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凯看着周牧珩那只受伤的眼睛，没由来的心悸：“谁把你伤成这样？是我唐突了。”“没事。”周牧珩只是朝厉星时那边看了看，没说是谁打的。俩人就停在场边，没回会议室。“说回刚才的话，杜总看中我哪个艺人了？尽管说，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周牧珩问。杜凯沉默了半晌，说：“我之前看过周总公司拍的一组广告，非常喜欢，只是那个人不是你们公司的艺人。”周牧珩一挑眉，面露难色：“你说的是潘老板吧？”“是他，潘筠来。”话说到这，杜凯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说句不怕得罪周总的话，你们公司艺人的照片我都看了，没有我喜欢的，所以，周总能不能...”周牧珩抿着唇角，给了杜凯一个无奈的笑：“杜总这就为难我了，你不会不知道潘筠来是谁吧？你可知道我当时找他拍那组广告费了多大的劲？俞君识当时就警告过我，说潘老板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他也不想潘老板沾染这个圈子，拍广告只此一次，之后我无论再有什么难处，都就此打住，这是原话，所以，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啊。”杜凯当然知道潘筠来跟俞君识的关系，前几天的生日宴会他虽然没被邀请，但也没少听朋友提起过。却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事，这样一来，他自然是不能给周牧珩出难题的。“那...”杜凯犹豫着，神色却越过周牧珩打在他身后几十米外那个正在训练的男人身上。身材高大，肩宽窄臀，打球的，肌肉线条一定很耐看。他此时后撤步举起球拍的姿势，不就是他想象中的广告动作嘛。周牧珩也回过头去，盯着厉星时看。他人高马大的，技术也好，懂行的人，看他打球就是一种欣赏，虽然没有暴力抽球，但出色的防守同样让人赞叹不已。杜凯问：“这是？”周牧珩一看杜凯的眼神，就知道他对厉星时有想法，他不想介绍，没什么立场，既不是同事，也不是老板，昔日前任这个称号，更得是秘而不宣才行。但是他手底下的艺人已经好久都没有接到商务了。再这么下去，他就得回周氏打工。没办法，人有时候，就得知道在什么地方低头。“他是卢老板新签的球员。”周牧珩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话。杜凯欣喜过望：“周总知道我的公司主要生产什么吗？”“不是衣服吗？”周牧珩问。“是，但是我们全年主打运动服。”杜凯内心有些沸腾：“这一季的新款耗费了公司很多心血，之前碍于经费的问题，我们从来没有找过代言人，但这次我们特别希望通过广告，甚至是明星效应一炮打响的。如果是个运动员，我看再好不过，与我们的风格很契合。”周牧珩接着他的话说：“是不是如果是个网球运动员就更好了？”杜凯笑着点头：“周总果然很犀利。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去谈，至于广告费的事情，别担心，虽然紧张，但该给的，我一分不少。”周牧珩有苦难言，他是担心广告费的事情吗？他是担心厉星时那头倔驴根本就不会答应拍什么广告。他这老总当的真是够憋屈的。当初找潘筠来帮忙，人家一口回绝。他不得已走迂回路线，找到俞君识那里，这才算把事情办成。但为此，他折了一个刚刚有点名气的苏赫。现在杜凯又要厉星时给他的衣服代言，他该怎么办？故技重施吗？他早就黔驴技穷了。“钱不钱的都是后话，主要是，我跟人家也不熟。”周牧珩婉拒：“要不杜总亲自去谈谈看。要是成了，拍摄场地，摄影师，化妆师等等，我这边都能提供。”杜凯不信周牧珩的话，他能在俱乐部养伤，说明跟俱乐部老板关系好，既然跟老板关系好，那老板的话，球员肯定得听啊。周牧珩只需要转一下弯，这事就成了。“我还是更相信周总的能力。”杜凯看了眼时间：“我还有点别的事，这事就拜托周总了，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杜凯没再给周牧珩跟他周旋的机会，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离开了。厉星时看着杜凯离开，心里憋着那口气总算提上来了。这孙子跟周牧珩站那一直看他，俩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周牧珩脸上的笑就没落下去过，什么事能让他那么高兴？一会微笑，一会谄笑，一会憨笑...现在人都走出好远了，他还看着人苦笑，这是舍不得了？对面的陪练发觉厉星时心不在焉，给了他一个高球，让他缓一缓，厉星时上前几步，把那球抽回去后，扔了拍子，又到场边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