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嘉言自己问出的失忆,他就顺势承认,重新把小兔子圈回到自己身边。显然另一头的白嘉言对自家竹马的荒唐把戏一无所知,坐在床边默默削着苹果。实际上如果司洲没有这么说,他也愿意一直照看司洲。和司洲在一起,他求之不得。但在这种状况下,那根本不叫“在一起”。白嘉言脑子里胡思乱想,手里的水果刀一不小心就切伤了手指。他下意识轻嘶一声,刚放下东西要去找创可贴,那根淌血的手指就被司洲拉过,含进了嘴里。他愣了一下,估计这就是司洲说的“会对他负责”?“那个,其实不用这样。”白嘉言对着失去记忆的司洲,有点别扭。司洲将渗出的血珠舔舐干净:“难道老婆出血了,我要就这么躺着看戏?”“可是你不喜欢我吧?你都把我给忘了。”白嘉言挣扎一下,想把手指给抽出来。“我失忆前肯定喜欢你吧?”司洲说着还腾出手,晃了晃手里塞着白嘉言照片的卡包,“我可不想恢复记忆之后,回想起袖手旁观的自己气得发疯。”白嘉言被他说得找不到话反驳,只好任由对方含着这么一会。等伤口不渗血了,他站起身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翻出创可贴贴上,将剩下的苹果皮削完,切下一块早就发黄的果肉:“还吃吗?”“嗯。”司洲微微张嘴,白嘉言把苹果递到他唇边。后者看着对方咬下一口,下意识快速将手缩回,看得司洲不由得发笑:“干什么?怕我把你整只手都咬下来?”“你以前喜欢捉弄我。”“不捉弄你,来接着喂我。”白嘉言认真端详司洲的表情,难道失忆之后连脾性也变好了?他踌躇片刻,将那块被咬过的苹果重新递了出去,结果司洲反而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疼得白嘉言猛地把手缩回去:“疼。”“我下次轻一点。”司洲嘴上这么说,接着还一把将白嘉言刚刚喂苹果的手拉到眼前,观赏那根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上的印子,“好看。”白嘉言想起司洲以前就总是夸他手指修长漂亮,天生就适合弹钢琴。“还有大半个苹果。”司洲出声提醒,白嘉言继续小心翼翼地喂,生怕对方再次张口咬人,好不容易顺顺利利喂完了整颗苹果。恰好司洲父母回来,对着已经苏醒的儿子又是感动又是慰问,白嘉言站在旁边看着一大家子人,如此温馨的场景也让他很是欣慰。看来对于家人,司洲忘得不多。白嘉言想,怎么就是把他忘得一点都不剩了呢?……确认儿子没什么大碍,司洲父母似乎有要事在身,很快离开了医院。白嘉言吃完司洲父母顺便给他带的晚餐,也差不多时候该回学校上晚课了。恰好是没什么营养的水课,白嘉言跟周植北几个坐在后排,低头玩手机。他先是给叶黎发了消息,说司洲醒过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失了忆。叶黎听到这件事很诧异,说自己因为担心伤势联系过对方,沟通挺流畅的。白嘉言:【他好像记得一部分,对家里人有印象,但是对我一点都没有。】【你跟他聊什么了?】叶黎:【就只是问伤,他回我说没事,还谢谢我打电话,没了。】白嘉言:【啊……他连你都记得】叶黎:【失忆这个事很玄,别难过。】白嘉言谢过叶黎的安慰,转而去给司洲发消息:【现在怎么样?在休息吗?】司洲:【嗯,在看电影。】【这么关心我,还不承认是我老婆?】白嘉言:【别闹了】【你赶紧翻一下消息记录,看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司洲:【没,刚刚好像故障了,重装一下软件,什么聊天记录都没了】白嘉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破软件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故障。【我这里有,截屏给你。】司洲:【保不准你是为了不照顾我,故意P的。】白嘉言:【!我怎么会】司洲:【怎么不会,你不是一直想尽办法否认吗。技术不过关网上多的是人可以委托。】【怎么样,还有什么证据?没有的话,就说说你跟我是怎么闹翻的,闹小别扭还是感情淡了?】白嘉言无语,自己说什么司洲都不相信,干脆就顺着对方抛出来的话锋,直接胡乱编造:【你总是欺负我,所以我就慢慢不喜欢你,喜欢别人了。】那头司洲半天才回复:【是吗?我怎么捉弄你?你又喜欢谁去了?】白嘉言不是擅长说谎的人,又不舍得往司洲身上抹黑,只好就近取材:【你咬我】【喜欢谁这个,不能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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