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年道,“他身份特殊。”
项嘉木一听,便不再多问了。
身份特殊,说不准是上头的朋友,这种事情他还是少打听为妙。
“什么朋友特殊?”
容文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温声道,“你还有什么朋友是我们不认识的?”
沈司年抿起唇,没说话。
项嘉木打趣道,“你这么多年没回来,我们还不能交个新朋友了,还吃醋啊你?”
容文柏莞尔,扭头对沈司年道,“知鱼这几天状态很不好,她奶奶走的那天她还晕倒了,你这些天多关心关心她。”
沈司年攥紧手,心口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下午一点,火化完毕。
一点半开始出殡。
江知鱼和江正铭就着谁捧骨灰盒的事情吵了起来。
本来亲儿子在这里,怎么也轮不到江知鱼身上,但她就是不想让江正铭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碰她奶奶的骨灰。
江知鱼冷冷地盯着他,“你连你亲妈的医药费都能断,现在又来装什么孝子?”
江正铭脸色难看,本来葬礼这事就已经够让他难堪的了,现在下葬江知鱼都不让他插手,那他脊梁骨都得被人戳烂。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
有了之前项嘉木的耳提面命,沈司年这次终于长了脑子。
他上前一步从两人手里抱过骨灰盒,低声道,“我来吧。”
江知鱼看了他一眼,没有跟他抢,江正铭手在空气中顿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两人乘坐一辆车,一路上江知鱼一直很安静。
沈司年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江知鱼似乎不想跟他说话。
他倒是希望她可以闹一闹。
就是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压抑,她不止不说话,甚至连眼圈都没红一下。
看着她这样子,沈司年心里那点恐慌越发放大了,一颗心落不到实处,有种身处悬崖边的不安感。
终于,车子到了墓园。
老太太没有下车,她刚刚在殡仪馆站了那么久,这会儿腿疼的厉害,不过没有忘记交代李叔,让他在现场多提醒着沈司年。
孩子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什么都不熟练,不要因此失了礼数。
下葬进行的非常顺利,唯一不好的就是江正铭在边上的哀嚎声,虚伪又恶心。
等最后一捧土落下,江知鱼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扭头看向沈司年,表情清冷。
微风吹过,沈司年听到江知鱼的声音,合着风送入耳中,她说,“沈司年,我们离婚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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