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进门,只见母亲正坐在客厅里,阅读着一本菜谱。她抬起头,一眼就看穿了儿子的情绪:“怎么不高兴?”白嘉言站在门边,很久没有说话,沉寂得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母亲正想用什么玩笑话打破尴尬,那头白嘉言却顿时划破一角,迅速而锋利:“妈,我……和司洲在交往。”他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低着头像是等待着某种厄运降临。结果母亲只是抬手摸过他的脑袋顶:“这样啊。谈恋爱不是开心才对吗?你们吵架了?”“妈……”白嘉言缓缓抬起脑袋,眼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母亲看了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又心疼又可爱,伸手将对方的脸擦拭干净:“傻孩子,哭什么呀,有什么矛盾好好聊聊,总能谈妥的。”白嘉言用力吸鼻涕,尽力压住哭腔告诉母亲方才发生的事。“那他应该会需要你陪吧。”“可是他让我……”白嘉言怔怔地对上母亲的视线。母亲轻笑:“快去吧,别傻愣着了。”他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几步就跑到街对面。等他闯进司洲房间的时候,鼻头和眼眶还在淡淡地发红,司洲看了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连忙一点一点吻去对方面上的泪水:“怎么哭了?”“我……我没事。我这是感动哭的。”“傻兔子。”司洲顺了顺白嘉言的头发,将人拉到床边坐了下来,说自己刚刚给母亲打电话,说起这件事,“妈没讨厌你,也不是生气,她只是没想过我们会变成这样。”“还……有别的吗?”“没了。”司洲仰躺着身子,脑袋落在白嘉言的大腿上,“她说过阵子会再来找我,说不定是年底或者明年了。”司洲随后问起白嘉言为什么去而复返,后者将原委一五一十地交待,惹得对方没忍住在他唇角吻了一下:“来了就不准回去了。”……母亲嘴里的那句过阵子不是司洲所猜测的到年底,更不是到明年,而是一周后。司洲打电话和白嘉言说了这件事,让他教完琴之后来海边一趟,具体为什么,对方神神秘秘不愿开口。恰好今天迟真对教学内容理解得很快,不用拖堂指导,白嘉言可以准时下班。他搭乘地铁来到目的地,在海边转了好几圈,这才发现司洲的身影。除此之外,对方的父母也在。白嘉言深呼吸一口气,将胸前不自觉漫上来的怯意都咽了下去,强装自然地朝长辈打招呼。“嘉言,来坐下吧。”母亲指了指司洲旁边的位置。白嘉言乖巧地凑过去坐下,抬脸观察司洲的神情,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叔叔阿姨都知道,我们改变不了你们什么。”母亲面对着白嘉言,“你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感情也很好,谁想分也分不开的。”白嘉言静止在原地。“你们以后的路,要自己好好走。”语毕父母又和司洲简单交待两句,便匆匆回到沙滩外的轿车里。白嘉言重新将视线转回到司洲身上:“你说了什么吗?”“没有啊,”司洲冁然一笑,“说我没有你会死,算吗?”“……别乱开玩笑。”司洲没有接话,他默默将视线转移到放在边上的一个红色锦盒,接着把东西抱在自己怀里:“猜猜这是什么?”“你买的?”“不是,我爸我妈送我的,”末了司洲补充,“亲自送我手上的。”收到礼物的人分明是司洲,白嘉言却不知怎的跟着心头一热,仿佛旁边人的暖意传染到他身上。他看着司洲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条银制的手链。司洲视线扫过白嘉言的手腕,尤其是戴在上面的、自己之前在海边送给对方的手链,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怎么撞礼物了。”“嗯?”白嘉言顺着司洲的目光看过去,“不是送给你的吗,跟我这个有什么关系?”“当然是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司洲取出其中一条,小心翼翼地放在白嘉言的掌心,问他想戴哪一条。白嘉言说自己可以一起戴上,司洲拿着手链在对方手腕比划一番:“颜色不搭,可能有点丑。”“没关系。”话音刚落,他的左手手腕上就多了一条银链,不仅搭配不协调,还显得特别累赘,但他还是没有半分要摘下来的意思。司洲轻笑出声:“有点傻。”“你帮我戴的,你才傻。”白嘉言莫名开始较劲。司洲瞬间就被逗笑了:“你怎么不说是我爸妈送的?”“这么说长辈不好……”司洲笑得更夸张了。白嘉言讪讪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左手上的两条链子上,珍惜地轻轻用指腹触摸。',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