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对他无可奈何,只好由他去了。那人说:“好,你就坐到那张椅上。我这仪器有两根细针要刺到你肩上,至于刺在哪里,我不能告诉你们,不过别怕,包管安全。”阿凡如他所言坐到了椅子上。
那人先固定好阿凡的手、腰及肩膀,然后拿出两个小盖一样的东西盖到阿凡太阳穴上,盖后面各有十多种彩线连接着。他又在阿凡肩膀的椅后拿出一对勾状物,这勾状物的顶端果真是极细的针。他拿着那勾状物在阿凡两肩上量了量,好像在找某个位置,找到后一刺而下,连刺了两肩。每刺一下,小胡便颤一颤,显得似乎很痛,不过他却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那人刺完后便在电脑的键盘上敲了几下,而后电脑的显示屏上便出现了几个字:“程序已定,player:a,b,c,d。我见“a”已被阴影盖上,他又按了“b”“b”也被阴影盖上了。我再转过脸来,却见阿凡不知何时已闭上了两眼。
我不放心,问那人说:“我朋友没事吧?”那人说:“如果他定力非凡一定没事,你在这里看着他吧,我可要出去晒晒太阳。有事出来找我,因为在里面反锁我进不来。”说完他一跃跳下车去。我又问:“喂,你不怕我乱碰你的仪器吗?”他一听笑了,说:“如果你不怕你朋友有生命危险的话,请随便。”说完转身走了。
车厢门关上了,车里只留下了我和阿凡两个人,不,应该说只有一个清醒的我了。我想象不出虚拟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但这个车厢里的世界我倒看了个清清楚楚。这里各种仪器实在是稀奇古怪,但这些仪器占的位置却不怎么大,顶多只能整个卡车的半截车厢。那么另外半截车厢又是作什么用的呢?
我左看右看,等了一个多小时,但仍不见阿凡醒来。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于是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正在我下车门时,见到右边车厢也有个门,而且正好关上。“这辆车越来越古怪了。”我不禁暗想。我走到车厢正面,见了那人,问道:“喂,我的朋友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那人坐在椅上悠然地说:“那可说不定了,因为在虚拟世界里,一小时可以是一天,可以是一个月也可以是一年甚至更久。这些程序可是由电脑编定的。”我又想问另外半截车厢的事,但一想这是别人的私事,我可管不着,便止住不问了。
我和他站在一起时总感到有点不舒服,于是我便回到车厢门前。当我抬头看到阿凡时,只见他满脸大汗,衣服湿透,我吃了一惊,赶忙跑过去找那人说:“我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流汗?”那人听了赶快站起,转身即去。
他也见到了阿凡的样子后,我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说:“危险了,危险了。”我大吃一惊,一手伸出提住他的衣领大声说:“什么危险了,快说!”那人说:“放手,放手,我说。这仪器对玩家进行监视,当那人意志不坚,沉迷于那世界时,电脑会发出指令,刺激玩游戏者的汗腺,以流汗作警报。”我一听,更加生气,举起拳头便要打下。
那人忙说:“别打,别打,你不想救你朋友了吗?”我只好收回手说:“怎么救?”
“先不用着急,一时半会他也不会有事的。”那人说:“我先要给你介绍一下这仪器的原理及功能,你才好去救人。这仪器是由我父亲和他几位朋友半年前发明的。它主要原理是:由电脑感受人的脑皮层活动,再用其它仪器接收并改变脑电波,并反传回人脑中。此时玩家会完全进入幻觉状态,至于幻觉中是什么景象则由电脑编制。”
我听得眉头直皱,他见我不大理解,便解释说:“比方说,这些仪器是放影机,人的大脑是电影的屏幕,整个过程就好像在放立体电影一样。至于‘电影’的‘配音’我父亲为了增强真实性,打算在人的神经上做文章,也就是那两根针,将它们刺到了肩上某段神经的旁侧,再通上极微弱的电流,会让人有各种各样的感觉。”
我听了不禁一颤,说:“什么,那两根针,只要,只要有一根刺偏一点,那人不就,不就”我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了。那人说:“放心,我刺下时很浅,而且有警戒线,如果超出警戒线针立即缩短,所以我叫你们不必担心的。”
我说:“说了这么久,你还没说出怎么救我朋友呢。”“别急嘛,”那人说“人是一定能救回来的。在刚完成这仪器时,我父亲想:要是有人沉迷其中不想回来怎么办?于是他就编定了个程序输入电脑中,在玩游戏者意志将溃之时,通过刺针放电刺激他的汗腺,让他流汗,这时再派另一个人去救他回来。”
我说:“你是说让我去救他回来?”那人说:“对!”我又问:“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说:“没了,况且你钱都交了。”我又吃了一惊:“你,早看出我一定要去救他,所以才收我的钱?”那人默认了。
我想了想,知道不救阿凡是不行的了,只又问:“我一进入虚拟世界,这里不是由你摆布了吗?我才不上当!”那人说:“待一切准备就绪时,必须按那键才能进入虚拟世界。”他指向“d”键,他又说:“而且刚才我已说过,车厢一反锁从外面是进不来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我说:“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怎么回来?”那人说:“要回来时仪器会通过你大脑得到讯息,而后电脑便自动发出关闭游戏的信号,然后你们便会醒过来了。仪器会自动收回细针,放开你们。”到此,我也只好答应了。
他不再多说,叫我坐到那张接近门口的“椅子”上,好让我能够得着关门的按钮。他这样做我不禁多信了他几分,接着又固定我的右手、腰及肩,再同小胡一样,放上盖片及刺细针。放那小盖片还没什么,到刺细针时两针在两肩上一扎下去,真是痛得我汗都流了出来,不过我却不能示出比阿凡弱,所以硬撑着没叫出来。
做好一切后,他下了车,笑嘻嘻地走了。我虽觉得他笑得奇怪,但也无可奈何。我将车门反锁,而后用松着的左手按下“d”键。刚按下去,忽觉太阳穴暖烘烘的,睡意渐浓,不一会便睡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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