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回忆起在演奏会上见到的唐洵,那样气质出众、面容姣好的女性,实在是很难想象她的脸会怎么被气歪。团队替他订的航班恰好搭载无线网络,但他起得太早实在犯困,也就没兴趣上网,临近落地的时候才抬起眼皮给司洲发消息,顺便回应来自谢晨祎的问候。谢晨祎:【我掐指一算,你应该差不多到了吧?车去接你了,车牌号和车身信息我发给你】白嘉言回句谢,按照谢晨祎提供的信息找到车,不过二十分钟车程就到酒店楼下。他暗叹不愧是久负盛名的钢琴演奏家,旁的事务安排也十分妥当,酒店光看装潢就知道档次不低,不见半点敷衍的意味。谢晨祎说起这事还满脸骄傲,说酒店是团队工作人员在全浔西市精挑细选出来的,演出嘉宾都安排在这边,附近正好有可以租用的练习室,去那边练习的费用可以报销。白嘉言在抵达的当天下午就去看过练习场地,他下意识以为类似学校琴房,但实际上设备比他想象的齐全得多,除了钢琴还有其他乐器,平时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维护。他自然而然留在练习室练一段时间的琴,直到晚饭时间才回到酒店。因为过于疲劳,他索性点了外卖送到酒店房间。东西还没到,司洲的视频电话就先打了过来。白嘉言先是简单谈起自己在这边受到的待遇和所见所闻,直到在浔西市的演出结束之前,他都住在酒店。过阵时间他可能要和谢晨祎试着磨合,以及和团队讨论有关事宜。“嗯,没什么事就好。”司洲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这边问题可大了。”白嘉言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嗯,嘴唇发痒,没人亲就犯病。”“师哥,你好土。”白嘉言失笑。“都分隔两地了,是不是该换个称呼哄我?”司洲没兴趣追究白嘉言说他土的事,注意力全在开头上。白嘉言只好羞赧着把肉麻的称呼全都说了一遍,司洲这才满意地弯起唇角:“乖,我录屏了,有空经常听。”“你没说要录的。”“我也没说不录。”白嘉言拿司洲的厚脸皮毫无办法,其结果就是他一晚上被对方捉弄来捉弄去,让他红耳根子的事做了不少。对话的最后是司洲各种情话说遍,白嘉言这才勉强原谅对方的所作所为。他这个小男朋友捣蛋的成本也太低了,白嘉言蹙起眉头想,看来下次还得特意僵持一阵。……次日晚上白嘉言就凑巧碰上机会,他正说起自己脚下一滑,腰侧不小心撞上架子发疼,司洲便立马面露忧色:“淤青了吗?还疼不疼?”“什么都没有,也不疼了。”白嘉言怕司洲不信,连忙掀起衣摆,好一阵才放下。“没看清。”见白嘉言身上一干二净没有半点伤,司洲换上嬉皮笑脸的态度,“再掀起来让老公看看?”“你故意的。”白嘉言想起上次的教训,故意和司洲闹别扭,直接把电脑摄像头遮住,任凭司洲怎么说好话都不管不顾。大抵是见白嘉言不为所动,屏幕另一头半天没动静。正当白嘉言以为司洲哄着哄着昏睡过去时,电脑蓦然传来微不可察的啜泣声。“师哥?”对方没有做出回应,哭声持续着,后面甚至发出了几声低低的痛嘶,紧接着是司洲颤抖着发出的声音:“我没有你快不行了,老婆,你看看我……”“师哥!”白嘉言连忙撤走摄像头前的遮挡物,只见对面的司洲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举起手机展示刚刚播放的录音。司洲仿佛刚在天街淋过半场雨的流浪汉:“你不理我,我真的会生病的。”“哪有这么脆弱……”白嘉言正要说教几句,司洲就抢先开口:“我记得你说过的,可以撒娇,不可以忘记为什么吵架。”司洲一脸做了深刻反省的模样:“我知道不对了,以后都不拿伤的事开玩笑,我知道你讨厌伤。”虽然实际上他在意的不是伤的事,但白嘉言还是特别想穿过屏幕去抱抱司洲,或者是摸摸他的头。他看着对面耷拉着脑袋的司洲,总有自家熊孩子终于懂事的欣慰之感。“师哥能这样就很好,”白嘉言冁然一笑,“原谅你了。”“好爱你。”司洲专注地看着白嘉言的脸,“那老婆能给我治病吗?”“……什么病?”“我说过的,你是不是忘了?”嘴唇发痒?白嘉言记忆自动跳转到昨天的聊天内容,他和对方隔着块屏幕,真亲做不到,于是他点开聊天窗口,给司洲发了一张亲吻的表情图。司洲:【笨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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