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兰猛然抓住她的手,把她神游的魂魄吓得全数归位。
“书文,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她讲得口乾舌燥,她到底听进去了没?
“有有啊!我都有在听。”书文扬起僵笑,掩饰心虚。
“那你可以吧?”
“呃思。”不管她问了什么,先答应下来就对了。
“呵呵,那就这么决定罗!”
季凯兰笑如春花,很满意表妹终于听进了她的劝告。
“那就约在星期五晚上,确切的时间地点再通知你。我还得赶去银行办事,你慢用,我先走了,掰!”
书文愣愣的看着表姊奔出去,然后看见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疾奔回来,站在桌前表情严肃地警告她道:“还有,星期五那天你如果再打扮成这副鬼样子,故意破坏那场相亲宴,我就亲自押著你去我阿娜答那里重新造型!”
什么?相亲宴?!“等等,表姊,我”
来不及了!等她追到门口,季凯兰那个急惊风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
唉怎么办?殷冀棠的事都摆不平了,她哪有心情去相亲呢?
她独自享用鲑鱼,思绪却是纷乱,因此完全没注意到她座位后方,被花坛隔开的那一区,有个俊美的男子正密切的注意著她。
那名男子已经打定主意,为了要破坏她的相亲宴,他决定要从长计议。
* * * * * * * *
十三号星期五,黑色的星期五。
书文为了这一天,连作了整整一星期的恶梦,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只因为今天是她的“相亲日”!
为了掩饰自己的憔悴,她上了点妆,本想换上常穿的深蓝色套装,却想起表姊的警告,只好叹口气,找了另一套浅色套装换上。
就这样,当书文出现在迅音时,同事们都瞠大了眼。
一向精明、干练,服装造型数年来如一日的呆板季秘书,今天有了极大的变化!
她放下了一丝不苟的发髻,让乌瀑般的黑发直曳到背部。
她恐怖的深色套装,如今被春天小花般的浅紫色套装所取代,裙子长度不再过膝,而是在膝上,露出完美的修长玉腿。
她还拿掉了眼镜,薄施脂粉,浅紫的眼影衬得她的大眼迷蒙,粉红色的唇彩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柔弱无依。
大家所熟悉的严肃季书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娇嫩美人儿,每当她缓步走过,就能吸引一票爱慕的眼光。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她,让她有了这样的改变,但不管原因是什么,男同事们皆由衷欢迎这样的改变。
冷若冰霜,终年不化的季秘书,如今变成了一个柔弱美人,开始有些心痒难耐的男同事赶著去护花。
“季小姐,你不舒服吗?唉呀!你怎么拿这么重的东西?来,我帮你!”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这里有杯咖啡,你拿去喝吧!可以提神喔!”有人殷勤的递上一杯咖啡。
“我看还是去看医生吧!我有个好友在这附近开诊所,如果由我陪你去,可以不用预约喔!”有人开始制造相处机会。
突然,一记凉凉的嘲讽在众人身后响起——
“听起来你们都很闲,是因为工作太轻松了吗?”
霎时,办公室的气氛风云变色。
“啊,哈哈殷殷总好”“哈哈,殷总今天怎怎么有空出来视察?”
“我突然想起有一份企画案要赶,先去忙了!”
咻地一声,围绕在书文身边的护花使者,一个个跑得像是背后有鬼在追。
哼!算你们识相!殷冀棠收起怒容,走到书文身边,下达指令:
“书文,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进办公室。”
“是。”书文点点头,抱起整叠公文跟他走。
一进办公室,门在书文身后关上,殷冀棠立刻俯近她,一手抵住门板,将她整个人困在怀中,姿态暧昧。
“殷、殷总?”他靠她靠得好近,他的古龙水味弥漫她整个鼻腔,让她心跳加速。
殷冀棠伸出手,像抚摸一件艺术品一般,动作既轻柔又小心。
他的指从她秀致的眉梢滑落,如轻风般拂过她嫩若婴儿的雪肤,最后眷恋地停留在她花办般的唇上。
被他抚过的地方,都热辣辣的,彷佛著了火。
她克制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害怕,或是隐约期待著什么。
“你今天好美丽,看见那些男性员工用倾慕的眼神看你,我好嫉妒。”
他的声音低哑,他的气息犹如爱抚,搔弄著她的情绪!
“你、你想太多了”
他点住她的唇,眼神危险“你今天打扮得这么美丽,是想要诱惑我吗?”
“不,我”
她正欲辩解,他的唇就强势地压下来,吻得她不能呼吸。
书文想抗拒,但她手上抱著公文,只要手一松,就会撒得满地。
殷冀棠唇角勾起微笑,他早就知道工作第一的书文会有怎样的顾虑,于是他更放心大胆的加深这个吻,用灵巧的舌挑逗她的生嫩,探索她口中的每一分甜蜜。
书文感到背脊颤栗,双腿瘫软。
殷冀棠似乎察觉了她的反应,大手箍住她的腰身拉向自己,她别无选择的倚靠著他,强烈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害怕得想撤退,但他不给她任何机会,用更热烈的吻将她的意志给融化。
殷冀棠星眸半睁,看着怀中的她眉峰微蹙、两颊酡红、气息紊乱,喉问的呻吟令他疯狂。
欲望来得猛烈,但殷冀棠不想压抑。
他想要她,从她拿著履历表坐在他面前,颤抖地等待他作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念头就从未曾停止过。
当他决定要向她告白时,他听说她已有了男朋友,他觉得失落、沮丧且痛苦,但是他愿意等!
终于,她与男友分手了。
他再也无法压抑!他不要放过这次的机会,他要她成为他的!
殷冀棠抽走那叠凝事的公文,随手一扔,打横抱起她,将她压入长沙发中。
他的重量使她从浑沌中惊醒,她睁开眼,他的俊脸就近在寸许问。
书文吓坏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竞将他推落沙发,砰地一声发出巨响。
“好痛”
要命,他撞到头了!
书文慌忙起身,将他从地上扶坐起。
“殷总,你你还好吧?没事吧?”她紧张的拉开他的手,察看他的头部“啊!肿起来了,怎么办?擦药!对,我去拿药箱”
她慌得失去主张,眼泪在眼眶里凝聚。
她慌张的模样,不知为何,使殷冀棠的心头一暖。
原来,她对他不是完全无动于哀的!
他拉住她,将他的温暖透过掌心渡给她,柔声低语:“镇定一点,书文,我人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书文慌乱地解释著:“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会”
他绽出一抹笑,倾身过去,在她失色的唇上啄吻了下。
“是我自作自受,别替我担心,像我这种人,别的本事没有,皮倒是厚得连子弹都打不过。”
她知道他是在逗她笑,可是笑意还没到达唇角,眼泪就先掉下来了。
“你哭了!”看见她的眼泪,殷冀棠是真的慌了。他大手一伸,将她整个人揽进他的怀中,嘴里乱七八糟的安抚著:“嘘,亲爱的,你别哭啊!我被你拒绝又撞到头,该哭的人是我才对吧?”
哪有人用这种方法安慰别人的?
不过,她倒是慢慢止住泪水,透过泪雾迷蒙的视线望着殷冀棠。
她哭得鼻头红红、脸儿红红,大眼中还闪著泪光,那动人的模样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要不是还有点理智,殷冀棠又想把她推倒,继续刚才末完成的事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为了降低她的愧疚感,殷冀棠故意色眯眯地道:“好可惜,你裙子要是再短一点,我就可以从这角度看到你的小裤”
“殷冀棠!”她羞愤地推开他,气得发抖。
这家伙又故态复萌了!“我最讨厌你说那种下流的话!”
本来书文对他还有的些许歉疚,此刻早巳消失得一乾二净!
“难道你前男友从来不曾对你说过这种话吗?”他才不信咧!
“他才不像你那么低级!”脑中装满了黄色废料!
他按住胸口,状似震惊。
“不会吧?那他都对你说些什么?天气真好或是星星很美这种屁话吗?”
跟这种人讲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书文冷静地收拾好地上的公文,重重的丢进他怀里。
“这些文件很急,请你务必在下班前完成。”
殷冀棠翻了几页,眉峰皱成一座小山“这些以前不都是你在处理的嚼?你裁决就好了,杀鸡不必用到我这把牛刀吧?”
“很抱歉,今天我打算提早下班。”
他眯起眼睛。虽然他早就知道她和谁有约,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要去哪?”
“我要去相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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