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珩已经站起来了。他下意识的抓住桌子边缘,手却颤抖的仿佛怎么抓都抓不住。他的手是抖的,腿是抖的,浑身都是颤抖的。周牧珩想问,那就没想些别的办法吗?但是他问不出口,他知道厉星时不可能不想办法,但在想办法的过程中,他所经历过的无奈和痛苦一定会让他更加绝望。“值得庆幸的是,何朗把我的证件都留下了。”厉星时竟自嘲的笑了。周牧珩低着头,眼泪吧唧吧唧的掉在碗里。厉星时拿起筷子,给他夹菜:“吃吧,饭都凉了。”周牧珩把厉星时夹给他的菜都塞到了嘴里。米饭和着他的眼泪,他大口大口的吃,像是要堵住喉咙不断喷发的哽咽。突然,他放下筷子,大步跑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呕起来,一边呕,一边哭。厉星时没过去,他只是看着卫生间的方向,红了眼睛。他知道周牧珩是有多心疼他,可是他要如何告诉周牧珩,一向在饮食上如履薄冰,谨小慎微的他,只在出国比赛前夕,在周江找他的那个晚上,喝了周江给他的一瓶水。那是他的父亲,是周牧珩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像陆名旸说的那样,他从小就没了妈妈,难道真的要让他因为自己再没了父亲吗?厉星时一直怀疑,其实举报他的人,应该也是周江安排的。周江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跟他在一起,觉得只是谈话施压还不够,他还要毁了厉星时,还要让他在国外,永远回不来,最好死在外面。周牧珩洗了把脸走出来,回到餐桌旁,看着厉星时,然后紧紧的抱住了他。“对不起!”周牧珩说。第208章 一个形容词周牧珩不是那种听话不听音的人,很多时候,他都能看到事情的本质。四年前厉星时比赛前夕,他爸找人谈话,让厉星时离开他。厉星时不同意,他爸就骗他喝了带有兴奋剂的水。然后再找人举报厉星时,证据确凿,厉星时根本辩无可辩。不但如此,厉星时在这个圈子也很难混下去,没有团队会要他。他身无分文,又深陷丑闻风波。也许回到国内,生活会更痛苦。厉星时年少成名,认识他的人那么多,如果知道这件事,怕是都会对他指指点点。但是国外不同,很多人都不知道他,至少能让他过一段安静的日子。服用兴奋剂,这对每一个运动员来说,都是一生的污点,想洗净实在是太难了。何况,厉星时根本不是乌龙,当时他体内真正有这个东西,所以他就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曾经那些害他的人,付出代价,还他清白。周牧珩想,如果真是他爸背后搞鬼,那他一定不会原谅他。如果他当年知道他爸会这样,就算失去厉星时,他也不会让他爸毁了他,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讲,这太残忍了。厉星时揉着他的头发,轻轻的,温柔的:“现在没事了,我回来了。”周牧珩放开他,问:“你回来其实是想查四年前的真相对吗?”厉星时顿了顿,真相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查清了,恐怕又是另一个残忍的故事。“这四年,我很想你。”厉星时把人摁在身边的椅子上:“我回来,也是因为想你。”“那你会放过陷害你的人吗?”周牧珩问。四年啊,厉星时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一个运动员的黄金年龄,就这么被毁于一旦,换作谁会甘心呢?把那个人揪出来,绳之以法才是正道。可是如果那个人真是周江呢,厉星时悲哀的想,他真的要那样做吗?“我...”厉星时犹豫着:“我大概会。”“但我不会。”周牧珩坚定的说:“从明天起,你只管好好训练,其他事交给我,无论查到什么,查出是谁,我都不会姑息。四年,作为一个职业运动员,你有几个四年可供他们陷害?我没有办法跟他们任何人和解,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信我。”所以,他猜到了。这一刻,厉星时觉得这些年所有的苦与悲都变的不再那么重要了。在周江和他之间,周牧珩选择了他。这足以让他骄傲一辈子。“好。”厉星时长出一口气,“我信你。”周牧珩靠在他肩上,内心的愤恨久久无法平复:何朗,那不如就拿你先开刀吧。俩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话都很少,似乎都在消化这一晚上的东西。阳台上的龙猫制造出各种小动静,使得房间里的气氛不至于跌的太狠。许久,厉星时说:“别跟何朗有什么业务往来了,他那个人阴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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