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带着戒备与警惕,不用担心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袭来的流弹。放松自己的心神,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一场睡眠中。这一夜无梦却格外香甜。傅临牧睁开自己的眼皮,玻璃制的晶莹吊灯悬挂在头顶。入眼是一片大白墙,房间的色调单调到贫乏,只有滴滴响的输液设备给房间增添一点点的生机。傅临牧盘旋在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里不是小主播的家,那里的屋顶应该是天蓝色的。忽然傅临牧就猛的一个起身,被狠狠拉扯的肌肉牵动腹部的伤口,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大概是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了。粗粝带着枪茧的手,随意的将衣服拎起。入眼处右腹的伤口已经被绷带妥善的裹好,只是雪白的纱布隐隐的印出一小块阴影。那是内部伤口开始渗血的表现,很显然刚才傅临牧的大动作让自己的伤口再度撕裂。傅临牧硬朗的剑眉肉眼不可见的微微聚拢了些,脸上没有做出任何表情。他英俊的面庞上缺少丰富的表情,从事黑道多年的习惯已经让他喜怒不形于色。傅临牧的视线像是激光一般在房间内上下扫视,注意到自己手背上被扎着输液针。他随手就将寒光凛凛的针头从血管里拔出,推出针头里的液体放在鼻尖闻了闻。清水中夹杂着淡淡的甜香气,哪怕是福尔马林都无法完全遮盖葡萄糖水的甜味。傅临牧确认了里面没有一些不该添加的成分,甚至是成瘾性药物。这个瓶子里装的只是单纯的葡萄糖,就对这根输液管完全的失去了兴趣。傅临牧丝毫没顾及自己的伤口,从床上走了下来。鞋子踩踏地面发出空荡的回声,在整个病房中蔓延。整个房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空空荡荡的仓库,没有窗户、四周都是用高密度的混凝土浇盖,唯一能够允许人进入的通道就是有着厚钢板的铁门。这里无疑就是傅临牧其中一个安全屋了。这间屋子被建在地下,除了唯一进入路线外只有通风管道算是傅临牧给自己留下的一条退路。傅临牧从自己悬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口袋,摸出自己的手机。万幸的是这部手机还没有因为与对家的交火炸成碎片。傅临牧直接就是从车库里将改装版悍马开了出来,一直到了远离安全屋的地方才开机拨通了陆泽的电话。低压的烟嗓发出浑厚的嗓音:“你现在在哪?”陆泽:“啊,老大,你不……”他语无伦次的想要表达些什么,结果又顾忌着场合不好直接明说。含混又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傅临牧本来就有不太好的心情,愈加烦躁了:“闭嘴,我问你答。”陆泽下意识的用手在自己的嘴边划拉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闭嘴。傅临牧低哑的嗓音犹豫了半天也没开口。他有些担心昨天的一切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场梦。静默整整持续了一分钟,傅临牧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昨天我联系过你吗?”陆泽滴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想了想老大昨天该不会是和自己说梦话的吧?要不然逗逗他?陆泽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啊,老大你昨天一天不都躺在病床上吗?”“你一个昏迷的人,怎么可能给我发电脑邮件嘛。”傅临牧先是一惊,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他的臆想?不知怎么的巨大的失落感袭上心头,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自己这是得了臆想症吗?那么在意一个小主播。也是啊一个昏迷的人怎么可能会发电子邮件。电子…邮件…!傅临牧的脑中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拳头被他捏的咯吱咯吱响吗,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一拳就砸在了方向盘中间。车子中间的喇叭被按下,发出“嘟嘟”的鸣笛声。傅临牧的嗓音里都染上了怒气:“陆泽!”“你想死吗?”陆泽缩了缩自己的脑袋,憨厚中带着些许的谄媚讨好:“老大,别生气嘛。”“开个玩笑。”傅临牧按住自己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全黑帮估计也就陆泽敢这么大胆敢拿他这个老大开涮了。傅临牧感觉自己的拳头有些痒痒,迫切的需要陆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与他来一场1vs1的真人battle。傅临牧和颜悦色的对着陆泽说道:“现在在哪啊?”陆泽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悄然降临,毫无所觉的继续说着:“我现在飞机上啊。”“不是老大你让我去A国金陵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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