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行行行,我信,这丢娃的都是村里哪些人家?这可如何是好呢?”鬼见愁连忙转变口风试探性的问了问大爷。
“哎,惨咯,好好的五个娃就被野人给吃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连个尸骨都没有”,大爷感叹道。
“是啊,哎,人家惨剧”,鬼见愁也假装跟着感叹道,“大爷,我这就告辞了”,鬼见愁水也喝的差不多。
“外乡人,去吧,去吧,可惜了这宋员外,哎”,大爷起身招呼鬼见愁离开,嘴里叨叨着。
“大爷,这宋员外是?”
“哎,不说了、不说了”,大爷连连摆手说道。
鬼见愁不好多问,“大爷,你刚刚说的那野人在哪,我去看看野人去”。
“外乡人,你就往那朝东边走,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谢过大爷,鬼见愁顺便从兜里取了几文钱给了大爷,大爷连连推辞,最后还是收了。
鬼见愁顺着大爷的指向一路来到了小星家,打探打探这娃家的虚实。底子厚还是薄,一看便知。
来到了这小星家,远远望去,便大失所望,恐怕是榨不出几粒米出来,待靠近院子里,只见星爸正拿着藤条在抽打院子里的野人,嘴里大声吼道:“你这死东西,快告诉我,其它野人在哪?”院子里还坐了村正以及其他几户人家的人。
“看样子,这些村民真的是把这野人的同伴当成作案凶手了”,鬼见愁心想道。
再瞟一眼,只见,屋子里一个倩影闪过,定眼一看,此人不就是“美霸王”吗。鬼见愁摸了摸右臂的一道伤疤,想着不久前力哥带着他们下山捉压寨夫人,说是虎头村来了位绝色美女,每天要到山上采花。几人便蒙着面埋伏在山头,结果几人被这美霸王削的不是废了就是惨了,几位兄弟躺床上几天才能下地,这一剑削的鬼见愁,伤口还隐隐作痛呢。
鬼见愁心想:“不好,这事要得罪了这美霸王,哪还有好果子吃。”
几人见有外人来,星爸停住了手,看了看,问道:“来的什么人”。
鬼见愁佯装毫不知情,假意说道:“你们这些人如此殴打这个浑身长毛的家伙,好吗”。
“去、去、去,一个外乡人,走你的路,少管闲事”,村正说道。
鬼见愁想这院子里几人必是这五个娃娃的家人,正想借机靠近摸摸情况呢,便作势闯进了小星家的院子,大喊道:“住手,且听我说。”
话说很奇怪,这野人见鬼见愁过来,本已被抽打虚弱无力瘫软的野人显得异常不安分,连连闪躲,眼神变得惶恐不安。
鬼见愁说道:“在下,郑财,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各位见谅,不过我听人讲,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知这位浑身长毛的大哥是哪里得罪各位了?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藤条若是抽在各位身上,又应当如何”,这鬼见愁字字义正言辞,说的村正和其他人无言以对。
“各位,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尽管告诉在下,定当全力以赴帮各位排忧解难,小人不才,江湖人知道的喊我一声“郑大侠”,说着将手上的剑亮了亮,把村里几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了不得,来了位大侠,几位丢了娃的家人赶紧拉上这鬼见愁,聊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五个小娃丢掉被另一个野人吃了说的绘声绘色,不求别的,只求大侠替这五个小娃出头,杀了野人报仇雪恨,让这野人不再为害村里,这野人保不好是有一窝。
鬼见愁暗暗发笑,这五个小娃好好的在山寨上的,居然被村民描绘成被野人吃了,而且绘声绘色,煞有介事,不禁对野人这个话题感到了兴趣。
可当鬼见愁一眼瞟过野人的面庞时,心中一怔,虽然此人浑身长满了长毛,但那面庞,那轮廓,这辈子他也忘记不了,“难道是他?”鬼见愁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这野人见鬼见愁盯着他看,愈发不安,不停闪躲着鬼见愁的目光。
“是他吗?虽然这轮廓、面庞像极了,但这眼神怎么看却又不像”,鬼见愁大声呵斥道:“你这野怪,快如实交代,你的同伴在哪?再不说,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野人听得鬼见愁的喊话,吓的连连闪躲。
墨小霜见鬼见愁一个外乡人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取得村民的信任,暗想此人倒是个热心肠,不过心中倒是有些狐疑。
鬼见愁见墨小霜不时打量自己,自然是知道这位美霸王不好惹,所以生怕露了破绽,想着和这几家村民套套近乎,回去就可以向力哥回个准信了。
村民见郑大侠身上豪气万丈,顿时觉得要好好留住这位大侠,为村里除害。
一位衣着华丽,两鬓斑白看样子应该算的上大户人家上前说道:“这位大侠,在下宋员外,家中独子惨遭此祸,您武艺高强,不如暂留此处,帮助我等除了这些野怪,再走不迟,我宋某定当厚报大侠,不知大侠意下如何”,宋员外一脸悲痛的对鬼见愁说道。
鬼见愁正求之不得,这人应该是个富人家,正好合计合计,于是正声说道:“也好,我行侠仗义,仗剑天涯,为的就是为民除害,造福四方,不用你们说,我自会去除了这些野怪”,说罢。
“太好了,大侠,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还请大侠今夜一定到舍下,宋某略备酒菜,为大侠壮行,顺便商讨除害之策”。
“也好”,鬼见愁略微推辞,但终究抵不过众人的热情邀请。
宋员外将众人一齐带到了自己的庄园,庄园内略见陈旧破败,但依然看的出来庄园昔日的豪华。
众人皆是连连给鬼见愁敬酒,“大侠”之声不绝于耳。酒过三巡,宋员外也已是喝的满脸赤红,突然放声大哭:“想我宋某一生,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却不想得子次年,夫人便离我而去,如今小子又遭此惨祸,不想就此成了孤家寡人。”
这宋员外早年在苏杭一带经商,家境慢慢变得殷实起来,在家乡置办了大量产业,待到中年却膝下无子,四处找人托求子之法,不想没有一个有效,直到遇到一位僧人,说宋员外经商,招怨太多,若想得子,需散尽其财,广聚善念,方可求子成功,宋员外不知僧人所言真假,但为了有个孩子,便依僧人所言,处处捐赠,散尽万贯家财。
说也奇怪,三年后,宋员外年近五十居然求得一子,自此愈发对此僧人只话深信不疑,宋员外将这儿子捧在手心里,格外上心,那叫一个疼,小来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日头晒不着,但好景不长,儿子一次大病,差点丢了小命,宋员外只好又请来了僧人,
僧人了解了情况后,知道问题出在员外自己身上,如此宠溺只会害了这小孩,便对宋员外说此小孩命里带伤,若不在年轻时候多多历练,长大了恐怕要吃尽世间之苦,宋员外问如何破解,僧人说,在小时候便让小孩多受苦,十六岁前,穿要似乞丐、吃要似猪狗,多交穷苦人家之友,长大方可成才。
这宋员外岂能看着自家小孩受苦,但僧人所言,员外深信不疑,便依照僧人所说,每日让儿子穿成像叫花子,虽不忍心给小来吃猪狗之食,但尽量以简朴之食替之,鼓励儿子多出去认识其他穷苦家小孩与他们做朋友,自此之后,宋员外越发觉得僧人所言有理,从那时候后起,儿子身上少了那股娇气,身子骨也越发好转了起来,也越来越让员外满意。
而没想到,这次儿子又丢了,宋员外悲痛欲绝。
鬼见愁忙起身扶起宋员外,连声安慰宋员外道:“员外切勿悲伤过度,贵公子是福是祸仍不得知,待我明日一早进的山中,寻到那些野人,便叫他们还了贵公子”。
“有劳大侠了,大侠请跟我来”,拭了拭眼泪,将众人带至书房,从一面墙里搬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件形状似为大雁的摆件,只见此物浑身散发淡淡的金光,展翅欲飞,众人细细打量,做工之精细令人嗟叹。
“各位,此物为“金凫雁”,乃是我早年在河北以大价钱换得,此物可是个大宝物,郑大侠,想我宋某一辈子,好不容易得此一子,如今下落不明,唯有托付于郑大侠,犬子是生是死,我都要见他最后一面,于我而言,若是没有犬子,我留此宝物又有何用,留下这些产业又有何用,只要郑大侠能帮宋某找回小来以及众乡亲的小娃,不管生死,宋某都愿意捐出这“金凫雁”给郑大侠,希望日后郑大侠多行侠仗义,扶危济难,也请各位做个见证。”
“这如何使得”,鬼见愁心中暗喜,假意推辞说道,若不是知道美霸王武艺高强,这鬼见愁恐怕就要立马开抢走人了,只得耐着性子将这大侠装下去。
宋员外这酒是喝到情到深入,再加上心事重重,一生早已不在乎此等身外之物,甩手说道:“大侠,切莫推辞,我留有此物又有何用”。
“好,既然如此,郑某定当全力以赴”,说罢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豪气冲天。
众人皆是连声赞之,这五家丢娃的家长们也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
墨小霜虽没有为人父母,但小星的失踪,亦是万分着急,便将那日与星爸以及小星一起捉到野人的经过讲了个大概,星爸亦在旁边补充,好叫郑大侠能长长经验,早日捉到野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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