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哪怕遇到了那么狗血离奇的事情,他都没有想过要分开。裴谦程给他的信念太强大了,他总是说,我们一家三口一辈子不分开。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么坚定,那么倔强,简禹初就那样跟着信了,他像个傻子一样,他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结果呢,他落得一身伤,裴谦程轻而易举的就能抽身做回大少爷。简禹初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裴谦程能那么潇洒的说分手。后来,他想,其实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裴谦程从小就缺爱,被母亲抛弃,被父亲暴力,他最渴望的就是得到父爱母爱。他第一次去简禹初时,简筱安那么温柔,与她渴望中的母亲别无二致,他自然就会沦陷。等到裴实英终于愿意偿还他时,他自然也就不稀罕简筱安那贫穷的母爱了,再说,本身就不是亲妈,他有什么可留恋的。至于裴谦程对他,怕也不过是一场朝夕相处之后自然而然的亲近而已,那根本不是爱。他们都太缺爱了,以至于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怜悯。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根本就不是妩媚的花环,而是刺人的荆棘。简禹初被扎的遍体鳞伤,一病不起。分数查阅的第二天,简禹初拖着高烧三十九度的身体去了学校,他本来不想去的,但是老师说他这次考的不错,几乎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是全校的状元,全市也挤进去了前三,给学校争了光,学校要奖励他。学校的确是有这个传统,每年会给学校的状元一笔奖励,多少钱简禹初并不知道,但是以简禹初对钱的敏感,他觉得那沉甸甸的信封至少有两万块。同学们又一次欢聚一堂,班主任特高兴,站在讲台上给同学们做最后一次发言。简禹初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想,裴谦程大概不会来了,他那么坚决的想要分手,必然是不想再看见自己。后来,同学们三五成群的讨论填报志愿的事情,简禹初难受地提不起兴趣,索性趴在桌子上。吴大个和胡宁宁走过来,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胡宁宁安慰他:“初初,你也别想不开了,知道你难过,但是这种事你也拦不住。”吴大个看着简禹初,有些心疼,但又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人:“他走就走,值得你这样啊,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但是...”简禹初抬起头,看着面前两个人,问:“你们说什么呢?”“你还装,你从一大早来了,我就看你不对劲,难道不是因为裴谦程要出国的事在难受?”胡宁宁问。“你说什么?”简禹初有些不敢相信,呢喃着又重复的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啊?你真不知道啊?”胡宁宁看简禹初那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于是解释:“你没来之前班主任就跟大家说了,裴谦程这次考的也不错,比你少不了几分。他家境又好,想出国深造也是情理之中的。”出国!他要出国了吗?简禹初竟笑了出来,这就对了,他的语文成绩到后来提上去不少,去国外也应该能上个不错的大学。他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先粘着他,让他给他补语文,然后卖惨住进他家,再然后...就是跟他谈恋爱了吧。他想要提高语文成绩的原因就是想着能有一好成绩,出国之后能选一个好学校。到后来,他的语文真的上去了,他也就不需要他了,索性提了分手。“对了,初初,你想要报考哪里的大学啊?”吴大个问:“你这成绩,去北京上海的好大学绝对没问题。”简禹初摇摇头,那些地方消费太高了,他去不起。“还不知道呢,再说吧。”简禹初说着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大哥,宁宁,你们好好的。”回去的公交车上,简禹初难受的昏昏欲睡,他从那晚淋了雨,就总是反反复复的发烧,一连十多天都不见好,整日里躺在床上,像个病入膏肓的人。简筱安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无能为力,几次背着儿子以泪洗面。尤其是当阿禹烧的不省人事还喊着裴谦程的名字时,简筱安就更加难过。为了照顾简禹初,她甚至推迟了和张牧知离婚的日子,直到现在,俩人都没有办手续。今天早上,阿禹的情况好了些,就去了学校。简筱安想着,去学校,见裴谦程一面,他或许会好起来。只是去了这么久了,孩子还没回来,简筱安不禁又担心起来。正寻思着要去学校找一找呢,简禹初回来了。“妈!”他开门进来喊了一声,简筱安觉得他看上去心情好像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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