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双腿,她穿上裤衩下了榻。
来到一面铜镜前,准备涂身子。
当看清镜子里自己的身子时,覃可吓坏了。
这、这耶律鑫也太禽兽了。
她又转过身去,扭头看向铜镜。
后背比前面好不了多少。
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
那些印子或深或浅,跟被狠狠摧残过一般。
看着相当吓人。
[宿主,别欣赏了,吕修远已到宫门口。]
覃可咬了咬唇,动作麻利地涂抹起来。
但后背的位置涂抹不到,她只好作罢。
涂完药膏,穿好衣裳,梳好发髻,她这才想起窗外还有一个人。
她打开厚重的雕花木窗。
果不其然,就见被耶律鑫堵了耳洞,蒙了双眼的黑衣人,还站在那里。
几乎是一见到覃可,那人便求救的冲他眨眼。
覃可也在看他,故意凶巴巴地瞪他:
“敢把耶律鑫来过的事说出去,孤砍你脑袋。”
黑衣人对她猛眨一下眼。
那样子似乎在说“不敢,求皇上放过属下”。
覃可微挑了下眉,“孤可以给你解穴,但该跟太后如何说你可知晓?”
他再次眨眨眼。
覃可伸出两根手指,朝他胸前戳去。
一连戳了好几下,戳得手指头都疼了,却还未解开穴道。
她每戳一下,那黑衣人便表情痛苦地皱一下眉。
覃可也拧着眉心,瞧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发愁。
耶律鑫就是这样教她的啊,怎么不灵了?
她还真不信邪了。
甩了甩手,又对着两根手指吹了口气。
这才将指尖伸到黑衣人心口戳来戳去。
戳得黑衣人满眼痛苦,眼泪横流。
见他这样,覃可也着急,“你别哭啊,待孤在研究研究。”
她两根手指并拢,对着黑衣人一阵猛戳。
戳呀戳,好一会儿过去了。
若是软一点的物体,铁定被她戳成马蜂窝了。
这学艺不精真是太难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黑衣人身子一挺,突然就可以动了。
覃可戳出去的手指,来不及收回来。
吓得黑衣人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她道:
“皇上,属下一定守口如瓶,没什么事属下告退了。”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跟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跑得飞快。
直到跑到转角处,他才抹了把眼泪,扯开心口的衣襟查看。
那里已是乌青一片。
皇上太猛了。
他再也不敢来龙颜宫监视了。
怪不得夏统领那样的铁血汉子,都是狼狈地从龙颜宫跑出来的。
耶律将军恐怕惨了,怕是要好几日下不了榻了。
他摸了摸自己脸。
心中感谢爹娘样子普通,才将他生得样貌平平。
不然被皇上看上就完了。
以后他再也不来龙颜宫监视了。
还在收拾床榻的覃可,压根不知对方会这样想她。
她一边整理被子,一边甩了甩手。
疼死了,点穴也太难学了。
耶律鑫还挺细心,她方才整理被单才发现换过。
那根染了污渍的被单还被他洗了,晾在她的浴池边。
这小子还挺勤快,又爱干净。
放在现代社会,妥妥的居家好男人一枚。
“连这些小事都要皇上亲自来弄了吗?”
“龙颜宫是谁在打扫?本相这就让人砍了她脑袋。”
“别。”覃可转身就对上吕修远一双染满怒意的蓝眸。
他细长的浅蓝色眸子眯起,“皇上嘴怎么肿了?”
覃可心里咯噔一下,遭了,她忘记给嘴抹隐痕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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