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进了表店,钟闻用胳膊捣了捣旁边的江喻,两眼冒星星:“魏警官是刑警,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接触唉。真的好酷。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看警匪片,可崇拜警察了,拿那个玩具枪打,子弹打到墙上崩回来,给我打得嗷嗷叫……”他忍俊不禁。江喻瞥了他一眼:“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言下之意:笨。钟闻撇撇嘴,懒得搭理他。兜里诺基亚手机铃声响起来。看清来人,他忙按接听键:“喂,果果啊。”对面丁果道:“补习班给你找好了。在光明路的启航教育,离家不远。下午就可以报道了啊。”“下午?”钟闻惊讶,“这么快?”“不然呢?你这都逍遥几天了。该去了。中午回来吃饭,啊。”钟闻想起什么:“喂,果果,我上次给你介绍的刘倩文哥哥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去吃个饭什么的?我看他……”“再说吧。”丁果直接挂断。钟闻:“……”“你这么着急丁果的终生大事?”江喻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松松垮垮地勾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小声道:“怎么不考虑考虑你和我的终生大事。”钟闻耳根一热,伸手去推他,但没推动:“少扯蛋。别贴过来,热死了。我要回家吃饭了。”“一起。”江喻又抱了一会,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问,“吃雪糕吗?我买两袋路上吃。”“可以啊,”钟闻道,“我吃小布丁。”他们运气好,从小卖部回来到公交车站不到半分钟,公交车就来了。钟闻几步跨上公交车,让江喻先进去占座位,自己叼着小布丁的袋子从兜里摸硬币。夏天公交车收费是两块钱一个人,钟闻在司机的注视下投了三个硬币,可怎么都找不到第四个硬币。他尴尬地站着,那司机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烦躁地摆手:“进去进去,下次记得补。”“谢谢叔叔。”钟闻一溜烟跑过去。等坐到位置后,钟闻还是觉得尴尬,咬开小布丁的袋子猛地咬了一大口:“好尴尬,钱没带够。”江喻彼时正在坐车窗边吃雪糕。他这袋是苹果味的冰果冻雪糕,雪糕表面是冰,舔化了就是软软的果冻。他咬掉一块果冻:“你为什么不问我,我可以手机支付。”钟闻:“……你不早说。”“你笨。”江喻歪头看他。“滚蛋。”江喻晃了晃手里的冰果冻,弯眼:“要不要尝尝我的雪糕?”“不尝。”钟闻把小布丁的袋子往下扒拉掉,刚想再含,就瞄见江喻凑过来:“我想尝你的。”“我舔了。”“没事儿。”钟闻原本不想惯他这个臭毛病,但一垂眼,就瞥见日光和细碎叶影覆了江喻半张脸。光影在他眉眼间浮动,聚焦了那一双茶色的眼瞳。一瞬间,心里鱼跃破冰,万物生长。钟闻愣了愣。他恍然记起长大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那时这双眼睛是冰冷的,他的声音也是冰冷的:“你就是钟闻?”现在……钟闻突然觉得好笑,转过头。他把小布丁递到江喻嘴边,打趣道:“江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黏人呢。”江喻顺势含上去:“这不是怕你跑吗。”但他并没有咬掉,反而也在嘴里含着。过了几秒,这才起身,笑:“好了,我们这也算间接接吻了。你先舔的,所以是你主动的。”钟闻对他奇葩的逻辑表示无语,赶紧转过头一口把小布丁咬完。雪糕在嘴里,冰得牙都直发颤。江喻又回去心满意足地吃自己的雪糕。公交车一路走走停停,树影也跟着在身上游走了一道。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到目的地。江喻家要比钟闻多坐一站,等钟闻快下车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确认一遍:“下午你就去光明路报道是吧?”钟闻站在下车道的低阶梯上,回头看他:“对,你也来嘛。正好晚上一起蹭个自习室。”江喻道:“行。”“好。”钟闻跳下车。随着“呲”的一声,公交车后门猛地关上,车也开始启动。车身越过人行道的钟闻时,他突然冲自己摆了下手,笑得干净明亮,像是被太阳镀了一层光:“我等你。”江喻笑着冲他点头,但回过头时,笑意戛然而止。他摸出来手机,又点开微信江博的聊天页面。消息是钟闻下车后刚发的,十二点整。江博:你这个病虽然现在没怎么发作,但还是很有隐患,国内治不好。我和你妈都在美国,相信那里的医疗条件,这次回来就是来接你的。江博:高三就别在这读了,跟我们去美国,重新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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