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裴谦程。”简禹初也跟在他身后:“马上就要上课了,别跑了吧,你还带着口罩,这很危险。”裴谦程又跑完一圈,才停下来,他双手撑着膝盖,躬着腰,大口的喘气。呼——“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简禹初问。裴谦程没抬头,他看着地面,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最后索性拉下了口罩。“你这脸——”简禹初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口罩下那几寸皮肤的样子,又红又肿,指印清晰:“你昨天跟人打架了?”“没有。”裴谦程直起身,挂上口罩:“走,回班级吧。”简禹初跟在他身后,俩人一路朝教室走。回到座位上,简禹初拿出自己的水杯,碰了下裴谦程的胳膊:“我这有水,你喝点吧,刚才跑了那么久。”“我这有。”裴谦程说着,拿起自己的水杯,却发现是空的,他拧开杯盖,“你倒给我点吧。”简禹初说:“老师马上来了,别费劲了,直接用我的喝吧。”这话说完,他也后悔了,有些人是不喜欢用别人的餐具的,包括水杯。可他刚要说“还是倒你点”,就见裴谦程拿起他的水杯。说时迟那时快,简禹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在裴谦程摘下口罩的时候,他突然就抽出了一本英语大卷遮在了他的脸上。他两只手举着卷子。几乎是把裴谦程整张脸都挡住了,裴谦程又是面向他,所以无论前后左右的同学几乎都看不到他脸上的伤。裴谦程忘了喝水,就那么看着简禹初,小太阳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喝呀,看我干嘛?快点。”简禹初催促:“老师来了。”裴谦程抿了几口,就放下了,再次挂上口罩,开始上课。课下,简禹初去打水,把裴谦程的水杯也拿上了。吴大个也拎着自己的水杯跑出来,在水房里,他看到简禹初,凑过去,低声问:“初初,你同桌咋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切,我就说吧,他那种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次估计是没被占到便宜,自己挨收拾了...”“我早就跟你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简禹初不知道为什么没由来的对大哥的话感到愤怒。他觉得昨晚裴谦程回到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打架的话应该不会,至少裴谦程不会让对方打他的脸。“初初,你现在怎么总是向着他说话啊。”吴大个接好水,站在一旁,语气中的不开心颇为明显:“自从你俩做了同桌,你就总是不让我说他,今天课间,你还在操场等他。”简禹初接好水,拎着两个水杯朝教室走,一边走一边说:“大哥,不是我不让你说他,是你确实不了解情况就人云亦云的,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裴谦程转学的确是因为打架,但是他不是单方面寻衅滋事,而是助人为乐。”“啊?”吴大个脚下一顿,觉得不可思议。回到班级,他把水杯放在裴谦程的桌角,裴谦程埋头趴在桌上,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干嘛。总之,一整天,裴谦程都没怎么说话,语文课上,简禹初看到他拿出过那本唐诗三百首,打开第一页,然后整节课都没翻过页,也不知道那拢共二十个字的诗他有没有背会。放了学,俩人留在教室里写作业,七点半的时候,简禹初要走。裴谦程问:“诗词竞赛的事情跟老师请好假了吗?”“嗯,说了。”“还有两天就要去参赛了,你今晚还要去烧烤店上班?”裴谦程又问。“是,一天好几十呢。”简禹初背起书包:“你早点回去吧,我今天自己去。”裴谦程没言语,站起来,拎着自己的书包出了教室。简禹初跟在他身后,他其实想问问裴谦程到底怎么了,可是看他那个样子,怕是问了也不会说。裴谦程从车棚里推出自己的车子,对着还在后面磨磨蹭蹭的简禹初喊:“快走两步,我送你去。”简禹初小跑着跟了上来,出了校门,坐上后车座。他今天不是骑着坐的,而是两条腿在一侧。“跟个女孩子似的。”裴谦程说。“谁规定只有女孩子才能这样做。”简禹初不服气:“我觉得这样也挺好。”走了一会,裴谦程书包拉链开了,简禹初想帮他拉好,可是抬眸间,他看到了书包里那本“落花时节”,于是轻轻的抽出来。“你翻我书包干嘛?”裴谦程感觉到简禹初好像从他书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你书包拉链开了。你好好骑车,我考考你,你今天语文课一直在看唐诗,会背几首了?”说起这个裴谦程有些心虚,但他依旧理直气壮的说:“没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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