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摸了祝云骁的可能性非常低,他睡觉一向老实,几乎一整夜都不会有别的姿势,再说,如果真摸了,就那种形状特别的东西,他肯定有感觉的呀。可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因此断定,祝云骁大概是为了看他出糗而特意编的谎言诳他的。当然,这都只是他以为。祝云骁还没醒,他昨晚睡的太晚了,今早必然不会那么早醒来。可觉察到身边的动静,他还是努力睁了睁眼。“起来了?”一开口便是浓重的鼻音,这是感冒的前兆:“怎么不多睡会?”方少衡单手给自己的衬衫系扣子,另外一只手给祝云骁掖了下被角:“不早了,我得去学校。”祝云骁眼睛有些发沉,轻轻地嗯了一声又说:“把你那床被子给我盖上,好冷。”俩人虽然在一张床上睡觉,但是却一人一床薄被。方少衡把自己的被子盖到他身上,就下楼了。吃早饭时,卢成喜已经在等着了,方少衡抽出纸巾擦了下嘴巴,起身离开,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他到厨房找到赵如月叮嘱她:“先生昨晚淋了雨,你等下煮个姜汤给他,盯着他喝下去。然后给他勤测着点儿体温,我总觉得他要发烧,家里有退烧药感冒药吗?”赵如月频频点头:“有,都有,感冒药,退烧药都有的。”“烧的不高暂时不要吃退烧药。”方少衡说:“现在就煮吧,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人虽然到了学校,可方少衡一上午都心不在焉,他有心给祝云骁打电话,又怕他没睡醒闹脾气。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张伯来了电话,祝云骁果然发烧了。“多少度?”方少衡到办公室外的走廊上:“39多?那给他吃药啊。”“先生一会睡一会醒,昏昏沉沉的,不愿意吃,估计是太难受了。”张伯顿了顿:“要不您回来看看。”他上午的课还没上呢,今天说好了给学生讲新课的。他挂了电话,几步返回办公室,对正在与刘芳芳押宝谁将接替系主任一职的舒子谦说:“舒老师,我有点事,跟你调下课。”舒子谦想不到一向兢兢业业的方少衡竟也有如此匆忙慌乱的时刻,瞧他收拾桌面时那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的样子,简直像心里长了草“方老师,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刘芳芳也看出了他的反常:“一上午你就精神不济的样子。”“没事。”方少衡把桌面勉强收拾干净:“家里的小猪崽出门前忘了喂食,回去喂一下。”舒子谦张大嘴巴:“就为这事?你要调课?这可不像你啊方老师。还有,你还养猪呢?”“宠物而已。”方少衡与两位说了再见,就离开了。舒子谦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刘芳芳也对方少衡彻底改观:方老师喜欢养宠物,还是猪?”卢成喜没来,方少衡在门口又等了大概十分钟。一路上,方少衡没怎么说话,车子开进方远阁时,他终于忍不住问:“昨晚先生干嘛去了,怎么淋的那么透?”就算赶上下雨,也可以找地方躲躲啊。怎么能那么狼狈,这么大人了,不知道淋雨会生病吗?卢成喜摇摇头:“我不是祝总的贴身秘书。郁韬大概知道。”罢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人都病倒了,再追究从哪里吹了风,在哪里淋了雨反而过于愚蠢了。他大踏步的上楼,虚掩的卧室门里,他听到张伯的苦苦哀求的声音:“先生,您就起来把药喝了吧,这么烧下去,会烧坏的,您瞅您一点精神都没有了...”张伯作为管家,根本不敢对祝云骁用强,只能苦口婆心的劝着,可他都在这劝了一个多小时,嗓子都快烧起来了,可床上那位大爷就是一点都不领情。“发个烧而已,你紧张个啥?这是在烧死病毒,懂不懂你?”祝云骁咳嗽了一声,震的胸腔有点疼:“吃什么药,出去,让我要再睡会。”他话落,方少衡推门进来。祝云骁不知道张伯给方少衡打了电话,这人突然回来,搞的他措手不及。他看了一眼已经立在床边的方少衡,眼皮一塌,脸色一跨,无力的去够方少衡垂在身侧的手,与此同时,哼哼唧唧的装可怜:“少衡,你可算回来了。哎呦,我这浑身疼,还冷,嗓子也疼,鼻子还塞,一咳嗽带着浑身都难受,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了...”方少衡打断他:“那怎么不吃药?”“苦!”祝云骁咧开嘴:“我从小就怕苦。”方少衡朝张伯伸出手:“药给我,你下去让人做点清淡的饭菜。”张伯瞅了一眼祝云骁,觉得他这是故意的,方少衡没回来之前,他气势不是挺足嘛,这转眼就变成了黏人的小妖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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