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刚才还这么珍惜粮食。”听司洲不信,白嘉言立马把收到的其他东西从抽屉里一股脑地掏出来,将垃圾桶塞得满满当当。司洲的表情这才放松些许:“你也不学学,强硬一点拒绝别人。”说到这里白嘉言也有些愧疚,有时候不够坚定的拒绝对他人而言也是一种残忍,可他不知怎的就是做不出来。“没关系,晚上还很长,我慢慢教你。”司洲骤然轻笑。“……啊?”这是要一直聊吗?白嘉言有些愣愣,但也没有不情愿。“你说今晚陪我的,不是吗?”白嘉言确实这么提过,于是乖乖地点了一下头,躺回床上让出了半边位置。司洲在白嘉言让出的空间上躺下,继续方才的话题:“你怎么拒绝她们的?”“我就说我不收别人的礼物,然后对方就说,不收她自己拿着也是浪费,就让我当作是帮个小忙……还有些是别人转交的,也没留名字。”司洲简直能想象得出当时的场面,没忍住蹙了眉头。他语气骤然放冷:“你应该坚持不收的,帮什么忙都是借口,你也没这个义务。你究竟知不知道,不喜欢的人的礼物不能收?”“我知道,我又不傻。”白嘉言颇有些要闹的意思,心想你才傻呢。“总之下次,不管对方怎么说,都别心软。实在不行,语气可以凶一点,像我刚才那样。”说起方才司洲谋杀蛋糕的事,白嘉言轻声问:“你还生气?”“没有,反正你也扔了。”司洲顿了顿,“表情也可以凶一点,看我。”白嘉言侧过头,和司洲面对面,看着对方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出门找人约架。他认真观察了好一阵,跟着摆出一副凶相,却反而把司洲给逗笑了:“小兔子就是小兔子,发脾气也跟挠痒痒似的。”“你才挠痒痒。”白嘉言不服气,打算继续在面部表情上下功夫,非要司洲承认他是大灰狼为止,然而他越用力,司洲面上的笑意越深:“小白兔别挠痒痒,我快笑出眼泪了。”白嘉言气急败坏,却想不出回击些什么有攻击力的话:“你……你才是挠痒痒。”“好,我挠痒痒。”司洲说完,隔着薄薄的睡衣在白嘉言腰上挠了几下,惹得对方没忍住往边上躲。“你说纯聊天的。”白嘉言不满。“我说的是俩直男。”司洲轻笑出声,“你是吗,直男?”白嘉言沉默了,先不说他编造出来的那个心上人,按照司洲一开始的误解,自己和司洲确认过情侣关系,谁家直男跟另一个男人交往恋爱?他企图扳回一点主场:“那……那你呢?”“都跟你交往了,还直男?”司洲答得毫不犹豫。白嘉言听着这个回答又愣在原地,完了,失忆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系里出了名的直男现在居然亲口承认自己不直。“师哥,别说这种话,等你恢复记忆之后会后悔的。”司洲失笑:“万一我这辈子都恢复不了呢?”“不会的,你之前在我家不是想起东西来了吗。”白嘉言语气认真,“我会继续帮你的。”……后半夜白嘉言又给司洲说了不少以前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说着说着就连讲述者自己也不知不觉睡着了,因为一不小心讲得太多,他早八差点没能及时醒来。他将手伸进自己书桌的抽屉,昨天晚上他特地买了面包当今天的早餐,摸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这才想起可能是自己昨晚不小心连着那些礼物一起扔进了垃圾桶。“怎么了?”司洲这个点没课,但听到室友们的动静还是不得不起了床,注意到白嘉言的异样,他没忍住开口问。“昨天好像不小心把早餐也扔了……没事,我先走了。”白嘉言看了一眼时间,连忙背上包冲出宿舍门,快步赶到上课的教室,恰好只剩下最后排的座位。他肚皮里时不时发出咕咕声,以至于他课也不怎么听得进去,大半节课打不起精神。白嘉言正想着在群里问林倚和周植北有没有带食物,还没等他打出字,司洲就从敞开着的后门走了进来,坐到他身旁的空位上,将用透明塑料袋装好的牛肉包子和热腾腾的豆浆放在他面前:“吃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课?”白嘉言诧异,司洲随口扯了一个周植北无意中透露过的理由,然后直接从塑料袋里摸出包子递到白嘉言嘴边:“一会上课了。”白嘉言接过包子,一口一口地啃着。食物都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买不久。他下意识将视线落在司洲脸上,后者猜到他想问什么,干脆回答:“我吃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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