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永虽然没看出三人之间的奇怪的氛围,但也觉得他们三个坐得也太近了。
于是道,“司年,你要不坐书瑶旁边吧,那边空一些。”
沈司年淡淡道,“就坐这儿吧,挺久没见书辰了,想跟他亲近亲近。”
安书辰眼角抽了抽。
这狗东西,说谎草稿都不打,他那点心思,当真以为他看不出来?
安庆永见他这么说,也不再说话。
他还是挺乐意看到安书辰和沈司年处好关系,书辰就是有点机灵过头,脑子里想法花花绿绿多得很,沈司年就更踏实,实干一些。
他希望自己儿子能在这一点上多向沈司年学一学,自然也乐见其成他们关系交好。
江知鱼不着痕迹的将椅子往安书瑶身边挪了挪。
安庆永十分开心,唠唠叨叨跟沈司年介绍起江知鱼,提起她救安书瑶的事,更是说得神乎其神,就像自己在旁边一样。
苏文音在旁边低笑,“司年比你清楚,他跟江小姐是一对,他能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剩下的四个人神色各异。
年轻一辈都知道沈司年和江知鱼离婚的事,毕竟刷朋友圈的多,又都是一个圈子,江知鱼那条朋友圈发出来,很快就在同龄人的圈子里传开了。
但是老一辈的人未必就那么清楚了,就像安庆永和苏文音。
安庆永甚至不清楚江知鱼就是沈司年的老婆……前老婆。
不然他也不能兴致勃发地跟沈司年讲这么半天。
江知鱼抿起嘴唇。
两位长辈都不知道她离婚的事,她这时候要是说他们俩离婚了,安家长辈肯定会觉得尴尬,毕竟是他们把沈司年留下来的。
所以江知鱼就没说话。
江知鱼不说,安家兄妹自然也不好提,沈司年本来就恨不得没离过这个婚,巴不得大家都不提。
所以苏文音说完,他便道,“我更希望不管在任何场合,她都能先保全自己。”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江知鱼都未必听得进去,但他此刻说的,就是他最想说的话。
从他知道江知鱼是沿着高楼的外壁从女洗手间爬到男洗手间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后怕。
毫无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但凡一脚踏空,几十米的高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他宁愿她做那个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人。
安庆永没有听出沈司年话里的意思,苏文音却是听出来了。
她抬眼笑了笑,“所以才说江小姐有勇有谋啊。”
“是啊,”安庆永也感慨,“多亏了江小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书瑶,你该好好谢谢江小姐。”
安书瑶柔声道,“我当然知道啦,爸爸。”
说着端起酒,转而看向江知鱼,“江小姐,酒店那天多亏你出手相救,本来早早就该答谢的,只是我出院后身体一直不好,才拖到了现在。这杯酒,多谢江小姐舍身相救,今天略备薄宴,还希望江小姐不要嫌弃。”
江知鱼也端起酒,莞尔道,“安小姐言重了,于我而言,只是一件小事,你们这么郑重,倒让我心里负担重了起来,其实那天如果不是时念跟我闹别扭,把洗手间门从外面顶住,不会耽搁那么久的,说起来也算是我连累了安小姐,谈不上救不救,只能说将功补过。”
安家谢不谢她无所谓,她主要是想把祸水往沈时念身上引。
安庆永一怔,皱起眉,“你是说时念把门顶上的?”
江知鱼垂眼道,“时念也不是针对安小姐,她是针对我,当时她也不知道安小姐也在里面,是无心之失。”
江知鱼说得真情实感,心里却在冷笑,沈司年不是爱帮沈时念擦屁股吗?那就让他多擦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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