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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幸福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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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虹虹试一下!

我心里有了主意,感到肩上松了下来。

在莲心家吃过晚饭,我就准备走了。

莲心陪我下了楼,问我是不是回去。我摇头,说想到爹坟上去看看。

毕竟明天就要走了,又不在家过春节。爹看不见儿子,在地下会寂寞的。

莲心想了想:"那我陪你去。"

我摇头:"算了,太远了,你去不方便。"

莲心想了想,拿出手机,打通后先是甜甜地叫一声"李伯伯"。

她是在给朱书记的司机李师傅打电话。她说想借车用一用。李师傅犹豫了一下,问是什么事。莲心看看我,回说是想和我一起出去一下。李师傅痛快地答应了,让我去取车钥匙。

莲心还是很有办法的。

我驾着车,莲心就坐在副座上。

出了县城,一路在山路上盘绕,莲心身子随车身晃动着,她扶住我的肩膀,格格笑着。

这里是我们县最险的一道山路,四周是悬崖,一条十米宽的公路弯弯绕绕地盘上山去。

到了父亲坟地,我取出在县城买的纸钱、鞭炮和香。在父亲坟头跪下,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纸钱和香,一点一点地烧起来。

山里很静,静得听不到一点人声。望着那明灭不定的火光和袅袅香雾,我好像看到了父亲的脸庞在火光中出现。耳边响起过去他常说的话:"刚娃子,做人要有骨气、有志气,不怕穷,就怕熊(无用)。"

我常常感到,父亲与儿子是一种奇特的关系,常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与沟通:是两个男人之间灵魂上的沟通,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父亲去世这些年来,我一直感到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双眼睛是在看我是不是有能力让妈过得好,让妹妹读得起大学,我自己混不混得出个名堂。

父亲去世,我感到他是死不瞑目的:妹妹在上学,还没工作更没出嫁;我也在上学,没有成家,妈身体又不好。我想,父亲其实是带着一个作为家里顶梁柱的男人内心最大的遗憾撒手而去的。

我深深知道,父亲生前外表谦卑,其实内心是很要强。我的性子也倔,从小没少挨他的打。

我忽然有点想哭。父亲一生贫困,但是为了把我和妹妹拉扯大,他尽了一个农村男人最大的努力。在我印象里,他没有一天不在干活。他勤劳得都不知道生活中还有享受这回事!他最大的享受就是看我的成绩单,就是听到乡里乡亲的人称赞刚娃子争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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