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永兴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你仔细想一下,校长之前一直拖着没有下令攻打夏威夷群岛,现在提出让廖汉翔去攻打夏威夷群岛,这是为什么
你是说谈仁皓迟疑了一下,相要用这次战役做文章
对,肯定是这样的。甘永兴坐下来后就点上了烟,你再想一下,如果我们一口气打下了夏威夷群岛的话,对相有什么帮助
谈仁皓思索了起来,显然,这不会有任何帮助。这证明帝国海军足够强大,能够战胜敌人,那么相就没有任何理由提出对国内的工业结构进行改革,也就无法让皇帝罢免官,也就无法对付国内的那些寡头家族。
我们迟早都能够打下夏威夷群岛。以现在的情况看,就算我们给美国两年的时间,美国也无法扭转败局,唯一的差别就是,我们在什么时候赢得战争,以及为战争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许,这对廖汉翔来讲不公平,对前线的官兵来说也不公平,我们现在可以一鼓作气的打下夏威夷群岛,那为什么还要驻足不前呢可是从长远来看。我们迟早要打到美洲大6去,要面临更大的挑战,今后的战斗就不仅仅是攻打澳洲大6,以及夏威夷群岛那么简单了。漫长地补给线不说,在美国本土作战。这将是一次史无前例的战争。因此,我们必须要在此之前积蓄力量,做好最充足地准备,而先要做的,就是理顺国内的事情,让所有妨碍帝国获取胜利,战胜敌人的障碍都消失,而且,那些战争财的人也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内部的敌人
谈仁皓尽量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承认甘永兴的话是正确的。从长远角度来看,利用现在帝国在战场上争取到的优势,趁敌人还无法威胁到帝国的时候铲除国内的害虫,这肯定是正确的,可也正如同甘永兴所言,廖汉翔。以及那些正在前线作战,或者即将在前线奋战的官兵是无辜的,他们受到了最不公平的待遇。用廖汉翔的话来说,他们是可以牺牲的对象。
甘永兴也在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他看清了事情的真相,可却无能为力,这是让他感到最悲愤的地方了。
参谋长,我们应该想点办法。
办法甘永兴摇了摇头,我会考虑的。不过,你最好先跟你岳父谈一下。不要直接说,旁敲侧击的谈一下就行了。
谈仁皓皱起了眉毛,他可不知道该怎么与岳父谈这件事。
开始我在校长面前说的话,就是在给廖汉翔留后路。甘永兴又点上了一根烟,这次的战役不会成功,可绝不会惨败,很有可能出现僵持状态,甚至有可能出现局部失败。到时候,需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我希望这个人不是廖汉翔,说实话,我们不能损失廖汉翔,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人可以顶替他,你也不会愿意去顶替自己的岳父吧
谈仁皓点了点头,他已经想到了可能出现的后果。
所以,让廖汉翔做好准备,能够保持住僵持局面最好,那样,责任可以降到最低限度,这样,我也好在校长那里说情,校长也好跟相说情。到时候,最多不过是平调一下,过几个月,再回到前线去就行了。如果失败的话,相会找个人出来背黑锅,那就麻烦了。
虽然甘永兴没有把话挑明,但是谈仁皓心知肚白,现在的制度下,如果战役失败的话,那么只有战区司令官才能够背得起这个黑锅,而且,战区司令官本身就要对战区内的战役行动负责。
其他方面的事情,我会尽量周旋。说实话,如果让我来做出决定的话,我不会这么干。
这是校长的决定吗谈仁皓感到心里很痛,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甘永兴迟疑了一下,说道:不,这不会是校长地决定。你与校长认识了十年了吧我跟校长认识了快3o年了,校长不是那种可以拿自己手下出来背黑锅的人,这三十年来,校长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手下,学生的事情。我相信,这不是校长的决定。
可是谈仁皓很不舒服,这要不是校长的决定,那么校长也至少默认了。
甘永兴沉默了下来,这点他无法反驳,如果校长不默认的话,那么校长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来。
参谋长,我不是在埋怨校长,我只是觉得,这很不公平。谈仁皓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我不是在为自己的岳父鸣不平,如果让廖汉翔将军知道他要面对的事,他也不会让手下出来背黑锅的,他会主动承担责任,牺牲自己,以保全他人。可是,那么多的海军将士,难道就必须要做出牺牲吗
甘永兴不断的抽着烟,他不敢去接触谈仁皓的目光,他害怕自己软弱下来。
这已经不是在与敌人作战了。如果他们是牺牲在敌人的枪炮下,他们的牺牲是伟大的,也是光荣的,可这简直就是谋杀,是裸的谋杀,他们最终不是牺牲在敌人的枪炮下,而是牺牲在了自己同胞,而且在曾经最为信任的同胞的手里,难道,这些事情应该生吗谈仁皓的身躯在微微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他只知道,自己也是军人,如果他知道自己将要牺牲在战场上的话,他不会有任何的畏惧,可他绝不希望因为遭到出卖,遭到背叛,遭到陷害,而最终倒在战场上
这些事情我现在无法跟你解释,其实也不需要我解释,也许十年,或者二十年,或者三十年之后,你就能够明白为什么的。
谈仁皓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埋下了头,因为他感到泪水就在眼眶里,他不想让甘永兴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你要相信一点,任何牺牲都有价值,而且,我们现在对付的不是外界的敌人,而是内部的敌人,他们更可怕,也更难以消灭。如果相失败了,我们都得失败,所以我们就更要取胜,让牺牲变得有价值。甘永兴把住了谈仁皓的肩膀,如果你觉得难以启齿的话,那就由我去跟廖汉翔谈吧。
不,不用。谈仁皓抬起了头来,还是我去谈吧,这样更好一点。
甘永兴点了点头,他现,谈仁皓正在生变化,也许是好的变化,也许是坏的变化,而到底是好是坏,这就要看谈仁皓的内心了。
当天傍晚,谈仁皓拖到晚饭后才回家,在走过大厅的时候,他没有与其他人打招呼,而是直接去了该怎么与岳父谈起即将生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孤立了出来一样,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渺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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