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南寨最闲的一个人就是他了。现在陆森和他肩碰肩,背抵着窗靠在那,他的右手看似搭在窗棂上,实则偷偷搭到萧榆腰间给他按摩揉腰。古竹悦随口道:“直接去问你们那个族……”“——咳咳。”萧榆突然咳嗽起来,打断了她的话。古竹悦话音一顿,古怪地看了萧榆一眼,心领神悟的住了嘴。她本来想说直接去问那个什么族老的不就知道了,反正和那些研究机构合作也有他的份,上次陈静云的口供古竹悦也知道,萧榆和卢队连线了也知道,但照他这个反应来看,看来还有人不知道啊。萧榆咳嗽得突然,陆森注意力也跟着被吸引过去:“冷?”萧榆只得点头:“有点。”“说你丫弱不禁风还不承认。”张空青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丢给他,嘲笑道,“锻炼还能把腰扭了,你这也不行啊。”“就你丫话多。”萧榆对这借口本来就是随便搪塞过去,也不想过多的接话,不然照以前那样,两人早就互相挖苦嘲笑对方是个弱鸡了。等萧榆把外套穿上,陆森握住他的手,没觉得多凉才问回古竹悦:“你刚刚说什么?”古竹悦面不改色的撒谎,没有把真相说出来:“没什么,我还以为这事你们那个族老会知道。”陆森看向朗达,见他摇头,也没办法,这事指望不上别人,还是明天进山去看个究竟才最稳妥。进山的事宜安排好已经是晚上,因为这次山姑娘活动的范围太大,南寨人手紧缺,陆森和朗达出去安排进山的人员。古竹悦出来倒水喝,见萧榆自己靠在外面的走廊,不知道想什么,便端着杯子出去:“你没告诉他们?”萧榆回神,收起心事重重的表情,摇头:“不知道怎么说。”见古竹悦露出不解的眼神,萧榆看着夜空那轮明月,叹气:“杀人诛心莫过于亲情刀,阿森,朗达,妹妹全是族老一手带大,我不知道这个真相对他们而言,到底重不重要。”“你在警队工作过,重不重要,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有了定论?”萧榆和古竹悦像这样聊过挺多次了,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人的一生可以选择,如果发生的事情可以改变,如果他还叫萧愉,那么如今的一切是不是也会不一样?生活幸福的人总是比在困难里挣扎过的人,多那么一点乐观和无谓的心态,或许这样的真相对别人来说无足轻重,无关紧要,说出来也没什么困难,而且作为另一个当事人,陆森有权知道真相。可偏偏,萧榆曾在亲情上苦苦挣扎过,他太懂得那是怎样一番滋味,更因为在乎,陆森的感受于他而言,其实更加重要。真相的重要性,头一次在萧榆心里的天平上发生摇摆。他自暴自弃的把这个问题丢给了古竹悦:“如果是你的话,你会说吗?”古竹悦端着杯子喝了口水,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从小时候起,他们在某些方面,是很相似的人,所以了解。她没有说会不会,只是将杯子底部搁在栏杆上,道:“你的心乱了。”关心则乱——事情发生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谁也无法做到完全理智冷静的去处理。古竹悦看向他:“你明明知道真相他们总会知道,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所认识的萧榆,不会在明知结果已经既定的情况下,却还如此的不能够坦然面对。”“猜的?”萧榆讶然道。古竹悦一推眼睛,十分自信:“你不止瞒了这个真相,你心里在纠结担心的,是另一件我们都不知道的事,而且这件事,对陆森很重要。”不到一天时间,古竹悦就通过一点点反常的蛛丝马迹,准确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而且准确率百分百。“你不去应明远那里上班真是可惜了。”萧榆苦笑起来,“其实我瞒着他,又何尝于不是一种伤害,可惜我想不出别的解决办法了……就这样吧。”月影萧条,树影婆娑,萧榆双手撑在栏杆上,稍稍往前倾身,释怀般又重复了一遍,就让他也自私一回。古竹悦侧头瞧他,片刻扭头也看向夜空,和他站了一会,没有追问他瞒了什么。第二天,萧榆起了个大早,趁着其他人还在收拾东西,出发前刚想往前寨走走,在拐角的电线杆上又看到了那条虎头虎脑的蛇。后来陆森老实跟他交代了乱想的全过程,萧榆才知道自己被鸢尾坑了。他跟着那条火蛇来到之前见她的树下。“接着。”听到脚步声,鸢尾转身将什么东西丢了过来,萧榆下意识接住,一看,见是一个只有两个指头那么大的红木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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