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清冷压抑的哭声,一国之相被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可怜又无助。
然而别人的死活,珠碧已无暇去管。他自己都自救不得。
时间过去了很久,一阵拔高的羞耻哭喊声将珠碧的神智从浑浑噩噩中拖出来,迷蒙地抬头,见谢寻浑身汗津津地,面上一片潮红湿润,两颗原本明亮的眼瞳如死灰一片,正扑簌簌往外落着泪珠。
头上的玉质小冠不知滚到哪处去了,一头黑缎似的长发被汗水濡湿,一缕一缕贴在脸庞上。
餍足过后的萧启带着盈盈的笑意,像个摆弄心爱玩具的小孩,岔开五指给他最心爱的玩具细细梳弄着发丝。
时不时俯身在谢寻耳边低语着甚么,每每让谢寻羞愤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给自己心爱的人穿好衣裳,拽过被子将他拥住,萧启扬声唤了近卫进来,闻声进来的近卫提了几坛酒,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几上。
萧启取来一坛,揭开封泥,凛冽的酒香扑鼻而来,萧启满意道:“阿寻你看,这几坛酒是本王封王那日在王府为你埋下的,就等着这样一天起坛送与你喝。”
说完,他取来几上一只玲珑玉碗,斟满了酒液却不端起来,从床边衣裳中摸出一粒药丸,就当着谢寻的面掷入碗中。
药丸遇酒即融,萧启这才满意地端起碗送到谢寻嘴边,低声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他诱哄道:“好阿寻,喝了它。”
脸上羞愤的神情褪了个七七八八,又换上那副令萧启憎恨的疏离面孔,谢寻皱眉偏过头去,语气中尽是嫌恶:“你放了甚么?”
这种当面下药的行为实在是太嚣张,谢寻痛恨得咬牙切齿,他会喝才怪!
气得通红的耳垂忽然被柔软湿润的双唇包裹,仿佛在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还来不及推开,短短两个字就钻进耳膜,“春药。”
谢寻几乎是暴跳而起,随即一巴掌呼在萧启脸上,破口大骂道:“萧启,你去死罢!”
世家出身,从小被繁琐礼仪约束教导的谢寻,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字眼去中伤别人,而萧启总能轻易打破他的底线,一次次让他失言失态,直至歇斯底里。
用尽全力的一耳光打得萧启错愕在原地,他并未料到他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手中斟满酒液的玉碗猝不及防摔落在地。
“死”这个字眼结结实实扎进心底,一想到这个字眼是从此生挚爱的嘴里说出,萧启的心就痛得滴血。
而后他又释然了,没关系,反正想让他死的人也不止一个,而他还不是好好活着?
萧启默默弯腰拾起落在毯子上的玉碗,咧嘴一笑:“我还死不了,阿寻,如今除非本王自己想死,否则没人奈何得了我。”
他又默默斟了一碗,重新摸出一粒药丸扔进酒里,看着它溶解在酒中,叹了口气:“你知道的,阿寻,我舍不得逼你,伤害你,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他将眼皮一抬,阴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伤痕累累的珠碧身上,“便让这贱奴替你喝了罢。”
还不等谢寻有下一步反应,就将人往怀里一拽,铁臂牢牢将人桎梏住。
怜悯之心是人皆有,可萧启偏偏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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