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皆是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
覃可内心直接一句:好家伙,竟然真是舟王搞的鬼。
恰好这时如厕的舟王回来了,覃可站了起来。
捏着明黄色袍子的衣摆一甩,大步走过去,将人拦下来,笑道:
“此局比试,皇叔可有暗中搞点啥?”
舟王眉毛一拧,“本王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覃可微挑了下眉,继续道:
“若是孤的禁卫军不小心赢了,这局应该算数吧。”
舟王发出一声冷笑:
“要是皇上的禁卫军赢了,自然算数,但也要他们能赢才算。”
“皇上高兴得太早了吧。”
覃可点点头,“只要皇叔说算就行。”
“皇叔不会忽然反悔吧?”覃可扭头看向在座的人,还冲坤衍几人眨了眨眼。
“大家可是都听到了。”
耶律鑫很配合地举起手来,笑出一口深白的牙,“本将军听到了。”
坤衍:“本王也听到了。”
吕修远也答:“本相同样听到了。”
白域小王子身子往椅子上一靠,笑了,“小王也听到咯。”
舟王眉心一折,“本王说算就算,皇上那群莽夫若是赢了,不管是何手段,皆算赢。”
“好,孤就等皇叔这句话。”得到他肯定的答复,覃可返回座位上坐好。
一旁的太后凑过来了些,拉着她的手小声道:“皇儿为何要去找舟王谈这些?”
覃可侧头冲她淡淡一笑,“母后,儿臣流落民间那些年,学过算卦。”
“儿臣算到禁卫军会拿第一,母后的玉林卫拿第二,玉家军拿第三。”
“儿臣怕皇叔到时候耍赖,所以才去找他确认。”
见她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太后也跟着心情变好了些,拍了拍她的手:
“皇儿自信是好事,但莫要自信过头。”
覃可将手抽出来,认真解释,“母后,儿臣不是自信。”
“从钳洲回宫后,山匪们有多努力,儿臣都看在眼里。”
“不管是耶律大军军营的操练,还是宫外读书识字那段日子,他们都有很认真在学。”
“他们是真想改变,脱掉山匪的头衔,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太后叹气,“哎,可他们始终是匪,身上的匪气怕是很难改掉。”
覃可摇了摇头,“母后,你误会他们了。”
“山匪们只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孤儿,上山也是走投无路之举。”
“而且他们只劫财,从没杀过人,劫财也是为了攒钱给老债主治病。”
“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很善良,真的。”
太后一把握住覃可的手,郑重道:“皇上作为一个君王,怎可随意相信人?”
太后将她的手捏得好紧。
紧到覃可轻轻蹙了蹙眉心,“母后此言何意?”
她觉得人与人之间,真诚相待很正常啊。
太后很是严肃,“皇儿一定要记住,日后掌权后不可相信任何人。”
“一切对你好的人要么对你有利可图,要么想要害你。”
说这话时,太后声音压得很低。
低到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覃可一脸茫然,有些不懂。
难道这就是身居高位者的孤单?
没办法相信任何人。
对一切强大傲慢之人,忌惮。
对一切弱小的示好,又觉得对方是个唯利是图之人。
等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倏然,一个玉家军和一个玉林卫同时跑来。
分别跪到太后与玉王跟前。
那玉林卫抱拳道:“禀告太后,前方比试场出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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