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伟拉去吴花果就走,吴花果说:“去哪里,我已经答应别人了,就是想看看你,和你说一声,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晚了。”
小伟说:“中午你还在疗养院,你还属于我,女人真是靠不住。”小伟说这话的时候,不仅有自卑,而且充满了妒忌,分明,中午吴花果死皮赖脸要他去疗养院的时候,还是一个保姆,被囚禁的无可奈何的弱者,到了晚上已经变成了茶花女了,虽然身份低贱却也是价格不菲。
“走,”小伟死牵着吴花果,吴花果的注意里却在手上的皮包上,她看着皮包摇晃着有一种花钱的冲动,刚才,她已经去邮局租用了一个邮箱,把自己的帽子存了进去,她怕晚上爱使,弄丢了。吴花果已经开始做充分的准备,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已经迎来的新生活,而这个新生活也意味着,从此居无定所,从小伟那里这几年攒下的钱,她已经转成了定期的,她不想动那些钱,那些钱和眼前的生活性质不一样,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容不得乱花,可是,奢侈的确是在瞬间洞开了一个世界,就像人人都说高处不胜寒,却都往高处爬一样,请注意,是爬,往高处爬,吴花果认为自己不是爬的,而是突然间成了宇航员,可以驾驭火箭。“我们回去。”小伟的这一句话间隔相当遥远,几乎叫人听不出来这是一句话。
“别。”吴花果甩脱了小伟,马路上已经是人稀车少,能吸引的只是出租车司机的眼睛。“你爸爸不允许我和你接触。”吴花果像一个遭到家庭抵制的小媳妇那样,计较起长辈的长短,似乎又是给自己的“变心”增加着理由。
小伟听到吴花果为难的话,用行动表示了,他转过身,这次很小心,可以不去触碰吴花果的假发,而是搂住吴花果的脖子,一吻到底恨不能把吴花果按倒在马路上,知道接触到吴花果那因为绷着而显得薄而坚硬的嘴唇,小伟才感到一块石头落地似的,有了些许的安全感,吴花果很意外的收到了效果,那是从来求不得的,她心里更加怒放的仍旧是信心和偷窃来的快乐,越是想到小伟是自己的外甥,吴花果就越觉得自己不得了,或许,想开了,也真的没什么,古典的神话里,无论东西方,都差不多是亲兄妹繁衍了整个人类,只不过,那些神话并没有提到皮肤的颜色,和更要紧的dna,如果服从了神话,兄妹或者好女儿之间都可以亲近,吴花果和小伟之间的亲近或许更有道理呢,至少,吴花果是有了更原始的冲动,只是,那身新衣服和伪装的手段让她看上去比原先更像女人,或者说那身衣服和假发套假睫毛,假指甲让他不想保姆了,保姆的特性是家务活不能挑剔,而现在,即使吴花果不挑剔,那假发套、假指甲也不允许她不挑剔,好多的钱那,值得养着,养的是消费掉的钱,而不单纯是那些相关的身体部位,幸好,吴花果没有像想到女人专有的那部分应该怎样花钱美化,不然那东西也被养起来,对小伟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我不管,你得给我说清楚,”在月光和灯光的复杂光源下,小伟的粉刺一会蓝色一会绿色,脸红得像茄子,就是拍照片的时候大家统一表情时候喊的那个茄子,当然,茄子在某些时候也有意味深长的功能,比如说,有时候,可以像笑话中老尼姑最后没有靠得住的黄瓜那样,也许在特定的时候,黄瓜是让老尼姑怀孕了,这个时代变化快,科技是用常人想像不到的速度发展的,基因的问题正在得到完整的解决,或者说基因很快酒杯科学消灭,只不过,人们都不愿意一根黄瓜长了人类的大脑,或者肉感的大胸脯,那简直太怪了。
吴花果停下来,定定的看着仍旧是满脸稚嫩的小伟,突然间扑上来抱着他的脸,一阵狂吻,泪水、口水、鼻涕,凡是脑袋上分泌的有水的东西都统统的倾倒给了小伟,她的心似乎早已经碎了,这个吻也是好好的被弄得稀碎,稀碎。
小伟在吴花果情绪的感召下,立即感到了心碎和绝望,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吴花果这样一脸的别的男人,让他的自尊心膨胀起来,他不甘心,好好的,原本,自己不在意的女人,几个小时之后就变成了别人的,而且因为“别人”而美丽了起来,这是上帝开的玩笑,小伟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很庸俗,庸俗到其实很喜欢假的东西,比如说吴花果的假发套,假指甲,和,半真半假的哭泣。
一阵窒息,小伟从吴花果贴近的嘴唇中挣脱出来,呼呼地喘息着,意乱情迷,毫无道理的意乱情迷,他决定不让别的男人抢走已经到手的女人,恨不能立即找那个“男人”打架,同时庆幸着吴花果现在是和自己在一起而不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
“好吧,”小伟看着吴花果,一辆公共汽车正在从吴花果的身后驶过,天色就像在肮脏的纱网中看到的那样,灰沉沉的犹豫着亮了起来“就当是最后一次,你和我回去,我,我们好好说说,行吗?”小伟彻底妥协,今夜的桃花分外香,小伟不能放手,他的思想和他的身体就像一口枯井,强烈的需要一场暴雨,不需要滋润,而是虐待,狂虐。
吴花果抬起假睫毛,那里因为沾了胶水,此时有些沉重,似乎是被一根丝线拉紧着。
小伟能否如愿,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