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毕竟都是他的猜测，他没敢跟祝云骁说，叶秋寒那天到底是帮了他，如果因为自己的疑虑就怀疑一个人的善举，这明显很不地道。所以今天的饭局既是答谢也是试探。可叶秋寒这一番话下来，更加证实了方少衡的猜疑。他不但对祝云骁夹枪带棒，绵里藏针的攻击，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急切的想知道，祝云骁会怎么对付赵然。要说他和赵然没有关系，恐怕他自己都很难自圆其说。所以回到上面那两个猜想中，方少衡更倾向于后者，叶秋寒知道他包间的位置，大概率是赵然告诉他的。也就是说，这两个人私下里其实是认识的。至于什么关系，还得需要时间验证。这一番推测下来，倒是让叶秋寒那天的及时出手相救变的更加可疑了。见方少衡如此说，叶秋寒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并没有为自己的言论表达一丝的歉意。方少衡再次拿起刀叉，娴熟的切开九分熟的牛排，他叉了一小块肉丁放在口中，细细咀嚼。“这牛肉是有点太老了，怪不得叶先生不喜欢。早知道，我就订个中餐厅了。”叶秋寒咯咯的笑起来：“没有不喜欢，只是吃饱了。”方少衡嗯了声：“叶总是我的恩人，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千万别跟我客气。”两桌之隔的舒子谦听到方少衡这样说，看了一眼对面从一进来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郁韬问：“方老师怎么了，这个叶总怎么就是他的恩人了？”郁韬握着苏打水，细细地抿了一口，轻轻摇头：“不知道。”舒子谦觉得这人很难相处，上次也是他开车接他们几个去方远阁的。他一路上都没说话，戴着墨镜，双手握着方向盘，眉目清冷，对于他们的话题从未表现过一丁点的兴趣。那晚，也是郁韬送他们回家的，先送的刘芳芳和冯勇，舒子谦是最后一个，在将近二十分钟的车程里，俩人一句话没说。舒子谦尴尬极了，到了单元楼下，他慌忙的下车。这时候郁韬说是说话了：“舒老师住几楼？”舒子谦下意识的往楼上看了一眼：“八楼。”“那您上去吧，我看到您家灯亮，我就走。”郁韬淡淡的说。毕竟那天很晚了，十二点出头，郁韬按照祝云骁的吩咐，要他把他们安全送到家，他不好把人送到楼上，只好用这个方法确定他安不安全。那天舒子谦到家，开了灯，再到阳台上看，郁韬打了两下双闪，就离开了。本以为至少算认识了，可是今晚，郁韬还是保持着并不熟稔的距离，这让舒子谦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堵塞的厉害。方少衡不是让他陪自己说话嘛，他不说，难道自己一个人瞎叨叨不成？郁韬作为祝云骁多年的高级秘书，贴身秘书，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舒子谦今晚的确不怎么积极，不像上次他去方远阁那样，数他能说，像个炮筒子一样。他拧上苏打水的盖子，把瓶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问：“舒老师心情不好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失恋算不算问题？”舒子谦反问他。“不知道！”郁韬摇头：“我没恋爱过。”舒子谦是老师，论察言观色，揣摩心意他并不比郁韬差，所以郁韬说这话时眼底的失意同样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那郁先生有喜欢的人吗？”舒子谦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身体坐的笔直。郁韬抬眸与他对视，唇角艰难的勾出一个小弧度，他想否认，毕竟跟舒子谦不熟，有没有喜欢的人，这又是自己的私事，没有必要跟别人说。但是舒子谦那双眼睛实在是太锋利了，就好像即便是否认，他也知道那是谎言。郁韬点点头：“有。”有喜欢的人，却没有恋爱过，那只有一种解释。“暗恋的确是件痛苦的事情。”舒子谦说：“你明明没有拥有过他，可是对方每恋爱一次，你就失恋一次，郁先生怎么能说不知道呢？怕是太刻骨铭心，提起便痛不欲生，所以也就不想提了吧。”郁韬眼神一窒，喉头艰涩的翕动了下，几秒后，他无奈的笑了：“舒老师眼光独到，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失恋吧。”舒子谦挑挑眉：“是第一次，但是却未必是最后一次。世上渣男这么多，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次遇到的就一定是良人。”郁韬皱眉，他不但善于看人脸色，更善于从文字或者语言中提取有用的信息。“所以，舒老师喜欢男人？”他问。第520章 巧了舒子谦没有否认，在这个同性婚姻合法已经很多年的背景下，或许还会有很多人对他们依旧不认同，但是没有关系，法律的认同才是对他们最大的认可。他完全不需要郁韬这样一个人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