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凭什么你想离婚就离婚,想结婚就结婚?凭什么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好。”张牧知回答。“我还想问你。”简筱安再次开口:“你把见面地点约在这里是几个意思?还在对我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她知道吗?她知道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吗?知道你要补偿我们吗?”张牧知不回答,他没有办法回答,选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他和简筱安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共同回忆的地方,除了这里。“这么难回答?倒是让你为难了。”简筱安不动声色的轻声笑了下:“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简筱安背着张牧知,一步一步走下凉亭的台阶,渐渐远去。她按照原路返回,公交车竟然还是来时的那辆,只是这一次,车厢里拥挤不堪,简筱安扶着栏杆,身体随着公车摇摇晃晃。要说让她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到底有多恨张牧知,简筱安想不到那样的词,因为所有词汇都不足以形容,所有词汇在十七年的等待与憎恶中都是苍白的。所以她没有办法跟张牧知和解。因为那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晚不允许,因为那些流血流泪食不果腹的日子不允许,因为阿禹十岁时背后挨的那刀不允许,也因为十七年前她对张牧知那点微不足道的爱不允许。她没有直接回家,在中途下了车,她听说这一带有个非常有名的律所,一路打听着,最终简筱安从律所侧门走进去了。第646章 无题简禹初跟培训班请了一周假,他要在高考之前这几天收一收心,备战有史以来自己的第一次人生大考。所以今天放学他和裴谦程要比以往回来的早。开门进屋,简筱安正坐在四角小方桌前等他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乎都没注意到他们,俩孩子都走到她跟前了,她都没有反应。“妈。”简禹初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简筱安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撑着桌子站起来,看上去疲惫极了,但却还是强撑着精神笑着对他们说:“回来了,洗手吃饭吧。”简禹初却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对劲。他和裴谦程无声了对视了一眼,双双进了洗手间。再出来时,简筱安已经把饭盛好摆到了桌上。三个人围桌而坐,简筱安问:“你们俩分到一个考场没有?”裴谦程说:“没有,我们班都没有在一个考场的,但是我和阿禹在一个考区,他在八考场,我在二十考场。”简筱安说:“那也不错,在哪个学校?”“铁道中学。”简禹初回答:“在北边呢。妈,我和程程打算考试那两天在考点附近租个宾馆住,家里离那边太远了,怕到时候遇到什么事情,赶不过去。”简筱安很赞同这样的做法:“嗯,妈也觉得这样挺好。也别等着考试了,明天就过去吧。去的晚了大概就没位置了,早点定下来。”裴谦程扒了一大口饭,腮帮子鼓鼓的:“没事,简妈,我已经让人给留出来位置了。”简筱安惊讶的啊了一声,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裴谦程他爸那么有钱,有钱人关系一般都很硬,宾馆里预留房间这种事,八成都是小事了。吃完饭,简禹初和裴谦程回房间复习,简筱安收拾好碗筷也回了卧室。她一个人坐在床上,不免有些垂头丧气。今天律所跑一趟,但是却让她极其失望,律师告诉她,她偷录到的那些证据因为是非法取证,所以不能当做呈堂证供,如果想要起诉对方重婚,就要有新的证据。新的证据?简筱安不知道她还要到哪里去找新的证据。律师又说,就算那份录音可以当做证据,可是如果没有其他的证人证言,当事人也又一口咬死不承认,那这就是孤证,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简筱安默默的闭上眼睛,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了吗?被他伤害了十七年,最终却只能依他所愿,跟他前脚领了离婚证,后脚看着他跟那个女人扯结婚证?虽然多年前他们就已经有实质的夫妻关系,可简筱安仍旧觉得不能这样让他们得逞。她早在张牧知抛下她那一刻,就已经做过这样的打算。本以为她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只要判了张牧知重婚罪,他就跟阿禹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可是现在事情似乎又进入到死胡同,那份自己在亭子里与他的对话录音,竟然不能作为把他送进去的证据。这些年张牧知跟那个女人在哪里生活,简筱安一概不知,当初她也四处打听,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如今十几年过去,她又如何去找他们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证据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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