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神惩罚的人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一个疙瘩,他在自我怀疑和怀疑别人之间反复拉扯,可不管他和小王以及冉平确定过多少次,他们对那天晚上的事,记忆里完完全全没有一个叫陆森的少年。小王更是对自己被僵尸吓晕没有任何印象。再者他们的记忆又不是空白的,而是时间越久越能说出很完整的经过。“萧哥,又不是拍电影,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跟大部队走丢后碰上你,咱们在大苗山里转悠半天,累得够呛才好不容易出来的。”这是小王当时跟他说的,次数多了,就连他自己都开始动摇陆森这个人会不会真是自己求生欲过于强烈,然后臆想出来的。他应该相信科学,拒绝一切封建迷信。至于冉平,后面他转去精神科就没去见过了,他不是负责审讯的,这些工作不需要他操心。既然卢队都已经跟他开这个口,顺个手的事,萧榆问他:“什么时候去?”“就今晚吧。”这事能早点解决就该早点解决。萧榆点头,没有异议。晚上九点,门口的小警察已经在医院守了一天,看见卢队和萧榆,挨个问了声好。卢队打发他去吃饭,进去之前,还特意提醒萧榆做好心理准备。“这么严肃,这家伙现在会伤人?”如果是的话,萧榆决定一会儿自己要坐远一点,吸取上次经验,与犯人保持距离避免误伤。卢队推开门:“见了你就知道了。”病房里一股很重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比走廊里的味道要大得多。萧榆现在对这种气味有些抗拒,因为这个味道好像在提醒他——他有病。“冉平。”卢队喊出一个人名,病床上原本背对他们躺着的青年缓缓转过身。在看到他的脸那一刻,萧榆忍不住小小抽了一口气。他本人没有针对美丑之分,也不会恶意去攻击他人的长相。但好歹也是个艺术家,就连普通人都会被美丽的事物吸引,更何况是他。如今,面对这样一个犯人,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面目全非!冉平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到处是一个个凸起的脓包。有些破了的,还会流出黄色的脓水。萧榆对见到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卢队,用眼神询问——怎么成这模样了?卢队侧头跟他小声说:“一开始好好的,抢救回来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现在还在排查病因。”萧榆感到意外,凭现在的医疗水平,这么久都没检查出来,到底是得了个什么疑难杂症?“放心,没有传染性。”卢队解释完,走到床边又喊了冉平一声:“把你在寨子里看见的人再仔细说一遍。”萧榆发现冉平从他们进来到现在,眼神一直是空洞的,直到听到寨子,目光才开始聚焦,并且激动起来:“不要进寨子!寨子里有可怕的东西,千万不要进寨子!”“不是问你寨子的事,是让你说说那个人。”卢队不耐烦地打断他,估计早就已经听烦了。他们得到消息追过去时,冉平已经逃往大苗山的方向。在此之前他去了哪,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人…”冉平表情突然凝固,“他不是人!”萧榆拿出画板和笔,卢队把床前的椅子让给他,他没有坐,转而靠在窗边,草草在纸上打了一个人的轮廓。他习惯性让卢队去问,只有碰上模糊不清,无法给出具体描述的形容词时,才会插嘴,把自己的理解转成更直白的形容去询问对不对。“那是神一样的存在,我做了坏事,神说要惩罚我,我现在这个模样,就是对我的惩罚。”冉平说,“你们看见过神吗?你们肯定没有看见过,只有做了坏事的人才会看见他。”卢队抬手捏眉心,耐心已经被他这满口胡言磨了个干净:“说重点,那个人长什么样?”“那不是人,是神。”冉平纠正他。“好吧,那个…神,到底长什么样?”卢队妥协,只想让他继续说下去。还好自己穿着便服,不然顺着他说,总感觉是在封建迷信。“神从很高很高的山上来,是世上最冷漠的神,眼神很淡,头发很长,说着凡人听不懂的神谕。”几句话下来,冉平的形容真的很模糊,常常说到一半就会扯到别的地方去。而且他对于他口中所说的神很敬畏,萧榆询问细节时,也不确定哪一部分可能是他自己的主观意识在带动他印象里,觉得那个神应该是怎么样的。这就造成画像会带有虚假的部分。萧榆只能从很淡的眼神这个形容里去剖析他口中的“神”,到底长了怎样的一双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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