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拍得如此婉转曲折、却又直达痛处,这世界又有几个人经受得起?
田安然仰天哈哈大笑:“观鱼先生好独特的见识!安然本是俗世中一个庸碌的凡人,得到先生的金口评判,不做点事情出来倒无颜面面对世人了。”
他颀长的身体在草地上拖出一道长长地影子,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似文非文,似武非武,陈观鱼愣愣地看着他,人却象痴了。
远处出现几个人影,隔着老远田安然就认出是任真如和丁良锋结伴而来。
他这时候心情愉快,两眼充满笑意看着他们走到面前。
任真如好奇地问:“安然你怎么这么高兴啊?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田安然微笑着说:“我是在羡慕你们呢。看到你们并肩走过来,我想起了杜少卿,那也是个晚秋的日子,日已风乍起的时候,他不顾世人的眼光,穿着古朴的衣服,戴着高高的帽子,把娘子扶上牛车,自己亲自驾着牛车到野外踏青。那是何等的风流欢畅!你们刚才实在是直追先贤风范啊。”
众人同时笑了起来。
丁良锋问道:“安然你怎么会有空来这边?听人说你一天要开十几个会议,每天睡觉的时间不到四个小时。今天你来是有重要地事找我们吗?”
田安然点点头,然后目视陈观鱼。
陈观鱼会意,站起身来说:“你们慢慢谈,我去实验室看一看。”
等陈观鱼消失以后,田安然看了看任真如和丁良锋,却没有说话。
气氛渐渐凝滞。
任真如和丁良锋感觉周围地空间似乎在压缩。压力正在步步紧逼。
两个人说不出一句话。
半晌,田安然随手拿起一块石条,用手掌一掌一掌削去,在微蓝的光芒中,那石条如同豆腐一样被田安然一小块一小块削去!
田安然缓声开口,声音如同金石碰撞:“你们是不是应给我一个答案?”
任真如和丁良锋同时呼吸一窒。几乎当场晕倒。
田安然的眼神很锐利:“我从西北回来以后,一切都变得不太正常。什么地方不正常?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身体变得很古怪,经常做出些很高难的事情。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那是因为我一睡着就会头痛,痛得要命。每天早上我起来地时候脑袋都嗡嗡的响,活象有几部喷气式飞机在里面发动。还有很多很多异常情况,我难受得不行。现在,你们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安然,我们”
任真如和丁良锋对望一眼,同时低下头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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