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听着这话,心想司洲的记忆恢复得越来越多,连他吃饭的口味都记起来了。他连忙扫了一眼案台,从食材他就可以大概推断一会上桌的菜盘。以免被司洲说不听话,白嘉言悄悄退回了客厅。饭菜很快就上了桌,分明只有两个人,东西却摆了一大桌:“师哥,吃不完。”“慢慢吃,不用勉强,吃不完当宵夜。”司洲说着,往白嘉言碗里夹了一只鸡腿。辣菜只有几道,基本只有司洲才往里头动筷子,白嘉言都避着它们吃。司洲刚把食物咽下,趁着间隙开口问了一句:“小嘉言,你是不是不吃辣?之前我就想问了,连我家的保姆都知道,你来了就做两种不同口味的菜。”听到司洲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白嘉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对方刚才和保姆说起他吃饭口味的时候,用的语气非常肯定,为什么现在却要这样询问他?一种难以言说的违和感,白嘉言找不到其中的逻辑。--------------------第52章 说谎=====================“小嘉言?”见对方没有回应,司洲叫了一句名字。白嘉言连忙反应过来,认为自己可能想多了,司洲或许仅仅是在确定自己的猜测:“啊……嗯。”这顿饭吃得很慢,出于对粮食的珍惜,白嘉言尽力地清扫着桌上的食物,结果不管他和司洲怎么努力也还是剩下好几道菜,只能暂且先塞进冰箱。白嘉言跟着司洲回了卧室,古朴的钢琴一如往常地立在房间的一角,他几乎不需要引导,凭着本能就朝琴的方向走去,落座。“师哥,我还有生日礼物要送给你。”白嘉言说完,手指便落到琴键上,乐声缓缓流淌而出,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司洲才凑到白嘉言身边,在钢琴凳上空出的位置坐下:“我很喜欢。这是舒曼的钢琴套曲童年情景,应该是其中的《无比的幸福》?”“你还知道这个啊。”“你弹过的曲子我都有了解,”司洲仿佛将白嘉言的手指当成了玩具,随意揉捏着指腹,“这组套曲你八岁的时候就在台上弹过,我小时候在家里还偷偷想学着弹,结果谱子都看不懂。”白嘉言冁然一笑:“这首曲子没这么难,也没这么简单,我还是带你弹点别的吧。”说完他站起身,绕到司洲身后握住对方的手,控制对方的手指落在琴键上。尽管手形显然不标准,司洲的手指力度也不太听话,但生日快乐歌的旋律还是被完整地演奏了出来。等手指离开琴键,司洲手腕一转,和白嘉言十指相扣:“又是《生日快乐》又是《无比的幸福》,我过生日你有这么高兴吗?”“高兴。”白嘉言对上司洲的视线,仿佛带着磁极一般,彼此相互吸引,“因为能跟你在一起。”“第一次跟小嘉言弹琴我也很高兴。不过可惜,弹琴还是不适合我。”“你没学过,很正常。”白嘉言思索片刻,说了句安慰话。“不过我会弹别的。”“什么?”话到这里,白嘉言满怀好奇心地重新在司洲身旁坐下,结果被司洲用力地弹了一下额头:“这个。”“疼。”白嘉言不自觉地用上了撒娇似的语气,下意识揉了揉自己刚被手指弹过的地方。司洲被对方的语气挠得心软:“真的很疼?”“其实也还好……”大抵是司洲没用太大力气,痛感消逝得很快,白嘉言据实答了一句。司洲抬手又往他额头上一弹:“还好就再来一次。”“师哥……”白嘉言委屈地望着司洲的眼睛,像是一只受了欺负的小幼崽。这副模样不仅没能引起司洲的同情心,反而更挑起了他的坏心思,接着往白嘉言的脸颊肉上弹了弹。白嘉言不由得往后退:“别再弹了,会疼的。”“刚刚不是说还好吗?”“那……”白嘉言愣了愣,“那是刚才,弹多了真的疼。”“哪里疼,亲亲就不疼了。”司洲说完就要凑上来吻他,白嘉言往旁边避开:“你故意的。”“弄疼你就不让亲了?”白嘉言越躲,司洲越要迎难而上。两个人几乎从钢琴凳上滑下来,接着又滚到毛毯上,白嘉言在司洲怀里就像一条滑溜溜的抓不住的鱼,司洲百般靠近却还是没能吻上一口。甚至在他露出破绽的时候,小鱼还迅速游到了床上,将自己藏在被子里与世隔绝。司洲就这么被挡在外面,但也仍然没有要灰心丧气的意思,开始给自己的语气粉饰上委屈:“你都来我家约会了,怎么连亲一下都不让,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接受我的。”见白嘉言无动于衷,司洲开始更卖力地表演:“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上理论课特别没精神,就等着你给我充电,可是你现在根本不理我,估计明天也没力气上课了,你实在不想的话就先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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