了一下牙齿,暗示着,这个事情,她跟刘为不算完。
“好了,老婆,都过去了,下面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安排人去办吧。”他抚摸着秋平的头发安慰着。
范见的用意很明显,他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以后就不用秋平继续出面,检查团的事情只是其中的一点,秋平既然已经办完,就办了,他会继续叫人去把所有数据都调出来,彻底销毁,新的样品会放到检验室去,把原先的全部换掉,这个事情不算复杂,或者说是容易办到的,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寻找刘为,既然刘为已经动作了,就说明他未必走远,范见发誓,就是挖地三尺也会把他挖出来。范见也想好了,最近比较忙,对付老王坚强和郎坤已经够飞力气,何况还有个“最后的晚餐”在最后的准备之中,这个时候是没有精力去处理刘为的,或者说,那些都是大事情,刘为只是一个小角色,早晚要收拾的。
秋平温柔地享受着范见的抚摸,突然间抱住了范见的腰,把头埋在范见的胸膛当中。她感受到了范见的温暖和力量。秋平抱着范见久久不肯松手,这一刻,秋平是满足的。她跟了范见着呢没多年,无论怎么吵架,无论范见做了什么叫她受不了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后悔跟了他。
秋平悄悄地把双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慢慢地抚摸着范见的后背。
范见有些不自在,他想到画眉此时在屋顶,一定呆得不耐烦。几次,范见都想从秋平的臂弯中挣脱出来。
秋平闭着眼睛死死地抱住范见“别,老公,别撒手。”秋平恳求着。
屋顶上,画眉果然已经不耐烦,刚上来的时候,她看见上面有是阳伞又是躺椅,还有一个小茶几,就像在电影里看到的浪漫镜头一样,很是惬意,她把衣服向上拉了一拉,反过来盖住脑袋,迎着太阳眯缝着眼睛躺下来,学着电影里妙龄女郎的样子,把手臂放在脑袋上,晒起日光浴。可是短短的几分钟过后,她就觉得烦躁,太阳晒得她冒汗,而且她想起来,自己的身上没有涂防晒油,皮肤火辣辣地难受。
她又跑过去沿着花花草草地看了一边,蜜蜂在花丛间劳作,蝴蝶翻飞,她给自己踩了几朵花戴上,这才想起来看看下面的景色,可是,找了好几个角度也看不清楚。范见的电话迟迟没有来,她不敢贸然下来。可是上面虽然摆了茶几,此时却是没有饮料可以解渴。画眉开始担心起来,害怕范见把他忘了,她心想:要是他忘了我,我怎么办,就待在上面等死么?想到这里,画眉有些害怕,屋顶上只有她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城市就像一个玩具在脚下,街道上的汽车就像火柴盒,行人像蚂蚁。看到这些,画眉的心里就更加害怕了,她手里死死地攥着手机,凝神闭气,等着电话想起来,电话却怎么也不响。
画眉想到,范见对她是不守信用的,经常定好了去看她的时间却把她忘掉,想到这里她就更害怕了,上面没吃没喝,什么也没有,为了抑制住恐惧,她把耳机塞到耳朵里,打开手机上网听音乐,一边扭着身体跳舞,来化解此时的害怕。一边寻找着天窗的开口,她希望能自己打开它,那样的话,至少自己还可以趁人不备的时候,逃出去。
就这样,画眉胡思乱想地摇摆着身体,不知不觉就踩到了天窗的橘色的玻璃上。太阳投在身上,巨大的影子立即投射到下面,秋平突然发现一个影子闪了一下,消失掉。她警觉起来。
秋平:“什么东西?”她指着天窗问范见。
范见心虚,敷衍着:“什么?你说什么东西?”
秋平:“上面有东西?是什么?”她的语调有些紧张,也怀疑自己的眼睛,天窗本来就是为了设计景观的,有时候,在边上放一盆植物,阳光会反射下来,偶尔飞机经过也可以投下影子。
范见假装扫了一眼:“哪有什么东西,你有病,可能是塑料袋,或者谁在放风筝。”
秋平:“不是吧,谁大夏天放风筝,有病。”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觉得分明看到了一个不常见的影子而已,范见这样解释,反而增加了她的怀疑。联想到,来的时候,范见迟迟不肯开门,她的疑心病再次发作。
秋平:“老公啊,好久没上去了,我们去晒太阳吧。”她拉着范见的手。
范见看到秋平这样,知道是经常性的警觉发作,并不是看清楚画眉在上面,可是,一旦真的上去的话,也的确难办,他不能保证画眉会躲开,或者说,上面没有躲一个人的空间。
突然间,范见计上心来,范见热情起来:“好啊,老婆,我们多久没有晒太阳了,我去拿橄榄油,给你擦好,你叫小赵给叫点点心上来,我们今天好好潇洒一下。”说着,范见低下头,在秋平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温情地说:“宝贝,你今天真动人,带上毯子,我想要你。”
秋平看到范见如此殷勤,非常受用,拍了范见一把。
“讨厌,色鬼一样的。”秋平说。
范见快步走进洗漱间,把一直挂脖子上的道具毛巾摘下来,迅速地把防晒油都藏起来。
“老婆”范见冲着秋平喊“你看见防晒油了没有?”
秋平“看见了,前天还在。就在毛巾下面。”秋平马上就回答出来。
范见:“你肯定么?怎么不见。”
秋平:“不会,我看看。”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指着刚才放防晒油的地方说道:“就在那里,我看见的。咦,怎么没有了,不对呀”她说着开始四处翻找。
范见:“算了,看看有没有新的,也许是用完了,清扫员给丢掉了。”说着,他拉来小拉门,在里面乱找,心里想的却是,千万别再出来一瓶。
秋平说:“算了,别着了,挺热的,我不想上去把自己晒得跟烫猪毛一样的。没意思,还是在下面说说话吧。”
范见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别呀,我好久没有晒太阳了,还是找一下,难得有心情,陪我上去吧。”他知道越是这样说,秋平会越没有兴致。
秋平拉着范见往外走:“你行了吧,明天就是波峰会,你今天把自己晒成猪头,难受不难受呀,以后再晒哈,我陪你。”她很亲热。
范见假装意犹未尽被秋平拉出来,秋平说:“老公,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突然,她的笑容僵在了半空。
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她看见天台上有个人影,而且是个女孩,穿得很少的女孩。
风云起,雷霆风暴纷纷而至,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