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面对我的愤怒答道“太傅大人,对于甘将军的死我们都很痛惜,但也很无奈,现在朝廷上下都流传着是他畏罪自杀,这种影响真的不好,所以我们也想找出解释,牢头我们已经抓起来仔细盘问过了,没办法的是我们并没有得到多少证据,因此我们只能遗憾的说,这刀是兴霸自己通过方式取得的,或者是自带的!”
“这怎么可能?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我得到的消息是甘宁他自从被抓起来,就没有再和外界联系,别说联系就连探监的人都没有一个,他怎么从其他的渠道得到这刀,还有入狱的人怎么可能不搜身?那甘宁又怎么带?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对了,我去找他!”说完我又风风火火的回到家里,取出很久没用过的烟火,嗖的一声向着天空发射,可是事实再一次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本来不需要一盏茶的功夫,但我等了接近一个时辰,王越始终没有来,这一刻我感觉本来熟悉的洛阳,如今变得好陌生,我一下失去了方向感,没理一脸担心的貂禅,我立刻转道往刘备那去。
结果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就看见刘备的轿子急急忙忙的往天牢的方向赶,我立刻奔过去伏身说到“主公琳有一事相问”刘备在我刚说话的时候,就挑开帘子示意轿夫把轿子放下来,而后走到我身边扶我起来说“孔璋,孤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问孤是否其实已经下定决心,要杀
兴霸?”
说老实话我到没这样想过,可是经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却有了个想法,莫非是刘备他想杀甘宁?那么这样说来,一切就行得通了,因为没有人敢说刘备杀过人,而且这也就能解释甘宁为什么要害中刀,现场却没有任何打斗和挣扎的迹象,我甚至可以想象刘备当时是让甘宁自杀的,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一旁的刘备见我没说话,以为是默认了他的问题,心下不禁感到一点落魄“孔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是孤下的杀手,为什么孤要等到现在,而且这么做孤又有什么好处?孤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你和兴霸之间可以说已经是生死之交,因为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救你的人是他,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你的人也是他,甚至他为了你还甘心放弃逃走的机会,孤也很无奈,本来这一切应该是孤来做的,可是孤有太多的顾虑,孤不能为了你一个人,而放弃大家。二弟和三第虽然远在荆州,可是对于囚禁兴霸一事,他们也多次来书,告诉孤此事不可为,要考虑到你的想法,叫孤把人放了”说到这,刘备眼神突然间凌烈起来“你们都没有想过,劫钦犯是个多大的罪名,而且甘宁又被查了出来,无论谁抓出他,都不会放了他。孤现在又是摄政王,如果孤不以身作则,那么你想想这天下,喊会有什么次序?也许在你看来孤说的只是借口,但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一旦处理不好汉室威仪不存,你不是也说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然后他逐渐放慢语速,带着一丝宽慰我的口气说“孔璋你放心,兴霸的死孤会给你个交代,但不是现在”说完他就回到轿子里去,缓缓的离开我的视野。
隆冬的寒风吹得我耳朵生疼,孤零零的站在无人的大街上,我感触良多,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但我再一次对自己说,权利越大,变化越大。此刻我也不再有什么心思去找王越,找到他又能怎么样?查?能查出什么?狱卒和牢头现在还不知道在那,而且如果真是刘备做的,我能查出来?我想起了襄阳,好象回去看看。那所老房子留给了我多少美妙的回忆,那所老会议室留给我的又是多么开心的往事?
甘宁的事我没有放弃,我不会轻易妥协,因为我要知道一个答案,杀甘宁的真凶,这事我交给了自己唯一信任也放心的人,吴懿。他如今是骁骑校尉,掌管骑兵和宿卫兵,权利在武职方面算是比较大的了,而他也对甘宁为我做的一切很是感激,发誓一定要找到杀他的人,事情也就这样过去,直到四天后,陈到来找我。
他来后什么也不说,只匆匆留下一封信,带着疑惑我缓缓的把信展开“军师大人,甘兴霸之死另有隐情。当日在我去的时候,兴霸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还尚有一口气在,只是知道当时他没死的人却只有我,那天我比司马伯达晚去了一会,他告诉我兴霸已然死去,可是就在我检查致命伤口的时候,兴霸给我说了一句话‘内部有危险,此人在暗欲害军师,速速相告’
原话就是这样,起初我以为是兴霸片面之语,但最近我无意中得知,天牢的牢头和当日值班的狱卒,他们的尸体在城南的乱葬岗被家人发现,所以我觉得这事真的有蹊跷,后来我便仔细研究,认为这事很有可能是我们集团内部高层人员有问题,这也是今日我用这个方法告知的原因”看到这我眼睛完全被泪水所迷糊,因为从这封信上,我完全可以想到,当时甘宁是多么的痛苦,他自杀是毫无疑问了,但他这一刀下去不仅要插中要害,还要让他不在瞬间死去,他要一直苦苦的忍受,忍受到他认为信得过的人,把这事透过他老告诉我‘甘兴霸,你何其傻为什么要自杀,又何其义,临死之前还要为我想着’心中默想到这,我又想集团里究竟有谁能够让他,心甘情愿的自杀,能让他信服的人无非就我和他原来的顶头上司于禁,于禁现在刚从江夏赶回来,为的就是要看看甘宁,很显然就不会是他。这究竟是谁,究竟会是谁“啊!”“张太医,军师怎么样了?”
“回摄政王,陈大人是因为用脑过度,引发了以前的症状,好在这次发现得及时,用药物压住了陈大人的经脉,否则就只有再找华老先生来了!”
“哦,那么您的意思就是我夫君他没什么危险?”
“是的,只要用好好调养几日,自然就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不过做为大夫而非官员的我,还是建议陈大人以后尽量少用脑!”
“这”“舅舅,舅舅,我父亲他怎么了,为什么他会突然生病,母亲”
“永仁乖,来舅舅抱一下,恩真乖!你父亲是因为营养不好,所以才会病倒的,以后我们的小永仁一定不能挑食啊,营养不好还是会像你父亲一样啊!”小永仁乖巧的点头“恩,我一定不挑食,我还要像父亲一样,为舅舅出谋划策呢!”
“哈哈!”也许是因为张仲景确实乃一代名医的原因,我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让我喷火的一幕,刘备正抱着我的儿子,大笑特笑,而貂禅却像他的女人一样,默默的站在他身后。“噗”一时气急攻心吐出口鲜血来,然后我艰难的举起手指向刘备,扯破了喉咙喊到“刘玄德,你算个什么东西?兴霸之死与你必然有干系!忘恩负义、夺人妻妾之辈,你已经不再是我当时所认识的刘备了,你滚,滚!”
刘备恼怒而又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骂完后又昏了过去,直气得全身发颤,过了好半晌才把陈龙交还给貂禅,一甩袖口离开了这个比空气还冷的场面。
一九一年十一月末,陈琳领天子御诏,带病征伐不听朝廷调度和刺史命令的张鲁,带甲三万。而此时的张鲁因为宗教信仰,他名下弟子少说也有八万。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场好戏即将上演,兵员上的差距不是想证明陈琳有多厉害,刘备有多信任他,相反任何人都知道刘备阵营中最铁的刘、陈组合出现了裂缝。
这也给了他们一个信号,刘备来年是不会在有什么大的动作,三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刚征讨完董卓的刘备明年肯定不会还有余力来管其他人,所以公孙瓒有了自己的打算,袁绍有了自己的阴谋,孙坚也有了自己的目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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