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洲侧过视线,卿先生照他安排,找了两个人装作无辜市民在这放风。“妈的臭死了,”大舅靠近司洲,用力推了对方一把,“你什么毛病?”“不是说了给你钱吗?”“钱呢?”“在这里面。”司洲说着伸出一只空空荡荡的掌心。“妈的,臭小子,你耍我?”“对啊,摆明了耍你,不是要跟我打一架吗?来啊。”大舅下意识直接朝他挥拳,司洲则开始肆无忌惮地朝对方反击。两个人纠缠一阵,最后还是司洲占了上风,一脚踩在已经被打倒在地的大舅身上:“这里没别的人,也没有监控,外面那几个是我的人,可以证明是你先打我的,知道现在什么状况了吗?”“草……你这个神经病……”“不是看在嘉言份上,你现在连说话的本事都没有。”司洲踩在上面的脚略微用力,“知不知道因为你,嘉言和他家里人受了多少苦?我巴不得你这辈子都别出现在他们面前,社会渣滓就自觉找个地方死掉行吗?”大舅被踩得痛嘶一声,司洲嗤笑几声:“钱你最好别想了,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想再被我起诉承担诉讼费就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懂了吗?”司洲收回脚,靠在墙边看着对方连滚带爬地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略微做了个手势,让放风的人回去,自己也远离臭烘烘的垃圾堆,另外找了个偏僻地方打电话。白嘉言这个时间不在演出,下午的练习时间也差不多结束,现在拨号恰好。“师哥?”白嘉言语气焦急,“是我妈……出什么事了吗?”“她没事,在医院好好的。但是我不好,我好疼,疼死了。”司洲摆出一副像是受了什么弥天大苦的模样。白嘉言话语间的紧张不见缓解:“怎么会疼?”“你舅他打我,疼死了,要宝贝亲一下才能好。”司洲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手上沾着的对方的血擦干净。当然他本人也并非全身而退,嘴角溢出些许鲜血。“他怎么来了?严重吗?”“来要钱啊。”司洲不经意间流露出嫌恶的神情,“严不严重要看你怎么做。”“这我怎么……”“你刚才问我怎么会疼的时候,我答过了。”司洲就像是个朝家长要糖果的小孩。“我亲不到……”“那就欠着。”“那……后面怎么样了?”白嘉言答应对方欠着的事,接着话锋一转,“他找你麻烦了吗?还是……”“他不敢来了,被我吓跑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嗯,没事就好。”白嘉言情绪显得略微明朗。“夸夸我好不好?想听你夸我。”“嗯……你很厉害,做得很好。”隔着手机,司洲都能想象到白嘉言那个词穷相。他没忍住轻笑出声:“说你爱我。”“师哥,我爱你。”“你夸这几句,我最喜欢这句。”司洲顾及破损的嘴角,没能放松笑出来,“你过两天结束演出就回来了?”“嗯,这里离夏苍很远,可能要坐几个小时飞机。”“我到时候去接你。”……“好,我把机票信息发给你。”白嘉言心脏蓦然加快,他和司洲大半个月没见,想到两天后就能回夏苍,莫名有些不真实感。不知道母亲那时候能不能出院,等下飞机之后可能要先去医院一趟,白嘉言想,正好碰上出院最好,他可以帮忙收拾东西。结束和司洲的通话之后,他将电话拨给了父亲,询问母亲现在的状况。听到母亲越来越精神的消息,白嘉言心里放松不少。最后一场演出结束,白嘉言急匆匆地收拾行李,像是末世逃生似的,还特地买了最早的机票,跑得比谁都快,谢晨祎知道了都要问一句是不是什么人打进城里来了。“怎么可能,就是担心家里人,想早点回去。”白嘉言拉好行李箱拉链,和谢晨祎用手机简单聊了几句。一直到坐上飞机那一刻,白嘉言的心脏就像蒙了眼的兔子一般胡乱窜着,说不清是担忧更多还是喜悦更多。他一直怀着这种情绪度过四个多小时左右的航班,等到落地出了机场,在人群中看到司洲的身影,他喜悦的那一半心上升到最高点。他几乎是跑着到对方面前,一把抱住对方:“师哥。”但很快他像是想到什么,后退几步用目光检查司洲的身体,最后将视线落在对方开裂的嘴角上:“真的很疼?”“看到你就不疼了。”司洲硬是将人摁回自己怀里,半晌才想起来松开,“去医院?”“妈妈还没出院吗?”“应该今天能走了,”司洲和他十指相扣,“走吧,我开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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