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筱安觉得这话好笑,不自觉的冷哼一声,她看着男人,问:“张牧知,其实这么多年,我就只问你一件事,既然你今天回来,不如给我一个答案。”张牧知知道简筱安要问什么。他先是垂下了头,几秒钟后,又扬起,说:“我和文静虽然背离了各自的家庭,但我们当初是千真万确的真爱,她丈夫仗着自己有钱,趁着我们有了隔阂时趁虚而入,与她结了婚。我那时候心灰意冷,答应了跟你的相亲,但是我们结婚之后就都后悔了。后来她来找我,让我带她走,我其实犹豫过,因为那会阿禹还不满周岁,我于心不忍,可是我又不舍得看她整日以泪洗面,纠结了一阵子,还是选择了她,我知道你恨我,筱安,我愿意补偿你。”简筱安还是第一次听张牧知说这些,原来,是那个女人找过她,怪不得那时候她总是在自己家附近看到那个女人。简筱安闻言笑的有些渗人,她睨着张牧知倒想夸他一句怜香惜玉。但他着实不配。“你以为我是想问你和那个女人私奔滥情的事,别逗了,你俩是青梅竹马也好,还是婚后尝鲜也罢,我都不想知道。当年我拦在你们面前,求你不要离开的时候,你都丝毫没有留恋,你在两个女人之间选择了初恋,抛弃了结发妻和不满周岁的儿子时,我就知道,你的心早就不在这个家了。你就算跟我过下去,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她三天两头的上门找你,我们的日子也是过不好的,我只想知道,你离开就离开,为什么要带走家里所有的积蓄,你和另一个人女人组建家庭,却要拿我们的共同积蓄去填补你的新家,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钱是我和孩子的命,你不要我们也就罢了,你还断了我们的后路,你简直是脏烂到家了。”“你说赔偿我?你想怎么赔偿?啊?”简筱安的嘴唇发白,发干,她每讲一句话,就要拼命的吞咽一口,以保证口腔里的湿润:“你拿什么到我面前我都不稀罕,因为十七年的折磨,十七年的苦痛,十七年的挣扎,是你用任何东西都无法补偿的,也没有与之等价的钱财,除了你的命。”张牧知瞳孔微缩,他震惊的看着简筱安,他着实没有想到她恨他到如此地步,恨不得要他死。“文静当时没有收入来源,他丈夫早就知道她要走,所以断了她的经济,就是防着她呢。”张牧知解释:“我们到了外地,没有立足之本是不行的,你那时候是舞蹈老师,有收入,我以为你们不会太难过。”这话说的真是想让人抽他几个大嘴巴子,这是什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论调。简直是无耻到极点,简筱安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驳斥他,这种令人作呕的话,怕是也只有这种薄情寡义,毫无道德底线的人能说出来。十七年前,那还是千禧年以前呢,两万块的存款被张牧知一分不剩的全部带走,可想而知,这对简筱安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家逢变故,丈夫与人私奔,孩子那般小,公婆远在外地,自己父母一向与她关系不睦,年仅二十五岁的简筱安连一个可以帮衬她的人都没有。为了照顾孩子,她不得不辞去舞蹈老师的工作。简禹初那时候小,根本离不开人,可是没有收入,孩子就得饿死,没有办法,简筱安变卖了房产,那时候房子哪里像现在这样值钱,又不是大城市,临北这样的地方,七八十平的房子,当初也只卖了几万块。她拿着这笔钱租了房子带着孩子过活,到简禹初上幼儿园的时候,那笔钱差不多已经被消费的所剩无几,她不得已又出去工作,但是因为要照顾孩子,高薪工作时间上不契合,她不得不放弃,转而去做一些,时间上比较充裕但是工资很低的工种。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有一份工作,虽然挣的少,但是养活自己和孩子还是够的。简筱安当时想着,只要不再出大的变故,阿禹能够健健康康长大,上个好大学,娶个好媳妇,她别无所求,至于那个负心汉,她就当他死了。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仅仅几年之后,她就生了病,工作没了,收入没了,最开始看病,又花掉了她辛辛苦苦攒下的一点微薄积蓄,然后所有的重担都落到一个十岁的男孩子身上。简筱安不愿意回想过去的事情,因为苦不堪言。她和孩子受的苦,阿禹失去的童年,缺失的父爱,还有那些被人非议的过往,父母的不理解等等等等,根本不是张牧知一句补偿就能抹平的。张牧知当年一拍屁股卷了钱带了情人就走,如今一句轻飘飘的补偿就想让自己心安理得?他造了这么重的孽,如果不让他付出代价,那怎么对得起阿禹这些年的栉风沐雨,以及她们的相依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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