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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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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造化,我们掷铜板决定。”

应嘲风脚一颠,差点滑倒。

听听这是什么话,她竟草率的以铜板正反面来决定一个人死活。他算是见识到她的“天份”了。

“救他。”莫迎欢丢铜板决定了结果。

“嗯!”他想应该是正面吧!

扶起昏迷不醒的男孩背对着他,应嘲风单手指点男孩后背的命门渡以真气,然后催吐体内的浊水污气,再穴点风池、天柱和羽风以清灵台。

约莫半盏茶工夫,吐尽湖水秽物的男孩幽幽醒来,一双天蓝色眼眸眨着迷惘,不知身处何处。

瞥见他的“特殊”之处,莫迎欢明了地摸摸下颚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人家要他的小命。”

“欢欢,我不想批评你的作风迥异,但是以铜板正面定生死,他的福气还真大。”

她不解地眨眨睫羽。“谁告诉你刚才掷的是正面?”

“不是吗?”应嘲风讶然。

“正是生,反是亡,我喜欢抢阎罗王的生意,向来反其道而行。”她明明掷的是反面呀!

他慨然一晒。“你真是令人惊奇,他的命真是捡来的。”

“错,他的命是我给的。”唉!不用想,她一定是只有当“救命恩人”的份。

果然——

“姐姐,是你救我的吗?”喇札巴特一清醒便认定她是善心人。

“不是,他救的。”莫迎欢努努下巴不想强占功劳当圣贤。

喇扎巴特看到一脸冷僻的应潮风,瑟缩地面路畏惧之色,两手抱着胸颤抖,直觉认为他非善类。

不管谁见了面带笑容的莫迎欢,和板起脸一身肃杀之气的应嘲风,第一想法都当她是活菩萨来拜,而恐惧她身侧的冷面阎罗。

人使是如此奇怪,不以貌取人似乎很难。

何况应嘲风本是一无情、冷酷之人,他无意改变浑然天成的冷惊气度,除了他所深爱的女子,大概没人不怕他杀人似的眼光。

“看来你的实话不够真诚,人家压根不信服。”他早料到这情景。

“凶恶的人没有资格开口,回头照照镜子练练表情,白天少出来吓人。”全是他那张冷险作祟。

“喔!晚上就可以?”

莫迎欢笑得有些狂。“天黑目不明,人家才看不到你的恐怖脸孔。”

“我真不该问。”言多必先。应嘲风神色一敛地自讥多言。

以她爱记恨的程度,开口定无好话,是他自掘坟墓找讽语。

“姐姐,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失散的亲人?”喇札巴特如此恳求。

莫迎欢僵硬了笑脸,好事不能多做,违反天道运行会遭天谴,报应来得急又狠

她瞧瞧应嘲风故作不识地背过身,咬牙切齿地忍着不推他入湖的邪恶欲望。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刚说得天花乱坠,口蜜腹剑地哄她开怀,其实情情爱爱全在两片嘴皮上,原来男人的誓言全是屁!先熏死他再说。

哼!想我是何许人也,岂容你算计。

“这位小哥,要找人帮忙得找这位名震江湖的大侠,他向来急公好义,为善不欲人后。”

“可是他”他盯着应嘲风倏然转身的表情,惊得往她身后躲。

那两眼喷出噬人火光,好不骇人。

“听过面恶心善吧!他就是因为长相可怖才惹人厌,你千万不要以为他会吃人,纸扎的老虎不禁烛火一烧,大可哭给他看。”

想置身事外,她把门都封了,看地插翅欲往何处飞。

“欢欢,不要设计我。”应嘲风冷言一凛。

她不是牛,任由人家牵东牵西,他说不要能改变她的玩兴吗?

答案是——不。

莫迎欢笑得诡魅地掏取丝巾,非常“温柔”地替喇札巴特擦擦湿发,然后拉着他抗拒的身子走向应嘲风。

“怕什么?你是人他也是人,而他也没有三头六臂,况且他已经很久不吃人肉。”

“人人肉?”他吓得牙齿直打颤。

她又继续说道:“昨天夜里他才刚折了几个孩子的颈骨,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只有十五月圆才会失去控制力。”

“欢欢,我已经十恶不赦,用不着再替我广为宣传。”他很无奈,她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的抹黑他。

应该说变本加厉地丑化他。以达到吓阻少年缠上她的可能性。

“别这样嘛!我不会把你生饮人血的那件事透露给外人听,虽然蓝眼珠子的少年血最补。”

喇札巴特吓得失去血色,浑身冰冶地紧抓她身后的留仙裙,站不住的腿,瘫软跪在甲板上。

莫迎欢并不打算放过这一大一小的男子,一网打尽是小气财神的一贯作风,帮忙人家找失散的亲人还是件好事,岂可推辞呢?

只不过着心人士要换人做做看。

她身边吃闲饭的麻烦够多了,不需要再添一名小跟班来浪费银两。

“小兄弟,做人要懂得识时务,你想再死一次吗?”

“不不要。”他猛摇着头,谨慎地瞅着应嘲风看,生怕他伸出致命的手。

嗯,很好。

未然乖巧得来。

“不想死就快跪地磕头,我勉强替你求求情,记得要连磕三下,愈响愈有诚意。”

“欢欢你不要捣蛋”

应嘲风来不及说完,胆小怕事的喇札巴特两腿一跪,不只连磕三个响头,力道之猛把额头都撞肿了。

怕死是人之天性。

“好了,行过拜帅礼便是目已人,大家甭客套。”贼兮兮的莫迎欢两掌一拍。

“拜师礼?”

应嘲风和喇札巴特这对新帅徒,诧然地朝她人喊。

“我知道你们都害羞,一丁刚收徙,一个刚拜师,这等喜事值得上悦宾楼庆祝一番。”

“我不”

“欢欢”

莫迎欢根本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别让人笑话徒不识师名,师不知徒字。”

拿她没辙的应嘲风拉着她往舫侧一站,这种被硬逼收徒的怪事还是头一回遇上,他哪有空闲育才教徒。

瞧那小子呆头呆脑,一副天生少生胆的模样,他怀疑还没习到武便挂了,原因是胆破了。

“你在搞什么鬼?”

她一脸好玩地握住他的手臂。“帮你收徒弟呀!怕你后继无人。”

“你不打算替我生几个白胖小子?”后继无人?她当他断了种吗?

“这以后再说。”莫迎欢胡乱的搪塞过去。“我会着相,你们八字很合,注定有师徒缘分。”

“欢欢,你别整我了,我向你求饶,他他太不像样了。”居然还在抖,真是丢脸。

有徒如此,他真带不出门。

“你又好到哪专?这是互补,你刚强、冷峻,他讨喜、逗趣,玩起来才有劲嘛!”

玩!应嘲风顿感头疼。“你认为他是练武的材料吗?”

莫迎欢看了一眼,心中暗笑。

可怜喔!小小单薄的身子在五月天抖得像秋天落枫,能成大器唯有天显神迹。

不过——

更可怜的是得为他不成材负责的人。

她将同情的视线转回她未来相公。

“有你这位高手在,他何必强出头呢!跟在身边当剑童也不错。”遇着事也用不着他出手。

“剑童!”她可真会糟蹋人。

莫迎欢故意将身子偎向应嘲风,似有若无地吐着兰芷香气,小巧纤细的指头绕着他胸口打圈,有诱惑之嫌。

美人关向来是英雄藏骨冢。

“你该体谅我,光一个碗儿就让我耳朵不清静,再加一个他,我会没精神陪你生孩子。”

生孩子?应嘲凤眼微亮,嘴角有抹暧昧。“不等洞房花烛夜?”

“暧!早晚都是你的人,何必理会无谓的礼教。”莫迎欢故作娇羞地发着嗲。

这一嗲,就让他失了魂。

明知她不知害羞为何物,但是人总有盲点,在心上人面前永远看不明,傻傻地为情牵动。

“欢欢,我爱你。”

爱我就好。她眼底闪烁好笑。“收了他为徒吧!下雨也有人收衣服。”

“嗯,都随你。”

“好,真乖。”她像哄小狗一样拍拍应嘲风的脸。

猛地脸一换,莫迎欢转身高唤喇札巴特。

“小鬼,过来叫师父。”

咦!菩萨怎么变夜刹?

喇札,巴特为之傻眼,两条腿定在甲板上移不动。

“听不懂中原话呀!死小鬼,还愣在那干什么,等着鱼跃龙门跳上你的排骨网啊?”

“你你好凶哦!”被她一吼,他怔得脚抖心颤。

凶?他死定了,犯她大忌。“再不过来,我一脚踢你入湖,回姥姥家实烧饼油条。”

喇札巴特呐呐地踱过来。两手互搓。

天气并不寒,他却觉得手脚冻成霜,五根手指头凝结成冰,张不开。

“姐姐姐——”

“叫我师娘,没礼貌的小鬼。”莫迎欢当场给他下马威,扣他脑门。“说,叫什么名字?”

好痛。他含着泪模搓着头。“我叫喇札巴特。”

“嗯,哪来的呀!”

“波波斯。”

“跟谁来,来中原干啥?”

“跟爹娘来中原做生意,可是”一阵便咽让他说不出话。

莫迎欢随意地手一挥。“他是别离剑应嘲风,你的师父,先回去换下湿衣服,有话待会再说,我饿了。”

她最见不惯哭哭啼啼的场面,连忙喝声打住。

风涌平地起,扬州城又有新鲜活题供人茶余饭后闲磕牙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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